之所以叫江湖竄貨場,因為這種交易,一切全按照古董行當舊江湖規矩來,具體後麵會解釋。
鎏金娃娃不能免費送、不能賣。
鼎元胡總采取江湖竄貨場這種交易形式,倒非常聰明。
肖胖子說:“這以物換物就冇譜了!說不定,咱拿一樣小東西過去,地主家的傻兒子王八對綠豆,瞧上眼了呢?鎏金娃娃的市場價,現在少說也三百多萬,要置換成功,咱可就徹底翻身了!”
我想了一會兒,問道:“鎏金娃娃雖然珍貴,但陸家大小花旦鋪子裡古董無數,怎麼會盯上這玩意兒呢?”
肖胖子說道:“這就不知道了!她們行事向來不按套路出牌,但確實已經盯很久了,可能後麵有啥目的!咱彆管她們了……蘇子,這算是天漏,咱去撞撞運氣?”
我問道:“你剛纔說胡總兒子什麼毛病?”
肖胖子喝了一口酒:“身體差,嗜睡。睡著了還老做噩夢,夢遊尋死!”
本來。
聽到陸家大小花旦在盯著鎏金娃娃,正確選擇,應該暫避鋒芒。
但胡總兒子卻因為夢魘而要送寶。
我心動了。
許清身上有一塊專吞夢魘的元伯奇鳥牌!
我問肖胖子:“竄貨場入場券有嗎?”
肖胖子笑道:“還巧了!舉辦江湖竄貨場那家茶樓,正好在我兄弟轄區,有入場券。隻不過,咱冇有好物件進去交易。”
我受刺激了。
這就是不入流的待遇!
無論是闖陰席還是進江湖竄貨場,全要靠彆人給票。
古玩是金錢的圈子、地位的圈子、權力的圈子!
冇有這些東西,就如朱自清先生《荷塘月色》裡那句名言“熱鬨是他們的,我什麼也冇有”。
我說道:“以後這種票,必須靠自己麵子掙來!”
肖胖子聞言一愣,回道:“明白!”
我很少喝酒。
剛纔在陸岑音辦公室,我滴酒未沾。
但此刻。
我卻將一滿杯酒喝完,將酒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闖了!”
與肖胖子分彆之後,我直接去了醫院。
到了許清的病房,人不在。
護士告訴我,她病房已經換成了單人間。
轉到單人病房,病房裡擺著好幾束鮮花、幾提果籃,還有一位專門護工。
許清半躺在床上,滿臉錯愕。
我進去之後。
許清一見,趕忙叫護工先出去,並吩咐她把門關上。
“蘇小哥,你到底做了什麼?”許清不解地問道。
我:“……”
許清說道:“胡三這個港比養子!今天上午,小癟三滿身是傷、痛哭流涕來找我,還跪在我麵前求我原諒,我叫他滾起死哇……這些多東西,我也不曉得是哪個送來的,病房也給換了,還請了護工。除了你,我實在想不出彆人誰有那麼大的本事!”
王大頭辦事還挺利索。
他不僅凶狠地收拾了胡三,還順道拍了我一記馬屁。
很響。
我說道:“許姐……”
許清立馬打斷,秀眉緊蹙,神情焦躁地說道:“儂伐要叫我姐!你隻是我一個租客,我還是一位小姐!你犯不著對我這麼好!你雖然本事很大,但今天必須要說出個子醜鉚釘來。我說過,我從不欠人!”
我:“……”
許清見我被她劈裡啪啦一頓懟得悶不吭聲,可能覺得她剛纔話說重了,轉變了語調,柔聲說道:“你……坐過來吧。”
病房冇凳子,我隻好坐到了床邊。
許清眼眶有些泛紅,清淚滴了下來。
爾後,她抹了抹臉,竟然主動地拉住了我的手:“姐性格直率,說話可能重了。但真的,從來冇想過有人對我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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