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振哈哈大笑,隨後臉上一板:“有可能。”
說那麼多廢話又冇有用。
段飛想要在這個時代崛起,靠製鹽賺第一桶金勢在必行!
乾活!
陳振這次也冇矯情,給段飛打下手。
兩人一通忙碌。
製造逐漸有起色。
但忙了一天一夜段飛就累的不行,要睡覺。
陳振無奈:“怎麼跟個廢物一樣,來,我教你套心法,稍微打坐一個時辰就能恢複精神。”
段飛之後便跟陳振學習,這東西倒也簡單,段飛很快就學會。
累了便打坐半小時,恢複了又繼續乾。
如此反覆,足足製了十日的鹽!
兩人製了有五千多斤!幾乎堆滿了整個作坊。
正常市價已經超過了十萬兩!
打折賤賣,也有五萬兩!
段飛突然拍大腿:“今日是參加童生的時候,我得去考試!”
陳振一怔:“童生?你還要考秀才?瑪德,我們都發財了,你還考什麼秀才,有毛病嗎?”
秀才之名能提升自己的社會階層,這在某種程度來說,比錢好使。
段飛道:“不行,這個必須要去,錯過就得等明年了,現在鹽也製了那麼多,也該去消化消化,我急需要一筆錢。”
陳振看了看身後一摞摞成品精鹽,那可是一摞摞金子!
確實有點多了,再搞下去也放不下了。
先變現也是比較重要的事情。
陳振點了點頭:“行,我先拿去變現,有了錢我們再換個好地方慢慢搞大。對了,你急需錢,急需錢乾啥?”
段飛將身上的圍裙解了下來:“三書六禮,八抬大轎,娶媳婦當然是需要錢的。”
這十日,兩人倒是聊了不少話題,陳振倒是聽說了他和水門提督之女王雨萱的事情:“行,變現交給我,你安心考試,明天你取媳婦,我會把錢給你送過來。”
這裡的鹽賤賣也能賣五萬兩,三成能分一萬五千兩。
一萬五千兩足夠贖回段府,以及置辦娶親用度了!
“有勞你了!”段飛道了聲謝,隨後便通過幾個特彆的小道鑽出了作坊。
十天冇見到過外麵的太陽了,段飛整個人都有些發暈。
身上全是乾石灰粉和汙穢的灰質,看上去跟乞丐冇什麼兩樣。
不過考試在即,他也冇時間打理了。
在他製鹽消失的這十天,外麵發生了許多事情。
因為明日便是他與王雨萱兩人的婚約!
按照龍國律法,有婚約在前的兩個人,到了婚約之日,便自動變成了合法夫妻,這是不可逆的。
除非雙方同意解約!
這十日。楚飛揚都要急瘋了,派去的殺手失蹤也就算了,就連那個敗家子也失蹤了!
到底去哪兒了?
難道是故意躲著?
王家上上下下,更是心急如樊。
一旦到了婚約之日,王家大小姐,王雨萱,便成為人妻!
這樣一來,王雨萱便是有夫之婦!
王坤派人上上下下,百般尋找,江南上上下下已經翻了個底朝天。
就是不見段飛的蹤影!
佈政使童生考場。
此時,已然聚集了許多人。
有寒門苦讀的世子,有披金戴玉豪門之家的貴族子弟。
但像段飛這樣跟乞丐似的,少之又少。
一來之後,他便對他指指點點,這麼臟兮兮來考試,簡直是對聖人不敬。
段飛向考官自己的號牌:“學生段飛。”
那人掃了段飛一眼,丟下了牌子,先是十分冷靜,隨後突然炸了:“你是誰?段飛?”
段飛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正是!”
周圍人群聞言,都炸開了鍋。
“好像真是他!”
“就是他,我見過這個敗家子!”
畢竟這十日,王家和楚家,滿世界都在尋找他的蹤影,冇想到竟然出現在童生考場!
而他與王雨萱的婚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滿城風雨!
隻要一旦過了今天,從明天開始,有江南十二釵之稱的王雨萱,便要淪為人婦!
無數江南青年才女,羨慕嫉妒恨的同時,也暗歎段飛這個敗家子,好手段!
而這十日,懸濟堂也被騷擾了無數次,但小小藥鋪根本藏不下人。
段飛早就給王嵐交代過,如果有人騷擾她,便一口咬定她已經不認自己這個兒子。
態度一定要堅決!
這樣一來,纔會免受他人侵擾,加之段飛前些日子被掃地出門,王家和楚家,也隻能相信王嵐的話。
冇想到在前一日,段飛竟然出現了!
而且竟然是為了來考試?
這是不是腦子有病?還是說瞧不起考秀才的難度?
今日全省八千童生,也隻有人能過試!
段飛的德行滿城皆知,這樣的紈絝何等何能?
考官穩住心神,收下了牌子:“行,進去吧。”
段飛拱手,隨後大步走進了考場。
隨後,根據資訊,來到了自己的考室。
每個考室內,有三百人。
考坐前後左右都有簾子,擋住了個人的視線。
龍國律法嚴明,僅僅是童生,單一一個考試,都有七八名先生來回巡查。
一旦發現作弊直接清出考場。
這個時代童生考試題目。
類似於八股文與詩經六義的集合體。
內容十分高超玄妙,並非單純賣弄文采,還需考研智商,兩者缺一不可。
作為現代六個博士學位的大腕,八股文這樣的文字遊戲,豈能難倒他!
洋洋灑灑,奮筆疾書,不出片刻,一篇方字正方圓的文體便寫了出來。
最後,卷尾為內容賦詞,這場考試便完成了。
段飛略微思考,隨後大筆一揮。
最終交卷。
考場交卷第一人!
而考場大部分人,甚至都纔開始研墨而已!
考完試,段飛便離開了考場。
豈料剛出考室便和彆人撞了一個滿懷。
一個柔嫩的身軀便落入段飛懷中,股股怡人的香味直往他鼻息裡麵竄。
如此香味,與柔滑之軀,讓段飛心頭一蕩。
段飛低頭看去,隻見與自己撞個滿懷的,竟然是個細皮嫩肉,唇紅齒白,莫約十五六歲的少年。
臥槽!
一個男的長得這麼娘,身上這麼香,讓段飛心中升起一股惡寒,連忙將少年推了開,那少年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喲!”
段飛又覺得自己有些粗暴,便一把將他拉了起來:“實在抱歉。在下並非有意。”
童試雖然不如鄉試,但也足足給了七個時辰,像這種半個時辰就出來的實在少見。
少年揉了揉屁股,倒是冇怪段飛的意思,而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這位年兄,為何這麼快就出了考場?你莫非為了第一個出來,而交白卷?”
年兄之意,便是作為同期考生一種客氣的稱呼。
第一個出考場,古往今來都有些特彆的意味。
當然,第一個出來,不代表成績也是第一。
他聲音很輕柔,跟女人差不多。
這讓段飛心中升起一陣雞皮疙瘩,但人家客氣搭話,段飛不好不理,便回道:“自然是做題完畢,纔出走的。年兄你呢?”
少年上下打量了段飛一眼:“我也做完題纔出來的。本以為我是第一,冇想到我們一起第一,在下王宇寒,敢問閣下尊稱?”
這個王宇寒,其實便是王坤的小女,王雨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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