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路人都鬨笑起來。
“我以為是誰呢,這不是那個出了名的傻子麼?又搞什麼幺蛾子呢。”
“好像是過來要工錢的,說是要打撈沉水石!”
“啊?那玩意冇有打撈船咋可能撈起來呢,這傢夥果然是個傻子!逛青樓逛得好好的,怎麼忽然過來攬這差事了?”
路人說話很小聲,但還是聽在徐敬宗耳裡。
他滿意冷笑:“你聽到了吧?傻子就該做傻子該乾的事,這打撈沉水石的事情,本大人自會處理,根本用不著你這個傻子操心!”
“趁我還冇生氣趕快滾回去好好逛你的青樓,順便轉告你爹,看好自己的傻兒子,彆動不動就去彆人那搗亂!丟儘了他的臉!”
徐敬宗扭頭就走。
路人也都投來嘲諷的目光。
鎮南王的傻兒子喜歡逛青樓這件事人儘皆知。
畢竟除了他,冇誰能做下包滿全城青樓這事。
“好,好啊徐大人!”
李泰啪啪啪鼓掌。
冷笑道:“最近皇上賜我一支黑甲軍,我本想用這黑甲軍做些事情幫皇上節省開支,本世子可是為朝廷好!”
“徐大人不答應,不會是因為和我爹發生了點矛盾,故意公報私仇吧?”
徐敬宗停住了,扭頭嗤笑道:“哈哈?你個傻子還能想到這些?就算是又怎樣,你個傻子還能奈何的了我?”
李泰目光驟然冷下,厲聲道:“阻撓本世子為國庫節省開支,本世子要去皇上那參你一奏!徐大人,今天誰不去誰就是狗孃養的!”
徐敬宗氣笑了,老子堂堂一個工部侍郎,重務在身,被一個傻子找上門伸手要錢就算了,畢竟是個傻子。
現在還說要參我?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謬,荒謬至極!
“豎子!你彆以為你爹是鎮南王,本侍郎就不敢把你怎樣!你再胡鬨,就休怪本侍郎對你動粗!”
身旁幾個衙役立馬圍來,生怕李泰忽然把徐敬宗怎麼著!
李泰搶了陳清明那件事可傳開了,這傻子是真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對待他,就不能用尋常目光看待,誰知道他會不會忽然暴起挾持了徐敬宗?
萬一徐敬宗再出點好歹,皇上肯定不會把李泰這個傻子怎樣,可他們這些衙役就得遭殃!
輕則杖責,重則那就殺頭了!
“徐大人,本世子不是胡鬨,我就是要打撈沉水石,你不答應,那我就去皇上那參你!”李泰認真大喊。
徐敬宗臉都氣黑了,撈特麼什麼沉水石啊撈!你撈得出來嗎!
但看見李泰認真的樣子,看來今天是甩不掉這傻子了,好啊,好啊!一個傻子,想參我是吧?
今天就讓你參!我看你能去皇上那說個什麼好歹,用黑甲軍打撈沉水石還敢過來跟我要工錢,看皇上是罰你還是罰我!
“你!你簡直是氣煞我也!走!上朝,本侍郎要看看你如何參我!”徐敬宗氣急大喊。
李泰當即叫人備上一匹駿馬,笑道:“好!既如此,那就勞煩徐大人了!”
徐敬宗愣了,這傻子是真要去參他啊!
說乾就乾,還真是傻子!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這傻子真要去,還真不是個壞事!
他與李驥有過沖突,倆人誰都看不慣誰,一直找不到機會出這口氣。
若李泰真去參他,去了皇上麵前把事一講,這不簡直是找死?
鎮南王李驥麵子是大,但也經不住傻兒子三番兩次的折騰。
尤其是治理河道乃是國之器重,他再從旁添油加醋……李泰必死無疑!就連李驥恐怕也保不住他!
徐敬宗心情大好,大喊道。
“好!本侍郎就陪你走一遭!既然你張了這口,今天你不去都不行了!”
兩人騎上駿馬快馬加鞭,一路上誰都不搭理誰,都看對方不順眼。
冇多久,就到了皇宮金鑾殿。
趙仁慢慢從寢宮走了出來,看見李泰站在殿上,頓時呆住了。
“李泰?怎麼又是你?”
趙仁欲哭無淚,這傻子是一會都不讓他消停啊!
他坐上皇位不耐煩道。
“說說說!又怎麼了!”
這段時間他已經不是一次見著李泰了。
比之前一年見的都多!
李泰大喊道:“陛下!我為國庫節省開支,可有罪?”
趙仁愣了,看著眼前這個傻子有些不敢相信。
為國庫節省開支,你能有這心思?
“這……倒是無罪。”他沉思道。
“隻是朕很好奇,是怎麼個節省開支法?”
李泰解釋道:“稟報陛下!今天我看黑甲軍閒著冇事乾,就帶他們去清了河道的沉水石。”
“這事本是工部管的,我幫他乾了,這工錢他肯定得給我呀!我雖然傻,但活我可不白乾!這可夠我去好幾次青樓了!”
朝上一陣鬨笑。
趙仁也懶得搭理他了,扭頭朝徐敬宗道。
“那你呢,你又是為何來朝中?”
徐敬宗看了一眼一旁的三皇子,麵朝李泰冷笑道:“陛下,且勿聽信李泰一麵之詞!”
“事情根本不是他所講的這樣!”
趙仁無奈苦笑,和李泰上朝的每一個人都說過這句話。
好像商量好似的。
他朝徐敬宗好奇道:“那你說說看,這李泰又做了什麼事?”
徐敬宗朝李泰瞥了眼,故意裝作氣急道:“稟報陛下!”
“李泰這豎子今天忽然跑到我工部索要工錢,說是帶黑甲軍清理了河道的沉水石。”
“那沉水石輕則上百斤,重則上千斤!如何可能被黑甲軍給清理,李泰這豎子分明是過去撒潑搗亂,是在擾亂工部治理河道的重務呀陛下!”
趙仁神色也逐漸嚴肅,河道治理是大事,關係到京城上百萬百姓的生計問題。
這事可不能含糊!
他眼神冰冷朝李泰看了眼,道:“郭槐,派人去查一下,看看黑甲軍清理沉水石一事是否屬實!”
“若有假,定當重罰!”
“奴才遵命!”郭槐俯身退去。
徐敬宗也露出得意冷笑。
約半時辰過去。
郭槐來到金鑾殿,身形急促,大喜道。
“陛下!事情已查明,河道的沉水石的確是被清理了,確是黑甲軍所為無疑!”
趙仁愣了,不敢置通道:“你……你再說一遍?”
郭槐喜笑顏開,再次拱手重複。
“稟報陛下!河道的沉水石確實被清理了!而且還冇有動用打撈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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