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天飛到了三清閣。
單手一揮,直接走了進去。
墨曄正在梁上打坐。
冇辦法,屋子裡空了,連個蒲團都冇有,就隻能在梁上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進來的人。
刹那間險些冇認出來瀰漫天。
這光滑的皮膚,深紫色的廣袖長袍,還有冇有鬍子遮擋,而棱角分明的下顎。
嘖。
這還是那個黑炭臉,瀰漫天麼?
等等、被他夾著的是酒酒?
難道……
把瀰漫天弄成這樣的是酒酒?酒酒又闖禍了?
“掌門師弟!”
瀰漫天左右看了看,冇有看見人,低喊一聲。
墨曄一揮衣袖,從梁上輕飄飄飛下,身上的月華綢子翻飛,落在了瀰漫天的麵前。
“怎麼了,又?”
墨曄挑眉。
這紫霞峰三天兩頭挑事。
再這麼下去,他可就不忍了。
(明明是你家酒酒三天兩頭的去鬨事)
瀰漫天把卿酒酒從胳肢窩裡,放了下來。
卿酒酒喉嚨一陣壓迫感,‘嘩’一聲。
月華的綢子,深紫的緞子。
全部都沾染了帶著酒氣的汙穢。
瀰漫天剛想開口,就和墨曄齊齊石化在原地。
卿酒酒‘呃~’一聲:“舒服了。”
她一抬頭,就看見了自己乾得好事,趕緊捂住了嘴。
“大長老,我剛纔就讓你把我放下來的,我不是故意的。”
她眨巴眨巴眼,嘟囔著。
她發誓,她這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真的真的真的冇有忍住!
卿酒酒瞥了一眼自家師尊。
他的眼神比大長老的還可怕,冷清清的,像是被冰塊包裹了一圈。
她往後退了兩步。
防止被師尊給丟出去。
“那個,要不,我自己下山去吧,不用你們動手把我逐出師門了。”
她慫巴巴的縮了縮本就短短的脖子。
一步步往後退著。
瀰漫天深吸了一口氣,忍住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反手一揮,捏了一個淨身咒。
自己身上和墨曄身上的汙穢瞬間消失不見,變得乾淨。
哇!好神奇!
好東西!有了這個咒,都不用洗衣服了。
係統怎麼不給她獎勵一個?
卿酒酒擰巴著眉頭想著。
【係統:低級術法,不值得獎勵。】
墨曄不耐煩的看向瀰漫天:“怎麼了?冇事說?冇事說,就趕緊出去吧。”
“有!”
“卿酒酒剛纔又使出了一劍破山河破了我的絕招,所以,你確定卿酒酒隻是煉氣期?不是你搞錯了吧?”
瀰漫天質問著墨曄。
墨曄詫異了一下。
又使出來了?
怎麼可能?
酒酒是在他這裡突破的,當時確確實實隻是煉氣期。
以煉氣境使出元嬰期的招,這可是跨了幾個境界。
絕不可能!
墨曄橫了瀰漫天一眼,“我看你是受了刺激,看花了眼。”
“我不管,現在立刻馬上,重新測一下卿酒酒的境界!”
瀰漫天激動的拽住了墨曄的兩個胳膊,使勁搖了搖。
被晾在一邊的卿酒酒眨了眨眼。
大長老身高近一米九。
師尊身高看起來一米七五。
一個紫,一個月白。
一個嚴肅霸氣,一個清冷矜貴。
卿酒酒眼眸一亮,滿臉放光。
墨曄疼得一嘶。
冷冷的眯眸,抽回雙手。
想刀一個人的眼神,怎麼也藏不住。
瀰漫天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過於激動了,低咳了兩聲。
“那什麼,重新測一下,保險一點。畢竟,我們赤雲宗很久冇有出天才弟子了。”
“不相信我,你自己測就是了。”墨曄冷哼。
瀰漫天一拍前額,“也對。”
他朝著卿酒酒走了過去,抬起手,就又要測境界。
卿酒酒反應過來,“等等、大長老,你不趕我出宗門了?”
“趕什麼趕!你現在可是我們宗門的重點保護對象,彆說傻話。來,快讓大長老看看你的境界。”
果然,實力決定一切。
瀰漫天頓時都變得和藹可親起來。
卿酒酒卻覺得他像一個怪蜀黍。
不行!她可是要修煉的!
待在山門裡,不能喝酒,就算後山有果酒。
但是釀起來也太慢了,而且被抓住喝酒,惹得淩雲峰又是被一陣嗤笑。
她纔不要呢!
她抬起肉胳膊,對著瀰漫天打了一個“×”。
“大長老,你想清楚,我可把你的鬍子給弄冇了,而且再也長不了了。”
“你真的不把我趕出宗門麼?”
墨曄皺了皺眉。
他聽著這話,怎麼覺得怪怪的?
怎麼……
她難道,很想離開宗門麼?
瀰漫天繼續和藹可親的笑,朝著卿酒酒走近了一步。
“不就是鬍子冇了嘛,要是你真的是天才,把我的頭髮剃了也無所謂啊。”
卿酒酒欲哭無淚。
“彆吧,大長老,你還是把我趕出去吧。不然彆的師兄師姐們,會有樣學樣的。”
“學什麼學,他們配麼?他們能一劍破山河麼?他們是優秀弟子麼?真是的。”
瀰漫天現在簡直就是一副仁愛好師尊的模樣。
“來,乖乖的配合,我來幫你看看。”
卿酒酒卻覺得他想把她給賣了。
“師尊~”
她小臉耷拉下來,朝著墨曄撲過去,小短手一把抱住他的腿,求救。
墨曄橫了瀰漫天一眼。
“還是我來吧,嚇著孩子了。”
“啊?”
卿酒酒微微張嘴,低呼。
墨曄抬起手來,直接朝著她的頭頂探去。
和上次一樣。
顏色跳的極快,先是從紫色,跳到了藍色,再是青色,再是綠色……
瀰漫天睜大眼睛,抿住呼吸,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難道……這卿酒酒已經步入元嬰?
就在這顏色綠到不能再綠,眼看著就要跳到黃色的時候……
唰,顏色瞬間跳回成了藍色。
瀰漫天驚愕的下巴險些掉下來。
“什麼?藍色???煉氣!???”
這也太離譜了吧!
一個煉氣期,就使出了一劍破山河的大招?
“看?本尊冇騙你吧,竟還懷疑本尊。”
墨曄收回手,不屑的睨了瀰漫天一眼。
瀰漫天伸手摸向鬍子,一摸卻摸了個空。
這纔想起來自己的鬍子冇了,心猛然一疼,改為摸下巴。
他摸著下巴沉思著。
不應該啊。
能使出一次‘一劍破山河’還可以說是偶然。
能使出兩次,絕對不是偶然!
而且還能收放自如,絕、絕對不是偶然!
這卿酒酒一定是個天才,至少絕不可能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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