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從何說起?
李旭一看吳修齊那樣,就知道這老不羞在跟他裝糊塗,又好氣又好笑。
“你老人家好歹也是當朝的大司馬,跟我這個晚輩玩這一套有意思嗎?”
看到李旭吃癟,吳修齊不自禁開懷大笑。
“哈哈哈……”
“近幾日,你的名聲都臭大街了,要是大家知道天將軍廟前的詩是你作的,不正好可以挽回你的名聲嗎?”
李旭一臉玩味的看向吳修齊。
“你覺得我是個在乎名聲的人嗎?”
吳修齊這才反應過來李旭還真不是在乎名聲的人。
李旭哼哼一笑,繼續道:
“要是他們知道詩是我寫的,絕不會高看我一眼,反而會說我找了槍手。”
到時候又得打口水戰,他纔沒那閒工夫。
“何為槍手?”
“就是花錢請人作詩的意思。”
吳修齊瞭然的點了點頭。
細想一下,以李旭的名聲,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他也會認為他找了槍手。
“還是你小子看的通透,這件事老夫會替你保密的。”
說到這,吳修齊話鋒一轉。
“時候也不早了,我們該去小孤山了。”
聽到又要授課,李旭連忙假裝情緒低落。
“大司馬,我今日心情不好,不如休息一日,可好?”
吳修齊捋了捋鬍鬚,微眯著眼睛看向李旭。
李旭被看的有些發毛。
正要在賣幾句慘,吳修齊搶先說道:
“也好,今日就不教學。”
“不過這麼好的天氣也不能浪費,今日我們去打獵。”
說著,不等李旭答應,就拉著他往外走。
李旭很無語,他說休息就是想自己一個人找點樂子。
也不知道吳修齊是不是聽不懂好賴話,死抓著他不放。
他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勤政殿。
新皇楚陽羽正伏在桌案後麵批閱奏章。
匈奴雖然被打退了,但還有一大攤子事等他處理。
京畿道六州之地這次死傷慘重,急需從彆的地方遷移百姓,充實京畿。
但這需要一大筆銀子。
如今國庫空虛,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
這些天,他愁的冇睡過一個安穩覺。
就在這時,一個年約五六十歲的老太監小步慢跑著進來了。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總管太監王元。
王元到了楚陽羽近前,連忙下跪伏地。
“拜見陛下。”
楚陽羽頭也不抬,淡然問道:
“查出來了?”
“回陛下,查出來。”
“此人是誰?”
“李旭。”
楚陽羽動作一滯,毛筆上滴下一滴墨汁,在奏章上迅速散開。
而後,楚陽羽緩緩抬起頭來。
“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朕好像在哪裡聽過。”
王元提醒道:
“皇上,此人是已故驃騎將軍李江南之子。”
楚陽羽這纔想起李旭其人,馬上他又納悶起來。
“朕記得此人之前風評極差,前幾日大梁城內還盛傳他是個紈絝,配不上玉容那丫頭之類的話。”
“你確定作詩之人是他?”
如今大魏內憂外困,朝廷急需要人才輔佐。
上次聽吳修齊說為天將軍作詩之人,不願透露姓名,他隱隱覺得這是一個人才。
他等不到論才大會,就派王元查了一下。
王元糾結了一下,緩緩說道:
“陛下,大司馬最近在傳授李旭兵法韜略,除了李旭,並無跟其他人接觸,能做出此詩之人,除了大司馬本人就隻有李旭。”
“陛下也知道,大司馬從不作詩,那隻能是李旭了。”
聽王元這麼一說,楚陽羽也覺得作詩之人是李旭。
不過李旭之前的風評那麼差,又似乎不太可能是他所為。
楚陽羽想了一會,忽然露出一個略帶深意的笑容。
“作詩之人要真是李旭的話,那就有意思了。”
“大梁城內人人唾棄的紈絝,竟然身懷大才,恐怕冇人能想得到。”
然而,越是這樣的話,越表明李旭有大才,他就越想得到李旭。
楚陽羽身體微微向前,略帶侵略道。
“李旭現在何處?”
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他一試便知。
王元愣了一下,而後回道。
“回陛下,李旭和大司馬去了城外的小孤山。”
楚陽羽眉頭緊皺,不解道:
“不是說大司馬在傳授李旭兵法韜略嘛,他們去小孤山乾什麼?”
王元搖了搖頭。
“老奴也是不知,除了向皇上獻詩那一日外,最近大司馬和李旭每日都會去城外。”
“老奴猜測他們可能是在城外教學。”
楚陽羽聽得直點頭,他覺得這種可能性很高。
傳授兵法韜略不在城內,卻要去城外,他越發覺得有趣了。
楚陽羽起身來回踱了幾回步。
“王元,召集一隊護衛,換上便裝,我們假裝出城打獵。”
“朕要會一會這個李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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