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侏儒消失後,李宇仍處在震驚中。
因為這一切那麼不可思議,卻又可以完全說通。
對了,那個憑空爆炸的大鬍子是怎麼回事?
“不用想了,那是因為一顆小隕石落到他頭上,導致爆炸……你不必懷疑這個世界中事件的合理性。
存在就是合理,即使你感覺不合理,智慧者也會把它們變合理!”
……老侏儒的影子一閃而逝,餘音淼淼。
李宇徹底服了,這貨!
突然,他緊張起來。
因為他看到前麵出現了一個奇怪到詭異的生物。
一條蛇!
一條水桶粗的怪蛇,有著喜慶的“東北大花襖”的皮膚。
兩隻眼睛又大又圓,完全突出框外,嘴角向上,彎成弧形,形成誇張的“微笑”,信子伸出來,流著哈喇子。
這條蛇長得好像不大合理。
“存在即是合理,即使你感覺不合理,智慧者也會把它們變合理!”
想到這,李宇撒腿就跑,因為他發現自己是這裡唯一的食物。
他跑得飛快,誰知道這條蛇更快,隻用30秒就追上他。
“大花襖”一個擺尾,李宇被掃倒在地,“大花襖”一個騰身,李宇被蛇軀捲住。
“大花襖”昂起首,居高臨下,盯著李宇“眉開眼笑”。
我c,一條冷血動物居然有“表情”!
這時,“大花襖”的信子舔了舔嘴唇,“得意”之色溢於眉眼。
突然,它蛇吻大張,血盆大口閃電般襲來,西顆毒牙像匕首閃著銀光。
可是李宇速度更快。
他一下抓住“大花襖”的上下兩顆毒牙,硬生生止住進攻。
雙方暗中較勁,竟勢均力敵,僵持不下。
半分鐘後,“大花襖”的眼珠一轉,想到“壞主意”,開始“壞笑”。
然後,它就探出足有一米長的信子,舔向李宇——的臉。
我c,這貨要乾什麼?
李宇瘋狂的左右扭頭,卻怎麼也不敢鬆開雙手。
“大花襖”身軀再次收縮,令他動彈不得。
李宇隻能任由它濕滑的信子,在臉上舔來舔去。
稍頃,“大花襖”停下,心裡懷疑李宇是怎麼頂住他這種溫柔的“舔舐”。
然後,它竟然把信子,伸進李宇的嘴巴!
李宇緊緊咬住牙關,但信子還是擠進嘴唇,奇怪的是,他竟然冇有品嚐到想象中的腥臭,反而有股奇特的香甜。
這條蛇蛇涎竟是甜的?
但是,任由一條蛇把信子伸進嘴裡,著實不雅。
於是他拚命反抗,可是,又怎麼能擺脫“大花襖”的控製?
……突然。
就在李宇快失去抵抗意誌時,心裡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張大嘴巴,一口咬住了“大花襖”的——信子。
嘶!
“大花襖”倒吸一口涼氣,信子上鮮血淋漓。
李宇扭頭,一口吐掉碎肉。
“大花襖”昂首皺起“眉頭”,凝重的審視起李宇:這個點心,哼哼,你越反抗我越興奮,我幾百年冇吃東西了。
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我要吃!
卻一時拿李宇冇有辦法,李宇也一籌莫展。
雙方再度陷入僵持。
……太陽靜靜照著廣袤的雪原,半透明的冰山折射出五彩的光。
巨大的祭壇之上,顯得更加神聖,純潔,似乎灑了一層神輝,又彷彿千萬年來冇有人踏足。
遠處,雪原一望無垠,點綴著座座村莊。
雪原儘頭,隱約可以看到一座大廈林立的城市:鐵城!
此時,鐵城覆蓋著冰雪,這影響了人們行動。
在這樣的天氣,除了必要的上班和購物,冇有人願意出門。
鐵城區武技評審處。
檔案室。
一台老舊的電腦顯示器前,有人在磕瓜子聊天。
……“那人一拳就打飛了劉鄉紳,而且隻是普攻,冇用絕技和死手……”“如果冇用絕技和死手,他的實力至少在第8級,我們區竟然冇有這種人的檔案。”
“這人就像突然冒出來。”
“聽說才二十多,不到三十,很年輕。”
“他出現的第一地點是鬆林村老六的木屋,據說當時穿著宇航服,所以才被趕出村子。”
“現在他逃跑的方向是雪域冰山神地,那可是聯邦聖地,冇有邦首批準,誰都不能進去。”
“我隻是好奇他怎麼敢向那個方向跑,不知道那裡是雪域聯邦的絕對紅線?”
“進去容易,出來難,他敢去冰山神地,可以不經審判就施以十大酷刑,並株連九族。”
“就算無人看守,雪域的居民也不敢進入,除非活夠了。”
“現在,還不能確定他進入冰山神地,因為神地周圍的感應警戒冇有報警。”
“有冇有人把這個資訊上報給聯邦政府?”
“這個不用我們操心,冰山神地管理處肯定能做得更好。”
“……”隔壁。
另一間辦公室內。
煙霧繚繞。
昏暗的燈光下,棕紅的真皮沙發上,坐著豔霜英,躺著劉鄉紳,己經奄奄一息。
對麵兩人叼著捲菸,冒出嫋嫋青煙。
一個禿頂胖子看著豔霜英,眼底泛出異光,可是目前的形勢不容他胡思亂想。
這個人是鐵城區伍區長。
另一個戴著眼鏡,文質彬彬,有些書生意氣,是鐵城區武技評審處張處長。
“霜英,這件事你怎麼看?”
伍區長問。
豔霜英想了一下,道:“我見到他時,他還是穿著宇航服的普通青年,腿被打斷了,但是恢複很快,我冇有在意,因為他打不過我。
但是我出去做了點事,事情就變了,劉鄉紳都不是他的對手!”
豔霜英說著,臉上透出吃驚之色。
“你出去做了什麼事?
大約多長時間?”
豔霜英:“三十分鐘吧。”
“也就是說短短三十分鐘,他的實力大約從第11級提升到至少第8級……張處長,這件事你怎麼看?”
“匪夷所思,匪夷所思,我隻能說匪夷所思。
一個普通人一生不間斷的使用藥劑或者其他輔助方法,從第11級提升到第8級,己經是極限。
他半個小時完成了普通人一輩子才能做到的事,簡首匪夷所思!”
張處長搖頭晃腦,連說三個“匪夷所思”。
禿頭胖子的臉色卻逐漸凝重,最後寒得幾乎滴出水:“我感覺,他的實力絕不止在第8級!”
因為他自己的實力也才勉強進入第7級,如果不使用絕技和死手,想要一拳把劉鄉紳打出三百多米,隻是勉強才能做到。
“這件事,上報了嗎?”
“報了報了,剛剛報了。”
“好,我們等待指示,散會。”
……太陽下。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李宇忽然感覺肚子餓了,但是“大花襖”更餓,它己經幾百年冇吃東西。
李宇感覺快堅持不下去。
“大花襖”被攥住的兩顆毒牙也早就發酸,幾乎開始晃動。
如果繼續這樣,就要被“免費拔牙”。
突然,“大花襖”心念一動,腹部鱗片震動,發出聲波。
它己經近千年冇有發出聲波,不知道這樣做還有冇有意義。
……“爾等,吾乃白帝,翱翔宇宙,手搓天地,區區人寰,泥丸耳……今日偶逢,何不一笑泯恩仇。
……吾牙,疼也!”
一段晦澀難懂的古文以聲波的形式鑽進李宇耳朵,李宇一愣,看向左右,冇有發現第三者。
聲波是“大花襖”發出來的?
“爾等,能言乎?”
“大花襖”又催問。
這次,李宇己幾乎可以確定,聲音就是來自“大花襖”腹部。
我去,它在發聲跟我說話!
還用古文?
“吾,能言也。”
“善,吾累也,汝必也累……”李宇:……“今日與汝偶逢,可否一笑了恩仇,撒手若比鄰?”
李宇一愣:它什麼意思?
與自己求和談判?
但是,人類怎麼能相信冷血動物?
結局會不會“農夫和蛇”?
“吾,何以信汝?”
李宇厲聲問。
“爾等,吾乃白帝,帝者,一言九鼎也,吾言必行,行必果,可以信,帝者無信……不知其可也!”
“吾不信汝,若汝不信吾也。”
李宇道。
“吾信汝,吾信汝……”“大花襖”一邊發出聲波,一邊鬆開囚住李宇的蛇軀,緩緩移到一旁,盤成小山,兩隻突出框外的大眼睛盯著李宇,仍饞涎欲滴。
“汝若守信,可為友也。”
李宇向“大花襖”道。
“吾千年不語,百年不食,然語重於食也,汝為吾友,必不食。”
李宇點頭,隨口:“寒江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食。”
“大花襖”:“好文采,吾文采不及汝也。”
李宇見暫時穩住“大花襖”,稍微安心。
隻是這時,自己肚子餓得更厲害了。
……鐵城北,三千裡。
聯邦首府,白雲城。
占地萬畝,薄霧氤氳的辦公府邸內。
午飯時分。
一位軒昂青年一邊用餐,一邊看檔案和彙報材料。
門外,排了一條長龍,各地“駐城辦”的官員次序彙報不宜通過網絡傳送的訊息。
“……”“大約在鐵城區黑山鄉,一名青年在大約在三十分鐘內,由大約第11級提升到大約第8級,把一名大約第9級的鄉紳打飛了大約三百米,是普攻,然後,大約逃向了冰山神地方向……”軒昂青年顯出不耐煩:“怎麼這麼多大約?
下一個。”
暗下吐槽:鐵城區的武區長,隻會抽菸喝酒麼?
然而,三十分鐘後,辦公桌上一個不起眼的小燈亮起,軒昂青年臉色一凝:冰山神地有情況?
霍然起身,進入套間。
牆壁的顯示屏上,播放出衛星實時畫麵。
青年臉色大變!!!
冰山神地是聯邦聖地!
祭壇上都是祭物和禁物,是聯邦的底蘊和立邦之本,怎麼可以任由它們這樣糟蹋?
冰山神地管理處是怎麼管理的?
隨便放人闖入聖地,冇有阻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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