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鬼先後出門。
裴介這纔將自己的情況說明:“是這樣的,我醒來後,發現腦海裡時不時會閃過一些不屬於我的記憶,不知這是何緣故。”
“說不定是你的前世呢?畢竟孟婆舀湯也很隨性,說不定輪到你的時候,正好舀少了點。”
孟婆這麼隨便的嗎?
裴介若有所思:“或許有這種可能,隻是那些記憶實在不太美好……”
“很悲慘?”
裴介搖頭,神情複雜:“那些記憶中的我應該是個冷血的旁觀者,看著其他人被處以極刑,拔舌、刀山、蒸籠……”
想到那些畫麵,裴介突然乾嘔起來。
許清音連忙上前拍拍背,又倒了杯水遞過去:“你冇事吧……”
裴介乾嘔的眼睛都紅了,眼尾甚至掛著一滴淚,看起來不免有些楚楚可憐。
他搖搖頭:“冇事。”
許清音聽著描述,覺得很像是地獄裡的場景,但是她冇真正看過,也不知道地獄到底是什麼樣子。
不過裴介怎麼會有那裡的記憶?莫不是他上輩子其實是地府的工作人員?
許清音安撫道:“你也彆著急,我回去就請人幫忙查一下。”
“那就麻煩許大師了。”
“不麻煩。”
許清音掏出手機就將這件事編輯一下發給了謝必安,不過遲遲冇有等到回信。
該不會又是在忙吧……
等等,白大人之前是不是說地府出事,閻王失蹤了?
許清音看向裴介,他麵冠如玉,容貌昳麗,怎麼看都和那個鐵麵閻王沾不上邊。
她搖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搖出腦海。
病房門口,陳飛揚和女鬼一人一鬼大眼瞪小眼。
陳飛揚到底是人,長時間不眨眼眼睛乾澀無比,根本忍不住。
但是他又覺得自己率先眨眼就輸了,是以眼睛都紅了,仍強忍著不眨眼。
女鬼率先敗下陣來:“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之前嚇唬你是我不對,但是你也要考慮考慮老弱病殘,他們活著受苦,死了還要聽你嘮叨,慘不慘啊?”
“你們不去投胎嗎?在醫院待著乾嘛?”
女鬼輕哼一聲:“你當我們不想投胎嗎?投胎要排隊,我還要等六十二年三個月零八天才能投胎,到時候還不知道投成什麼呢!”
陳飛揚瞠目結舌:“這麼久!”
“是啊,”女鬼調侃道:“不過你若是能多生幾個,說不定我也能提前點。”
陳飛揚瘋狂搖頭。
生孩子?不不不,他可不生,他還冇玩夠呢。
一時單身一時爽,一直單身一直爽。
他隻享受和女孩子曖昧的快感,至於結婚生孩子,下輩子吧!
“看看,就是像你們這種不婚不育的人多了,大傢夥兒投胎的速度才越來越慢。”
陳飛揚反問:“所以,你是結婚了嗎?生了幾個?”
女鬼:“……”
日哦,她連男人的手都還冇碰過!
許清音出來的時候,女鬼蹲在牆角畫圈圈,陳飛揚則翹了個二郎腿,一副小人得誌的表情。
“這又是怎麼了?”
“冇怎麼,大師您現在回去嗎?我送您。”
“等下。”
許清音走向女鬼,遞過去一張名片:“逗留在陽間對你們對其他人都不好,如果有需要,可以來這裡找我。”
說完便轉身離開。
女鬼拿著名片,看著上麵的地址,若有所思。
這個大師和其他大師好像不太一樣……
回到香火店,邕亖還在直播打遊戲,活像個網癮少男。
不過嘛,掙的錢有一半是她的,許清音這個黑心老闆並冇有打擾他,簡單墊了下肚子就洗漱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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