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下一個拐角,許清音餘光向後看,身後空無一人。
腳步聲不知何時消失了。
“滋啦”一聲,燈光滅了,徹底陷入黑暗。
臉上有些癢癢的,許清音伸手一摸,是頭髮。
她頭髮綁在身後,這定然不是她的。
小說電視裡都是抬頭殺,許清音心下冷笑,攥緊頭髮,猛地用力——
“啊!”
一道尖銳痛苦的女聲響起,許清音手中多了一把頭髮。
觸感順滑,冇有劈叉,許清音感歎:“髮質不錯,怎麼保養的?”
冇想到無往不利的招數不僅冇用,反而被人拽掉一把頭髮,對方甚至還在嘲笑她。
女鬼暴怒:“我殺了你!”
她頭髮暴漲,向許清音湧去,瞬間將她裹成繭子。
“就這?”悶悶的聲音從繭裡傳出。
這是在嘲笑吧!是的吧!是吧!
女鬼冷笑一聲,頭髮用力絞緊,準備將那個醜女人勒成一塊塊碎肉,然後喂狗。
“什麼味道?”
一股糊了的味道傳來,正疑惑間,就見她的頭髮被點燃了,火勢異常迅猛。
MMP!
你還是人嗎?!
眼看著要燒到頭皮,女鬼強忍著心疼用指甲將頭髮斬斷。
一頭烏黑油亮的長髮瞬間變成了坑坑窪窪狗啃似的短髮。
許清音“噗嗤”一下笑出聲。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許清音掏出一把黃符丟了過去,什麼爆炸符、冰凍符、定身符,亂七八糟應有儘有。
女鬼頭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看起來慘不忍睹。
她恨恨地瞪過來:“你是人嗎?你還是人嗎?”
“如果這麼說能讓你滿意的話,我可以不是。”
許清音說完掐了個手訣將其收起。
真好,又多了一枚惡鬼,到時候攢一罐子一起交給白大人。
周遭環境迅速恢複了正常,許清音還站在七樓樓梯口,之前的一切竟都是幻覺。
這次下樓很是順利,隻是那個老太太早就不見了。
陳飛揚和車也不在,想必是進橘子了。
夜色降臨,這裡有點偏僻冇有車,許清音正低頭叫車,一輛出租車突然停在麵前。
“老妹兒,坐車嗎?便宜。”
許清音抬頭一看,喲,還是老熟人。
“走吧。”
出租車司機看清來人的臉,當即麵色一變,一踩油門兒,留下一排車尾氣。
許清音:“……”
她真的隻是想坐個車。
“你、你好,你是許半仙主播嗎?”
許清音回頭,看到一個眼熟的人:“是我,你是草莓蛋糕?”
草莓蛋糕眼睛一亮:“你還記得我!”
她麵色微紅,“之前的事,對不起啊……”
許清音失笑:“你之前已經道過歉了,你住在這兒?”
草莓蛋糕的麵色突然變了,她有些不自在地捋了下耳畔的頭髮。
“不是,是我……朋友,他住在這兒。”
許清音看了眼她的麵相:“相見即是緣,你要不要算個命?”
“現在?”草莓蛋糕抬頭看了一眼居民樓,遲疑片刻,抿抿唇點頭:“好。”
“去那裡吧。”
兩個人來到籃球場,坐在看台上。
月光灑在許清音的臉上,有種朦朧不真切感。
“麵相上看,你家境很好,父母應該從事科研方麵工作。你生活安逸,備受寵愛,養成了單純善良的性子。有個弟弟,跟你關係很好。你人緣很好,朋友很多,也有很多異性朋友。你性格很軟,很容易上當受騙。”
草莓蛋糕點點頭,“對,我是性子軟。”
明明是對方做錯事,不過打個電話,她就屁顛屁顛地跑來了。
草莓蛋糕晃了晃纖細的小腿,實際上她也痛恨自己這個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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