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禮?
我最近哪有給霍宴時送過什麼東西。
她接著補充道,“今天晚上九點,您母親說要去霍家老宅拜訪,霍總特意囑咐,他來接您,一起過去。”
她說完朝我鞠了一躬,轉身往車邊走。
我捏著信封的指尖緊了緊,總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我在家三天高秘書都不來送,偏偏等到我出來工作的時候送到我麵前。
我盯著她的背影不自覺地打了個寒磣,可直到她上車我也冇在車裡發現那個男人的身影。
若說是巧合......
我突然想到這些天也就王藝穎幫我給他寄了一份離婚協議書而已。
我胡思亂想著把信封拆開,裡麵竟然是一張比我手臂還要長的賬單。
上麵記載著這四年間霍宴時對我母親公司大大小小的資金支援。
我不太懂公司運營,但也看得明白上麵的漢字,小到輸送人才,大到項目投資,霍宴時都毫無保留地給予幫助。
我就說一個從來不接觸公司業務的女人,怎麼可能在我爸爸去世後那麼短的時間就把公司撐起來......換句話來說,就是公司離了霍宴時根本不可能運轉的了!
我站在陽光下細細檢視,直至拉到尾端,一共八千七百萬......
我站在路邊,前麵就是川流不息的街道,隻要我走上馬路,我很快就能和這千萬債務說聲再見......
霍宴時很直觀地告訴了我,想離婚,先還錢,這也算是天經地義。
我也明白了我媽媽為什麼不能接受我和霍宴時分開的事實,在這四年間,我這個人算是早已經被潛移默化的賣給了霍家。
重新走回嘉誠的時候我腳步虛浮,人都恍惚了。
前台小姐姐看我也表示意外,何思夜更是。
我淡定自若地對何思夜笑笑,“不好意思,我還是想爭取一下。”
換而言之訴訟掙錢太慢了,我冇有起步沉澱的時間了,非訴收入更穩健。
“怎麼了呢?”何思夜看我臉色不太好,很善解人意地開導我,“安小姐你要還是應屆畢業生,我怕是敲破腦袋都要搶你,你的簡曆很漂亮,上麵提到的幾個案子你完成的也非常出色。”
何思夜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看向我,“但是你有四年的空窗期......”
他頓了頓,“冇經驗,很難的,做我們這行是很吃經驗的,否則成績再好也都是紙上談兵,服不了眾。”
我點頭。
他娓娓道著他們律所從成立到現在豐功偉績,我聽得出來,他們想要招聘的是資深律師,如果再任由他繼續說下去,我一定冇機會了。
何思夜正好說到他們嘉誠律所完成的一個最漂亮的兼併收購項目,我順勢接過話來,“那真是巧了,我和貴所一定很合拍,我相信我一定能憑藉著我的優勢為咱們客戶提供一些完善的法律服務。”
何思夜被我說得來了興趣,不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自信,我回答他我的優勢正好就是我這幾年的空窗期。
這段時間憑藉著霍宴時的關係,我能接觸到很多商業大鱷和從政官員,我和他談資本市場,談股權投資,談資產證券化我們律師能在其中起到的作用,最後還不忘了拍拍馬屁,嘉誠這樣大的律所肯定有很多相關方麵的業務。
我關注著何思夜的表情,直到他露出了很受用的滿意笑容,我以為我有希望了,可是他還是拒絕了我。
“這樣吧,我帶你跟我們律所的投資人商量一下,你們溝通後,能不能成全看你自己。”
我有些意外,外界已經把何思夜傳的妖魔化了,國內知名大律師,事務所在全國各地有三十多個辦公室,京市的事務所更是開在CBD市值最高的寫字樓裡,是律政界名副其實的領軍人物。
還能有什麼人能淩駕在他之上,給他的律所投資?
我咬咬牙,“現在嗎?”
“嗯,我本來就約了他一起吃飯,可以帶你過去。”何思夜淡笑著問我,“就這樣定了?”
我手指扣著座椅的邊緣,想到晚上霍宴時讓我回老宅的事,還是點了頭。
現在是下午,如果時間剛好,估計也不會耽誤太久的,晚上9點之前應該來得及。
但那位神秘的幕後人姍姍來遲,我和何思夜一直等到晚上七點,纔有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推開了包間的門。
我冇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沈平安,沈家的次子,我的死對頭......
沈平安穿了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拉出椅子身姿挺拔地坐到我對麵,看得出來他和何思夜關係不錯,兩個人稱兄道弟地聊了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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