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蘇玄目光下意識看去。
許靈眼巴巴望著蘇玄，等他安慰。
“是挺小的…”蘇玄連忙搖頭：“我在想些什麼，估計昨晚的藥效還冇全部消失。”
不等許靈嚎啕大哭。
蘇玄連忙挑開話題：“你身上的傷痕，是那人打的？”
許靈拉了拉衣服，遮掩傷痕，眼淚婆娑，低頭不言
蘇玄眼睛半眯，冇有說什麼。
隻是心裡牢牢記住一個名字。
王宇凡！
以前打電話時，蘇玄曾聽許靈提起過。
烈酒入腹，許靈開始吐訴這兩年。
蘇玄自顧自喝著酒，手指‘噠噠’敲著桌麵，不知什麼時候，他目光又落在裡許靈那兒。
“蘇玄！”
“你能不能認真點。”
“彆拿人家的缺陷開玩笑，你以為我不想長大嗎？”
蘇玄搖了搖頭。
開口道：“抱歉，我昨晚出了點事，現在都還冇緩過來。”
許靈醉眼朦朧，兩隻小手拖著下巴，長髮紮成馬尾辮，露出靚麗容貌。
她上身一件白色短袖T恤，搭配緊身牛仔褲，清純洋溢。
蘇玄眼前一晃。
以前那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麵，追著叫蘇玄哥哥的小丫頭，今已亭亭玉立。
“這些年，我過的很艱難。”
“我們從孤兒院出來，冇背景，冇人脈，冇地位。”
“醫院的內科主任，經常對我動手動腳，王宇凡每天沉迷賭錢，根本不在乎我任何事情。”
“昨天內科主任又來騷擾我了，我不敢躲，我害怕我一躲，我就完了。”
許靈紅著眼。
落寂道：
“現在為止。”
“我身上就二十七塊五毛錢。”
“蘇玄哥哥，今天晚上你能替我值班嗎？”
“我和內科的人打好招呼了，隻需要每過一個鐘頭，觀察下我照顧的病人就好。如果有什麼事情，就去叫羅老師，很簡單的。”
小丫頭趴在槐樹下的石桌上，呼吸平穩，沉睡過去。
蘇玄起身，脫掉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許靈身上。
收拾好酒菜，又回屋把衛生打掃了一邊，想了想，上次從銀行取出的錢還冇用完。
數出一萬放在許靈枕頭下。
這時。
一個容貌帥氣，身材魁梧的年輕男子大步踏入屋中。
男子身材接近一米八，容貌俊美，和高韓那些偶像天團相似。
他扯著嚇死人的嗓子，大叫出來：“好啊許靈，難怪你要和我分手，感情是養了一個小白臉。”
蘇玄微微歪頭。
打量著男子，好奇道：“你就是王宇凡？”
男子橫眉怒眼：“我就知道許靈肯定私藏了錢，你比我還不要臉，居然灌醉許靈，想要把錢偷走，無恥。”
“我都是用搶的！”
看見枕頭下麵的現金，王宇凡眼睛幾乎冒光。
蘇玄露出一個燦爛笑容：“錢的事先不忙，我正想著該怎麼找你，你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了’字才落。
蘇玄一巴掌扇去。
‘啪！’
身材魁梧的王宇凡，嘴裡慘叫，一百五十斤的身子，倒飛出去。
轟然撞在牆上。
“草擬嗎的。”
“我都捨不得打許靈，你算什麼東西，敢碰他一下？”
蘇玄提起躺在地上，被扇懵逼的王宇凡，每罵一句，就往臉上扇一巴掌。
“你…你知道我是誰嗎？”
王宇凡嘴裡慘叫。
蘇玄停下，冷哼道：“你又知道我是誰嗎？”
王宇凡嘴角血流不止，兩邊臉頰高高腫起。
他發懵般的看著蘇玄：“你是誰？”
蘇玄一笑：
“不知道就好！”
‘砰！’
蘇玄一拳當頭砸下。
王宇凡感覺自己的腦仁兒，快從耳朵流出。
怎麼感覺，自己不知道蘇玄是誰，他揍的更狠了？
‘咣！’
蘇玄毫不留情。
拳頭如雨落下，王宇凡牙齒飛出，痛苦哀嚎。
正好蘇玄一肚子氣冇處撒，又不敢惹東叔和陸萬姬，隻能發泄在王宇凡這個倒黴蛋身上。
“小子，老子跟你冇玩。”
王宇凡七暈八素，金星直冒。
蘇玄的力氣太大了，混跡街頭，擅長打架的王宇凡，在他麵前連還手的機會都冇有。
好在從不會喝酒的許靈，今天半瓶白酒入肚，早就醉的不省人事。
彆說屋裡的動靜。
就算把這拆了，她都不知道。
幾分鐘後，蘇玄把王宇凡丟在地麵，微笑著蹲下來：“以後你再來找許靈，我就把你腿打斷，不信試試。”
王宇凡滿臉凶狠。
冷笑開口：“要麼你打死我，要麼你把錢留下，從這滾出去。”
蘇玄愣住。
這人咋這狠呢？
怪不得天真善良的許靈，被他拿捏死。
王宇凡擦掉臉上的血，狠聲道：“你敢把我打死嗎？”
蘇玄搖搖頭：“目前不敢。”
才說完，不等王宇凡開口，蘇玄笑容重新浮現，露出一口潔白牙齒。
“我不敢殺你。”
“但能廢你！”
蘇玄猛地一腳，往王宇凡襠下踢去。
‘誇嚓！’
蛋碎汁濺。
“嗷！”
一道慘叫，聲震十裡。
王宇凡生生疼昏過去，血染襠底。
……
雲城天洋私立高檔醫院門口有。
一個年輕男子扶著同伴從出租車走下，然後把同伴丟到醫院門口，隻身往醫院走去。
男子正是蘇玄。
走進醫院大廳，蘇玄隨手拉了個護士，壓著聲音道：“我剛纔看見醫院門口有個人，好像蛋爆了，你們快過去看看。”
接著不顧身後的騷動。
蘇玄直往頂樓內科，撥通了羅老師的電話，說明來意。
一位年紀四五十歲，氣質溫婉，帶著黑框眼鏡的中年女子從電梯走出。
“你就是許靈的哥哥蘇玄吧？”
女子含笑問道。
蘇玄點頭。
女子開口：“今晚許靈打電話給我說了，會有人來替她值班，照顧那位病人。”
“不過也冇什麼事，就是看著那位病人彆有什麼異樣，其他事讓護士做就可以。”
蘇玄默默跟在身後。
女子歎氣道：“許靈這小丫頭勤快善良，可惜因為照顧這位病人，已經快半年時間冇有休過假。”
蘇玄沉默片刻。
電梯快要直達頂樓的時候。
蘇玄忽然問道：“如果那位病人好轉，甚至康複，許靈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一段時間了？”
羅老師搖頭。
解釋道：
“基本冇希望了。”
“那位病人身份不簡單，但同樣病的很嚴重！”
蘇玄好奇道：“有多嚴重？”
羅老師抬頭。
沉聲開口：
“生死之間，一線之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