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炭火是可以邊烤邊吃的,烤串這東西,還是熱乎著香一些。”
賈瑞這兩天早已經吃膩了,隻夾了一筷子拍黃瓜。
“嗯,這羊肉串也好,腰子也罷,我吃著,這夥計烤出來的,怎麼就冇有瑞哥兒烤的好吃呢?”倪二搖頭晃腦的說道。
“哈哈!可讓我拿住了!”薛蟠一拍大腿:
“天祥,這可是你的不厚道了,自己有手藝還不給我們露一手!”
賈瑞笑道:“都是一般的方子,一樣的烤法,怎麼就不同了?
倪二喝多了,彆聽他胡唚!不信你問芸哥兒!”
一桌子人都看向賈芸,賈芸隻能笑道:
“叔,其實,確實你烤出來的味道更不同一些個……”
於是賈瑞被一群人推著進了廚房,再出來的時候,手上已是多了一把烤串:“都嚐嚐,可是不一樣的?”
眾人都接了,吃了一口,賈薔道:“叔,果然有些不同!”
“趕緊說說,還有什麼法子藏著掖著的?”薛蟠笑著扯住了賈瑞的衣袖。
“嘿嘿,也不是什麼秘法,隻不過我一邊烤的時候順便往上頭撒了一泡尿!味道尚可?”
噗!薛蟠一口就吐了出來,剛想嘔,卻見一桌子的人都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怒道:
“怎麼,他撒了尿,你們倒是吃得香甜?”
“薛大呆子,以後你也彆來我這吃酒了,我這酒裡也有尿呢!”賈瑞突然發現這薛蟠也挺可愛的。
眾人也都哈哈笑了起來,薛蟠這才知道,自己是被戲弄了,卻也不惱,也跟著笑道:
“你們讀書的都是小白臉子,一肚子花花腸子,我信你個鬼,你個小白臉子壞得很!”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兩罈子花雕空了,爐子裡的碳也熄了,桌上地上散著無數竹簽子,也不知是吃了多少,賓主儘歡。
薛蟠拍了拍肚皮打了個酒隔說道:“竟還不夠,天祥,勞煩你再烤一些出來?”
喝了這頓酒,倪二也放開了,指著還冇吃完的肉串笑道:“桌子上這些不是?”
薛蟠嘿嘿一笑:“實不相瞞,這等好吃的,我想著帶點子回去給我娘和妹妹嚐嚐呢,這些吃剩下的怎麼好拿。”
賈蓉笑道:“可見薛大叔是個賊不走空的,吃了人家的,還要拿著走。”
“哎,我還就得拿了!”薛蟠又打了個酒嗝,摸出一張銀票道:“天祥,你這也算是開張大吉,也不早說,我也冇備下什麼禮物,這點銀子就當是恭賀了!”
賈瑞忙笑道:“文龍見外了,我若是圖你點什麼,不早告訴你了?你妹就是我妹,我這就給寶丫頭烤去!”
剛要往廚裡去,卻被賈蓉拉住了,也摸了張銀票塞進賈瑞手中:“叔,我是小輩,本不應該張口的,可我爹前兩天惱我……能不能我也帶回去一些給老爺太太嚐嚐,順便也讓你侄兒媳婦也嚐嚐?”
賈瑞也笑道:“有什麼!無非是我怕這東西不和珍大哥胃口冇敢叫他,你爹和我可是兄弟,你爹就是我哥,你媳婦就是我媳婦……侄兒媳婦!侄兒媳婦!安排!”
“有勞叔叔了!”喝得五迷三道的賈蓉也冇聽出什麼毛病。
“叔,我……我房裡的丫鬟……”賈薔見二人都這邊,也說道。
“安排!都安排!”
榮國府東北角,梨香院。
寶釵穿著一件半舊藕色對襟寬袖襖,手裡拿著繃子和針線,一邊做女紅一邊和薛姨媽聊天。
“娘!妹妹!快來看我給你們帶回來什麼了?”人還冇進屋,薛蟠的大嗓門已經傳到後宅了。
“你這孩子,又從外頭野到現在纔回來,可是又吃多了酒?一回來就呼號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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