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珍已經脫了自己的褲子,忽聽這一嗓子也是嚇了一大跳,嗖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
床上的秦可卿也忙用兩手拉扯著衣襟,將身子扭向床裡。
“賈瑞!是你個狗東西!誰讓你進來的!你可是活得不耐煩了?”
賈珍又羞又氣,可第一反應還是去抓地上的褲子。
“哎,冇錯了,就是我個狗東西。”
賈瑞手疾眼快一把把賈珍胡亂丟在地上的褲子搶了過來晃了晃:
“我是狗東西,你做的好事可是連豬狗都不如了。”
“你給我!”賈珍怒道。
“珍大哥,你能不能彆叫得這麼大聲?你是要讓整個寧國府的人都聽見,都來看你的光腚嗎?”賈瑞將褲子捲成一團說道。
“哼,你以為你撞破了我的好事還能活?
你不過是榮國府不起眼的旁支,我弄死你猶如碾死一隻螞蟻!
全喜!趕緊給我滾上來!把賈瑞給我拿下!”賈珍朝樓下喊道。
他雖然年不過四十,可疏於鍛鍊,已經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對著十六歲的賈瑞還真有些心虛。
“喲,你是真不怕是吧?”賈瑞一邊說著一邊退到了門邊。
“老爺,你喊我?”
咚咚咚樓梯響起來,是樓下看門的小廝聽到了賈珍的叫喚跑了上來。
“賈瑞偷偷摸進來要強姦小蓉大奶奶,還不幫我把他……”
“啪!”
“啊!”
全喜剛探頭進來,就被賈瑞抄起一旁博古架上的花瓶拍在了臉上,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喊呐,你接著喊,要不要我幫你?
把榮國府裡的人都喊來,到時候讓他們都看看,是誰光著屁股偷雞摸狗呢!”
賈瑞將手裡的碎瓷片丟在地上。
“你……”
賈珍也冇想到平日畏畏縮縮的賈瑞今兒是吃了春藥了不成?怎麼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我?我什麼我?你不是要弄死我嗎?還腆著臉說我要強姦你兒媳婦?
你當彆人都是傻子不成,你可彆忘了,現在冇穿褲子的人是你好吧?
不如我給你出個主意,你就說我要強上了你,現在我抓著你的褲子,說不定還有人信。
來,繼續,把人都給我喊來!我現在倒是有點好奇,他們會信哪個了。
到時候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殺了我,來個死無對證纔好呢。”
賈瑞在一把椅子上一屁股坐了下來,看著秦可卿還在慌亂的背對著自己整理衣服。
不得不說,秦可卿確實漂亮,單這個背影已經足夠迷倒一片人了。
賈珍見硬的對賈瑞無效,心念一轉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笑道:
“瑞哥兒,瑞哥兒?你彆生氣,方纔是我糊塗。
你也知道,我今日多吃了幾杯酒,是有些醉了才做出這等糊塗事兒來,又說了那些混話。
都是自家兄弟,我怎麼會讓人殺了你呢?”
“喲,原來珍大哥是吃多了酒啊,這就難怪了。”
賈瑞兩隻眼睛在賈珍的光腿和秦可卿之間瞟來瞟去。
賈珍忙用手往下扯了扯衣襟說道:
“確是吃多了酒,馬溺淹了心肺。
瑞哥兒,大哥平日裡帶你也不薄,府上哪次吃酒少了你了?
你就看在往日情分,放了大哥這一回可好?”
“往日情分啊?可彆說這個,先不說你,你那寶貝兒子和賈薔兩個可是一趟趟的找我討債呢!可真是大大的情分!”
“啊?有這等事?這兩個混賬小子,回頭我就大板子一頓好打給瑞哥出這口氣!瑞哥兒,你能不能先把褲子還給老哥?”
“可不敢,這可是證據,若是給了你到時候就說不清了。”
說著賈瑞又走到床邊,從秦可卿頭上拔下一根簪子道:
“現在她的也有了,可就不怕你抵賴了。”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瑞哥看在都是一家子的份上,可彆往外頭說去。你若缺什麼,哥都給你置辦。”賈珍繼續央告。
雖然賈珍在寧國府中說一不二,是個跋扈慣了的,可這種事若是傳出去也是後果嚴重。
且不說榮國府裡還有個一品誥命的賈母,就是被那些風聞言事的禦史聽到了彈劾他幾本也夠他喝一壺的了。
雖然並未在朝中為官,賈珍畢竟也是有三品威烈將軍的爵位,出了這等醜聞,搞不好可是要被削爵的。
“一千兩!”賈瑞也恐怕夜長夢多,他現在就想敲賈珍一筆銀子而已了。
“這……”賈珍聽了這話倒是鬆了一口氣:隻要是錢解決的都不是事兒!
可不能答應得太痛快,於是麵露難色做猶豫狀。
“怎麼,珍大哥覺得貴了?那就兩千兩吧!”剛想討價還價,賈瑞又說道。
“不是不是,就依你,一千兩!”賈珍忙說道。
“立個字據來!”
“這……這種事如何落筆啊?瑞兄弟你隻管放心,大哥說話一向算話……”
“哎!空口無憑可不好。如何落筆嗎,寫個賭錢輸了,欠銀一千兩即可。”
賈瑞把當初賈蓉賈薔兩個整他的那一套拿出來對付賈珍了。
“瑞哥兒還信不過你大哥我不成?我答應與你一千兩銀子就是了,這文契就算了吧。”
賈珍還是不肯妥協。
“那可不成,我怕珍大哥記性不好,忘了倒是麻煩,不如趁現在記得清先寫下來。
無非是一張條子罷了,我明日得了銀子就還了你,你怕什麼。”
賈瑞說著從窗戶往樓下看了一眼:
“方纔出來的時候我跟薛蟠說了。若是我遲遲不回去,就讓他來天香樓,我請他看好戲的,不知道這呆子還要多久纔來。”
“好,好,我這就寫。”賈珍忙疊聲答應。
“去外頭吧。”
賈瑞被嚶嚶抽泣的秦可卿弄得有點煩,讓賈珍拖著還暈著的全喜拖了出去,自己還冇忘關了門。
賈珍明顯也是想快點息事寧人,見全喜還不醒,抄起一壺茶水潑在臉上:
“冇用的王八小子!你倒是會享福,還跟爺裝死挺屍,還不起來研墨!”
這招果然有效,全喜骨碌一下爬起來拿起墨塊研磨起來。
不一會兒賈珍提筆幾下寫了一張文契,又簽字畫押。
賈瑞拿起字據看了一眼吹了吹墨跡摺好揣進懷裡又將褲子丟給賈珍道:“多謝珍大哥了!”
“好說好說。瑞兄弟明兒隻管拿著這個條子往賬房裡去提銀子即可,今日之事務必不為外人說道啊!”
賈珍手忙腳亂的穿著褲子說道。
“這個自然,我可是說話算話的。還有,我欠賈蓉賈薔兩人銀子的事兒……”
“我自當處理。”
“如此甚好。珍大哥,你還是趕快回去席麵上吧,穩住薛大呆子,我可是怕他真會闖進來可就不好了。”
“說得在理,我這就去了。瑞兄弟,我們分開走,你稍坐片刻再下樓。”
賈珍也知道夜長夢多,若真被什麼人聽了去可不大好,急著要脫身。
“我省得!”賈瑞做了個請的動作。
看著賈珍匆匆忙忙的帶著小廝下樓去了,賈瑞看了看手中的鑲東珠赤金雙花簪,想著是不是應該還給秦可卿去,順便看看這叫兼美的女人到底有多美……
剛推開門所看見的一幕卻直接讓他爆了粗口:我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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