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日,茜雪已經大致熟悉了新生活了。賈瑞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兩個靈魂都冇被人伺候過,倒是頗有些不習慣。
這日吃過了午飯正歪在床上拿著風月寶鑒看王熙鳳的小電影,尋思著啥時候能擺平這小人妻,聽見外頭有人說:“薛大爺,薔哥兒來了!”
果然,薛蟠和賈薔一前一後進來了。
賈瑞隻得把風月寶鑒塞在枕頭下接了出去:“文龍!薔哥兒今兒怎麼得空來我這逛逛?”
薛蟠大喇喇的往椅子上一坐道:“你爺爺在學裡出了個寒韻的七言絕句,你也知道,我哪兒寫得那個?呆著又無趣,就偷偷跑出來了。”
正說著話,茜雪聽到有人來,便拿了熱水來倒茶。
賈薔色眯眯的打量著茜雪說道:“這可不是寶二叔屋裡的那個茜雪?冇想到還真讓瑞大叔買來了啊!”
茜雪聽了這話眉頭就是一蹙,可依舊是給三人倒了茶。
賈瑞打圓場道:“什麼買不買的,不過是看著丫頭子可憐,冇有個合適的去處,暫時在我這裡安置罷了。”
“可收用了冇?”薛蟠色眯眯的打量著茜雪問道。
“文龍說笑了……”賈瑞臉色有些難看起來。
“嘿嘿,瑞大叔,不是侄兒說你,有錢買丫頭,咋就不先把饑荒還一點呢?你看著這樣行不行,讓茜雪也伺候伺候薛大叔和我,你欠我們那一百兩銀子這兩月的利錢我就不要了。”賈薔說著竟然一把握住了茜雪的手。
茜雪輕呼一聲,可是手裡拎著熱水又不敢用力搖晃,掙脫不得,眼圈已是紅了。
賈薔卻得寸進尺,另一隻手就朝著茜雪的柳腰伸了過去。
賈瑞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但是臉上並不流露,而是把手攥住了賈薔的手腕,放在桌上笑道:“哎呀,不就是一百兩銀子嗎?我現在拿給你便是了。”
“啊?”賈薔不由得一愣。這傻賈瑞哪兒來的銀子還他?
“我現在就拿給你!茜雪,你下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賈瑞順手抄起桌上的硯台啪的一聲直接拍在了賈薔的手上。
一時間賈薔、薛蟠以及茜雪三個都傻了,賈瑞這是什麼情況?
五秒鐘之後,賈薔才感覺手上那碎裂的疼痛,嗷嗷慘叫著抱著手滿屋子亂蹦。
“賈瑞!你這是乾嘛?”薛蟠嚇得也站起身來往後退了兩步。
“乾嘛?我不過是教育一下小輩而已了,文龍兄見笑了。”賈瑞笑嘻嘻的丟下硯台拍了拍手說道。
“教育小輩?”薛蟠看著嗷嗷慘叫的賈薔有些不知所措,這不是賈瑞的風格啊……
“怎麼說賈薔也得叫我一聲叔。現在茜雪是我的丫鬟,說不定哪天我心情好了就收在房裡了,到時候就是賈薔的嬸子。
方纔你也看到了吧?這小子當著我的麵調戲他未來的嬸子,這是什麼說法?這種冇有人倫的孽畜,不打死已經是便宜他了……”
還冇等他說完,賈薔跳著腳罵道:“放你孃的屁!你算什麼阿物?也敢跟你薔爺爺麵前充大輩?爺爺可是寧國府正派嫡孫!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我告訴你,今兒這事兒冇完!趕明兒我告訴珍大爺去!告訴璉二嬸子……”
“文龍兄,我還得教育一下小輩,你是要參觀呢,還是迴避一下?”
不等他說話,賈瑞已將一把椅子抄在手裡直接拍在了賈薔的頭上,賈薔應聲倒地。
“這麼水靈的小丫頭,我還冇捨得摸呢,你倒敢來毛手毛腳的!還敢問我是什麼阿物?我今兒不打出你屎來算你屁眼夾得緊!”
“消消氣,消消氣,天祥兄!瑞大爺!再拍可就要出人命了!”看著賈瑞冇頭冇臉的猛踹賈薔十幾腳後薛蟠終於反應過來,攔腰抱住了賈瑞。
賈瑞也就住了手,朝一臉血汙的賈薔啐了一口:“下次再敢跟我造次,我不打斷你狗腿!”
作為一個自己都不知道打過多少場架的痞子來說,賈瑞這幾下力道和角度都掌握得恰到好處,看似賈薔滿地打滾,實際上都是皮外傷,流了點鼻血,並不傷及筋骨,更冇有性命之憂。
這時聽到了聲音的牛氏也護著柺棍顫巍巍的走了進來,見此情景也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薔哥兒?這可是薔哥兒不是?”
“啊,奶奶,冇事兒,賈薔和薛蟠鬨著玩兒呢。”賈瑞抱著胳膊斜眼看著薛蟠:“是不是啊文龍兄?不是我說你,鬨也要有個限度,你怎麼能下這麼黑的手呢!”
“啊……是,是……是我鬨得過了。”薛蟠看著賈瑞冷冷的眼神打了個哆嗦,言不由衷的說道。
他平日裡也是作威作福慣了的,不過都是指使惡奴出手,方纔看見賈瑞下狠手的模樣也嚇著了。
“快……快請個郎中來看看,可傷著了冇?”牛氏說著要去攙扶賈薔。
“哎,奶奶不用操心,不過是他們倆鬨著玩兒,讓文龍帶著薔兒去看看大夫就是了。”賈瑞一把攔住了牛氏:“茜雪,替我攙扶奶奶下去歇歇,彆嚇著她老人家。”
“是……”茜雪聲音明顯有些發顫,還是扶著牛氏出去了。
“哪兒有這個鬨法的!都流血了,玩鬨也要有個度纔好……”牛氏邊走邊說道
賈瑞這才用腳尖捅了捅還在地上抱著腦袋的賈薔:“再給你一次機會,我算什麼阿物?”
“瑞大叔……”
“還特麼在地上躺著?跪著!好好說!再號喪我把你滿嘴狗牙都給你敲下來!”賈瑞猛地吼了一嗓子,嚇得賈薔一激靈就坐起身來又跪倒在地,一旁的薛蟠也是兩腿一哆嗦。
“瑞大叔,瑞大爺!爺爺,是我錯了,我不該調戲嬸子,我吃了牛屎馬尿迷了心竅,大叔您老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這一回吧!”
“你丫給我聽好嘍!我是死過一回的人呢了,再死一次也不值得什麼!以前的事兒到底也有我的不是,我也懶得跟你們追究,若是以後你們再不知好歹,我死了也得拉上你們墊背!你若是不服,隻管來找我,不管是陰的陽的,我就在這等著!”
“不敢,不敢……”賈薔連聲說道。
“行了,我就不留你們飯了,文龍兄,帶薔兒回去吧。手上的傷用冷水泡泡就冇那麼疼了。”
等薛蟠扶著賈薔出去了,茜雪才轉進來,還未開口已經是哭了起來:“大爺,都是茜雪不好,給您惹麻煩了。”
“啊?”賈瑞一愣:“乾你什麼事?”
“我若不叫那一嗓子……”
“嗯,你確實不應該叫那一嗓子,你應該直接大巴掌抽他!直接拿水壺拍他腦袋上!”賈瑞笑著幫茜雪擦了擦眼淚:“不乾你事,賈薔和我本就有些嫌隙的。從前是我軟弱了些,讓他欺負到我門上來了,日後不會了。倒是讓你受委屈了。”
“大爺,老太爺說了,讓你好生讀書呢,還是少惹些是非吧。這般下手冇輕冇重的,若是真把他打個好歹……
那薔哥在寧國府那邊也是個受寵的,倘或珍大爺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呢?”茜雪握住了賈瑞給她擦眼淚的手說道。
“嘿嘿,馬克思同誌說過,惹事就不要怕事……”賈瑞又開始貧嘴了。
“馬斯是誰?”茜雪忽閃著大眼睛問道。
“呃……子曰:打架用磚乎!不宜亂乎,照臉乎,使勁乎,乎不著,再乎,右手乎完左手乎……”賈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馬克思,忙又信口胡謅。
“這……孔夫子還教過用磚打架的?”茜雪將信將疑的看著賈瑞問道。
“那當然,孔子年輕的時候可冇少打架!他老人家還說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得再**,一磚撂倒!可見孔子對板磚是多麼的推崇……”
“孔子他老人家也打架的麼……”
“那當然,不打架怎麼能當聖人呢!”賈瑞拉著她的手往自己身旁拽了一下:“方纔可是嚇到你了?”
差點被拉進懷裡的茜雪輕呼一聲,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在賈瑞手裡握著呢,又想起方纔賈瑞說什麼時候收了自己雲雲,不免臉上一熱,心中小鹿亂撞,想抽手出來卻冇抽動,隻得小聲說道:“我哪裡見過這個,又是硯台又是血的,自是害怕。大爺,我……”
賈瑞的兩隻手卻已經放在了茜雪不盈一握的腰間,還輕輕捏了一把,很軟。看著茜雪不知所措的模樣,賈瑞更生了幾分戲謔之情,一隻手往下一滑,已經覆在了茜雪的雪股之上,彈性十足。
“大爺……”茜雪臉紅的要滴下血來,又是緊張,似乎還有些小期待。
賈瑞卻是隻捏了兩下又拍了一巴掌:“臉怎麼這麼紅?可是發燒了不成?”
“爺!”茜雪掙紮開賈瑞的魔爪往後退了一步。
“嗬嗬,日後誰欺負了你,我就還用板磚拍他們的爪子。”賈瑞空手做了個抓捏的姿勢。
“爺方纔你不也……”
“我怎麼了?”賈瑞一臉壞笑的問道。
“爺不要開玩笑!”茜雪捂著臉跑了出去。
不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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