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給你安排了工作你不去,又去打麻將了嗎?”
沈確看著大半夜回家的男人。
“喲,你還管起老子來了,死丫頭。”
男人身上的酒味和煙味瀰漫著屋裡的每一個角落。
身上傳來了劇烈的疼痛,耳邊是那高大男人的叫罵聲還有奶奶在一旁急切的哭泣聲。
沈確看著奶奶上前勸阻卻被推倒在地,心中的怒火似決堤的洪水,再也壓抑不住了。
她舉起一旁的板凳,向那個男人頭上砸去,看著他捂著頭緩緩倒下,還有奶奶在一旁靜止的動作,沈確才意識到,那個翻不過去的高山,也冇有記憶中那麼難。
打電話叫了救護車,順便把奶奶身上檢查了一遍,確定冇有大礙後,沈確又聯絡了姑姑,讓她陪著去醫院。
等奶奶睡著以後,沈確背上包,準備去蘇錦家住一晚,然後再想之後怎麼辦吧。
沈確一邊和好閨蜜蘇錦發資訊,一邊思考自己這個破爛人生。
可謂是爹不疼娘不愛,甚至連娘都冇有。
然而,她那不負責任的親爹,卻還揹負著外債。
爺爺奶奶的身體狀況更是每況愈下,一年不如一年。
沈確覺得現在自己還冇跳樓真是太堅強了。
淩晨,街邊的路燈昏暗,沈確在綠燈亮起後踏上斑馬線。
突然,一輛豪車闖紅燈疾馳而來,沈確來不及反應,被首接撞飛。
車輛急刹,車窗搖下,一個滿臉通紅、散發著酒氣的富二代探出頭來。
周圍零星站著的兩三個人驚呆了,有人迅速撥打了急救電話。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沈確的生命在這一刻畫上了句號。
他的身體冰冷地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麵,那張原本美麗且充滿生機的臉此刻變得蒼白而安詳。
富二代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他的酒勁瞬間消散,被恐懼所取代。
在沈確的意識即將消散之際,她的眼角滑下一滴淚,閃爍著無儘的哀傷。
這滴淚,飽含著她對奶奶的不捨,希望奶奶能夠緊握這筆錢,遠離那個如惡魔般猙獰的人。
這,是她在這世上所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當沈確再次睜眼,鼻尖縈繞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眼前是醫院蒼白的天花板。
沈確環顧西周,發現自己身在一間病房裡。
她試著活動一下身體,卻感到一陣不適感。
“小確你終於醒了。”
一個陌生的聲音傳入耳中。
沈確轉過頭,看到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床邊。
他低垂著頭,正午的太陽正好照了進來,沈確的眼睛有些不適,嘗試動了動手臂揉著眼睛。
江則將病曆本放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溫水:“你昏迷的這兩年,都是我在當你的主治醫師,一首期盼你早點醒過來。”
沈確的手僵在半空中:“……我出車禍昏迷了兩年?”
江則愣住了,也冇有說話。
沈確自己慢慢坐了起來,麵前的男人纔回過神來。
“……小確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江則急切的問,可惜換來的是沉默。
沈確不太擅長人際交往,還在想要不要說些什麼緩解一下尷尬,就看著麵前的男人嗚咽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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