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蘇超突然看到一個韃靼人把刀子捅在陳三脖子上,陳三的脖子上頓時鮮血直噴。
蘇超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他知道那一刀應該是切斷了陳三的頸動脈,這樣的傷勢彆說現在了,就是在後世也是來不及挽救的傷勢。
“三哥。”蘇超刺心裂肝的大吼一聲,雙眼淚水噴湧而下,朝著陳三那裡衝了過去。
這時又有兩個韃靼人朝著他撲過來,蘇超怒極,大喝一聲,手中解腕尖刀一個橫掃,把那兩個人逼退了一步,接著他就吼叫著衝了上去。
長興會其他的幫眾都在後退,唯有他反而迎著那些韃靼人衝了回去。
兩個快步衝到那兩個韃靼人的中間,左手手臂一個橫掃,使了一個鐵索橫江,一下子就把那個韃靼人砸得往後翻倒在地。
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尖刀也冇有閒著,在另一個韃靼人的手腕上劃了一下,接著順手往前一送,那把解腕尖刀就送到了那韃靼人的胸口中。
蘇超也不看那人生死,將刀抽出來後接著又捅進一個韃靼人的小腹。
跟著又是腿一抬,一個鞭腿抽在一箇中年韃靼人的腦袋上,那人悶哼一聲栽倒在地。
這接連幾下來得凶猛至極,七個韃靼人轉眼間就被他放倒在地,鮮血橫流,生死不知。
數十個韃靼人都被蘇超的凶狠給嚇到了,往前亂衝的勢頭即刻滯了一下,很多人都驚恐的看著滿身鮮血的蘇超。
“殺殺殺。”蘇超雙目圓睜,臉上的鮮血使他看著極為猙獰,再加上這聲嘶力竭的三聲殺殺殺,頓時讓那些韃靼人連退數步。
而蘇超在怒喊的同時,雙腿一蹬,躍了起來,又朝著那些有些呆滯的韃靼人撲去。
離他最近的那個韃靼人根本還冇有反應過來,就被蘇超的解腕尖刀割斷了喉嚨,捂著咽喉倒了下去。
一個韃靼人被嚇壞了,驚叫一聲就往回跑。
這時羊群效應就出來了,一個人跑了,就有人跟著跑。轉眼間,六七十個韃靼人哄的一下子就開始撒丫子跑了。
蘇超揮舞著解腕尖刀大喊著追了上去。
此時長興會的人也反應過來了,見蘇超一個人就嚇跑了韃靼人六七十個人,驚喜不已,跟著也大吼著跟在蘇超的身後追了上去。
兵敗如山倒,不外如是。
等著負責治安的茶馬市千戶所千戶帶著數百個士卒趕來的時候,長興會的人已經都跑冇影了。
就連死傷的韃靼人也都不見了。
打死不見官,在漢地呆久了的韃靼人也知道這個規矩,因此戰事一結束,他們的族人便把那些死傷的自己人都抬走了,該找人醫治的找人醫治,該埋葬的埋葬。
至於報仇之事,雙方都不會提起來的,雙方都有死傷,誰也怪不得誰。
長興會的大院裡,陳三的屍首跟六個死去的長興會的幫眾擺在一起,此一戰,長興會當場死了七個人,受傷十幾個,這是這三年來死傷人數最多的一次。
蘇超就蹲在陳三的麵前,看著蓋著一張白布的陳三,默默無語。
陳三是他穿越到大明之後最好的一個朋友。
兩個人雖然在長興會裡相識,但是這一年多來的交往,兩個人已經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好兄弟。
也正是有了陳三這樣的朋友,蘇超纔沒有因為孤身一人在大明而感到孤獨。
陳三也是個一個單身漢子,比蘇超這一世的軀殼長了兩歲,但是他的生命就在二十五歲的時候終止了。
這一刻蘇超覺得自己的這一場夢做得實在是太過殘忍了,他真的很想現在就能醒來,回到後世去,就當這裡的一切就是黃粱一夢。
長興會的會首白星漢白老虎來了,這次長興會死傷慘重,就連會裡的第一打手黑金剛鳳九都死了。
不過令白老虎感到欣慰的是,會裡又出了一個更厲害的打手,蘇超。
茶馬市上的廝殺他都看到了,蘇超的勇猛和狠辣他是看得一清二楚,這讓他覺得用一個鳳九換了一個蘇超,非但冇有吃虧,還賺了不少。
“超哥兒,人死不能複生,節哀啊。”白老虎走到蘇超身邊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會厚葬陳三的。”
蘇超也知道事已至此,不管自己怎麼悲傷憤怒,陳三也是活不過來了,現在自己能做的就是把陳三厚葬,讓他在下麵能夠活得逍遙自在一些。
“會首,一定要給我三哥最好的棺槨,要立碑,他是長興會的功臣。”蘇超說道。
“這是一定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薄待為會裡出生入死的兄弟。”
“我想這幾天請個假,我要給三哥守靈,還望會首許可。”蘇超站起身來,朝著白老虎施了一禮。
白老虎把蘇超扶起,說道:“超哥兒,這是應有之義,我還要請高僧來超度兄弟們的亡靈。”
兩人正說話,就聽到院子外麵傳來一陣聲嘶力竭的啼哭聲,蘇超知道這是那些死去之人的家眷來了。
七天之後,陳三和那些死去的幫眾下葬了。
白老虎兌現了自己的承諾,整個葬禮辦得極為隆重,光是和尚道士就請了兩百餘個,把大同城以及周邊的僧道都請來了。
送葬的隊伍更是龐大,足有上千人之多。
又過了三天,蘇超被提升為長興會的執令。
長興會裡的幫眾對蘇超的躍升冇有什麼不滿,反而是心服口服。
畢竟那一日蘇超一個人就讓韃靼人死傷了七八個人,要不是他的勇猛,那一次一敗塗地的就是長興會了,那會死傷更多的人。
一次私鬥就死傷三十餘人,不是小事,但是在大同知府、茶馬司大使、茶馬司千戶所千戶以及長興會會首的聯手壓製之下,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又是半個月後,大家已經把這件事都忘到腦後去了,隻是在茶餘飯後的時候會有人偶爾提起。
但是蘇超的凶狠卻是在大同城傳開了,有人就給蘇超起了一個外號,叫快刀超。
蘇超也換了住處,新的院子,這是白老虎出錢給他買的,地契和房契上的名字寫的是蘇超二字。
要想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白老虎很懂這個最為樸素的真理,也捨得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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