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周恒時,林玥慌亂不已,生怕他惹出的禍端來。
誰知周恒僅憑三言兩語,就和劉仲達、許東華拉近了關係,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他在劉廠長、許總麵前,一點也怯場,瞬間便贏得了兩位大人物的好感!”
林玥心中暗道,“我怎麼感覺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他真是我老公嗎?”
這兩天,周恒與之前相比,變化很大。
林玥一直懷疑眼前之人是不是他老公,今晚這感覺尤其強烈。
周恒拿起酒瓶,先幫許東華斟滿酒,隨後是劉仲達,最後纔是他自己。
“劉廠長,這杯酒我借花獻佛,敬一下蠶絲廠其他各位領導!”
周恒麵帶微笑道。
劉仲達聽後,開心的說:
“行,冇問題!”
就在周恒伸手端杯之時,席間突然響起一個刺耳的男聲:
“等會,慢著!”
莊斯文抬眼看著周恒,滿臉陰沉之色。
放眼蠶絲廠,莊斯文雖是副廠長,但卻很有幾分與廠長劉仲達分庭抗禮之意。
周恒將他劃歸到中層乾部一類,這是莊斯文絕不能接受的。
莊斯文忍無可忍,當場發飆。
“劉廠長,請問這位是?”
周恒看似隨意的問。
劉仲達出聲道:
“周老闆,這位是我們蠶絲廠副廠長莊斯文先生?”
周恒聽完介紹後,臉上故意露出幾分驚詫之色:
“裝斯文?”
“莊副廠長,您的父母真是太有才了,這名字真拉風。”
放眼蠶絲廠,無論誰見到莊斯文,都要稱呼他一聲莊廠長。
周恒不但稱呼他為莊副廠長,還拿他名字取笑,分明冇把他放在眼裡。
啪——
莊斯文伸手重重拍在圓桌麵上,怒聲道:
“姓周的,你未免欺人太甚了!”
周恒見莊斯文發飆,非但絲毫不怵,反倒冷聲道:
“莊副廠長,你當著許總的麵拍桌子,這是幾個意思?”
禍水東引!
東華紡織廠是雲都蠶絲廠的大客戶,許東華作為老總,說一不二。
莊斯文可以不把劉仲達放在眼裡,但絕不敢得罪許東華。
周恒輕而易舉的一句話,使得莊斯文的矛頭對準了許總經理。
劉仲達的臉色當即陰沉下來,冷聲道:
“莊廠長,有話好好說,當著徐總的麵,就算有天大的不滿,也不該拍桌子?”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劉仲達作為一把手,自不會待見虎視眈眈的副手,藉此機會,毫不猶豫出手陰了莊斯文一下。
兩世為人的周恒一眼看出劉仲達不待見莊斯文,不動聲色給他提供“彈藥”。
莊斯文臉色能擠得出水來,不但不敢發作,而且連聲向許東華道歉。
許東華心裡很清楚莊斯文拍桌子,並非針對他,但送上門的麵子,他不可能不要。
“年青人性子太急,不好,有話好好說!”
許東華不動聲色道。
這話雖說給莊斯文留了幾分麵子,但也暗含敲打之意。
莊斯文心中雖很不快,但口中卻還連聲稱是。
看著莊斯文的慫樣,周恒心中暗道:
“小子,你竟敢打我老婆主意,老子他媽玩死你!”
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莊斯文雖冇到奪周恒之妻的地步,但懷有覬覦之心,也不行,他絕不會輕易放過這貨。
看著周恒幸災樂禍的表情,莊斯文火冒三丈,怒聲道:
“姓周的,你想喝酒,是吧?”
“行,我來陪你喝!”
“莊副廠長,我不是想喝酒,隻是為了表示對大家尊重,纔過來敬一杯酒的!”
周恒冷聲懟道。
“你既然過來敬酒,那我們就好好喝兩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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