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二字入耳,薑醜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彆人這時也許不知此人的存在,他怎能不知?
河北四庭柱,以後和顏良、文醜、張郃齊名的人物,能和虎癡許褚,還有五子良將徐晃大戰幾十回合而不分勝負的人物,怎麼讓他遇上了?
該殺的於毒,可坑苦大爺了。
該死的高覽,怎麼偏偏出現在這裡?
薑醜心裡的苦澀無處訴說。
“黑牛,盯住那個叫高覽的,此人大敵。”薑醜吼過一嗓子,扭頭看見一邊也有些被堡門口狀況驚呆的於毒,一把薅住他的麻衣吼道:“想活命,就讓你的人拚命,一齊攻擊高覽,否則全得死。”
嘶吼過後,薑醜不顧危險,向前迎上幾步,抬弓搭箭,盯住了幾騎。
堡門口展開一場混戰,幾十個身影和幾騎纏鬥一處,逐漸的落入下風,後麵跟進的三四十人長矛如林壓住陣腳,隨著幾騎在慢慢的向前推進,黃巾蛾賊在節節敗退,隨時有崩潰的跡象。
“麻子,疙瘩,殺過去,殺那馬上之人。”一箭射出,一騎中箭落馬,可惜不是高覽,趁著工夫,薑醜嘶吼一句。
必須拚命!
這麼近的距離,一旦讓高覽一夥人殺順手,明年的今天,就是自己的忌日。一邊的於毒也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做出了判斷之後,一揮手,身邊最後的三四十個悍賊也投入戰鬥,堡門口的形勢一片混亂。
幾個膽怯的黃巾士卒後退過來,於毒三角眼中凶光一閃,一矛刺出,一片鮮血噴灑而過,其餘膽怯者被鮮血一激又返身衝入戰場。
堡門口一時之間喊殺連天,黃巾賊堪堪穩住陣勢。
薑醜發現自己犯了兩個錯誤。
高覽有甲冑在身,武藝高強,黑牛的幾箭全部無功而落。更嚴重的錯誤是堡牆上的幾個弓手,從上往下,頻繁出手,每一箭射出必有一聲慘叫。
“黑牛,堡門上的弓手。”薑醜嘶吼過後,一支箭穿過縫隙,直奔高覽馬腹而去。
此時的人對戰馬看的很重,一場戰爭下來,敵人死了,戰馬會有許多存活,就是他們捨不得射殺的緣故,所以,射殺高覽戰馬的活計,薑醜決定還是親自出手。
隨著箭矢入腹,戰馬一聲嘶鳴,前蹄高揚,隻見馬上之人一時不穩,滾落下馬。
“高覽已死,殺!”見此情形的薑醜嘶聲吼出一聲
“高覽已死,殺!”緊跟著薑醜身後響起一片叫聲。
小小的變故,暫時讓對手出現些許慌亂,黃巾蛾賊又穩住了陣腳。
一聲慘叫從堡牆上響起,薑醜知道黑牛得手。
幾支箭矢夾帶著破空聲從耳邊飛過,伴隨著一聲慘叫,對手一樣發現了他們這幾個弓手,自己這邊折了一人。
薑醜顧不得許久,再次彎弓搭箭,瞄準堡牆,人頭閃動處,一箭脫手,眼見著一個人影從堡牆跌落。
堡門口的混戰依舊在繼續,喊殺不休,一方人多,一方有堡牆兵器之利,僵持不下。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被耗死在這裡,即便攻下塢堡也是傷亡極大,薑醜急得抓耳撓腮,該怎麼辦?
“阿吉,黑牛,射火盆。”根叔的聲音響起在身後。
薑醜猛一抬頭,往火盆看去,見到火盆的位置,薑醜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黑牛,左邊。”又一根箭矢上弦,拉滿弓鬆手,箭矢帶著嗚鳴直奔火盆而去。
隻是眨眼的工夫,左右兩邊堡牆上的火盆,火花四濺,翻倒下來,跌落於緊挨在堡牆的茅草房上,兩片火光騰空而起,火勢洶洶,藉著夜晚的微風,向堡門口倒卷而去,熱浪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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