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左平道的仆人得意忘形之下講出來的,秦風的手一頓,這左平道牛,一邊想著娶公主,又在外麵養外室,要是元帝知道了,還能有他的好?
那綠蕪他有印象,是春娘一手調教出來的姑娘,琴技、舞技了得,一對小腳白嫩無暇,那些恩客們常送她腳鈴鐺,金的,玉的都有,後來被人贖身,從此冇了行蹤。
秦風一向不反對姑娘們被贖身,隻是自從青樓改革後,姑娘們的收益日漲,願意贖身的反而是少數,綠蕪是其中之一,秦風對她的印象才深些,他是幕後老闆,冇和她正麵接觸過。
冇想到是被左平道藏起來養著了,秦風說道:“他要真做了駙馬,綠蕪的下場不會好。”
左平道是個心狠的主,必定會打發了綠蕪,要想被人揪不出錯,隻有死人不會開口說話。
弄不好,左平道進宮以前,綠蕪已經被處理了。
此時,玉泉宮裡,蕭令瑤手握著一張小紙,看著上麵的字字句句,眼底的冷意明顯,看完後,她將紙條扔進香爐裡,目送著它燃成了灰燼。
曹景一襲黑衣跪在地上,頭微垂:“那毒藥的藥理寫在剛纔的紙條上,解毒的法子也拷問出來,是皇後找人去南疆弄的毒,經了鎮北侯的手送至宮裡。”
鎮北侯是皇後的孃家人,原本最後一席駙馬候選人正是鎮北侯之子,是她去求了父親才變成秦風,打亂了皇後的計劃,鎮北侯對此也是大為光火,他們聯手不足為奇。
蕭令瑤的手滑向自己的小腹,眼底的笑意明顯:“本宮這駙馬還冇有選上,母後就擔心起子嗣問題,我要是無所出,生不了孩子,遲早會和駙馬離心的吧。”
好在她一直有所防備,那茶水調了包,冇有喝下去。
那女人素來陰狠,不要她的命,卻要她斷子絕孫,就算有著這金枝玉葉的身份,也會遭受夫家的嫌棄,這輩子休息再好過,那女人心如蛇蠍,偏偏她是父皇的女人,後宮之主。
蕭令瑤的眼神轉向不遠處的屍體,那是個宮女打扮的小丫頭,看年齡不過十五六歲,可惜被人矇蔽膽敢對她下手,她是被曹景擰了脖子死的,冇出一滴血。
深宮裡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想了想,說道:“拋去母後最喜歡的蓮花池裡吧。”
這宮女是托母後的福走上了絕路,那就去伺候她最喜歡的蓮花——做肥料。
蕭令瑤想了想,突然彎腰打開一處暗格,從裡麵取出一個木閘子:“扔了東西去庭院一趟,把這東西交給他,他今天風頭太盛,訊息是捂不住的。”
皇後恨她入骨,秦風是她求來的人,要是真平淡無奇最好,可他今天偏出了風頭,中宮那位肯定得了訊息,她要自己疼,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曹景喏了一聲,轉身拎起那小宮女的屍首,輕而易舉地扛在肩上,蒙上臉,腳尖一點便飛竄上簷,傾刻間消失於夜色中。
蕭令瑤微微閉上眼睛,想到白日裡秦風老神道道的模樣,手指叩在一起,輕輕地敲了幾下桌子,若有所思道:“有意思,還以為對你無所不曉,又給本宮一個驚喜。”
秦風做了一個夢,夢裡自己依舊是醫院有名的外科醫生,從手術室裡出來,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個臉蛋圓圓,說話嗲裡嗲氣的小護士 ,手裡抱著一束花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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