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公公客氣。”對這位管事公公,他們倒是不約而同地客氣,那一直準備就緒的小公公和小宮女立馬替他們佈菜。
秦風餓了半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最後一個入席,坐在白連州和郭士通的中間。
此時,一道身影從這庭院處悄然閃了出去,一路奔行,身影迅如閃電,直至驅入禦書房前,叩首道:“陛下,屬下已探聽完畢,特來回稟。”
那元帝在書房揮墨中,聞言道:“宣。”
洪公公開門,那身影進入不敢抬頭,再叩首拜見後纔將剛纔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道來。
元帝手中的狼毫一頓,墨渲染至紙上,嘴角的笑容不見暖意:“好一個大理寺卿!”
洪公公心頭微顫,也暗罵左平道不識相,聖上既許趙倫參加甄選,那趙倫便是聖上的臉麵,他不願意給趙倫臉,那豈不是間接損聖上的臉麵色,這次這位大理寺卿是玩砸了。
“那太傅府二公子如何?”元帝再次提筆,隻是再無書寫的興致,思忖後將筆放到一側。
“回稟陛下,此人看不出所以然來,與那郭參將看上去關係頗近,處事頗為本分。”
元帝細品之下,卻是搖頭:“非也,非也。”
洪公公素來擅長揣測聖心,此時不解道:“陛下,既是安份守已,為何稱不上本分?”
“那郭仕通之父郭顯能與秦太傅不和已久,水火不相融,在朝堂之上也數次針鋒相對,彼此不留情麵,郭仕通與秦雲也是不和,說兩家是世仇也不為過。”
元帝雙手背在身後,若有所思道:“這秦風身為庶子,身為秦家人,卻能讓郭仕通與他交好,此人有這般的本事,安能稱為本分,看來瑤兒看上的人也並非一無是處。”
洪公公知曉元帝對秦風並不看好, 要不是公主殿下哭鬨幾回,那最後一個名額是要給鎮北侯之子的,如今聽到聖上這番揣測,莫不是對秦家小子有了改觀?
“那小子三箭雖隻其二,但見他手勢純熟,雖無凜天殺氣,卻是誌得意滿。”元帝歎道:“我看他,倒是比秦太傅的長子要強許多。”
“回稟陛下,這秦風本是妾室所生,其母親是商戶之女,當年因生得貌美被秦太傅看上,可惜因為家世不顯,後被厭棄,這秦風長相是隨了母親,自然比長兄俊美。”
洪公公不敢明說太傅夫人長相一般,所以長子秦雲相貌平庸。
“聽聞因先天不足,體質偏弱,所以不能習武,後因為秦太傅顧慮嶽父,刻意打壓次子,令其不得文考,斷了他的仕途,好在此子爭氣,研習醫書,三年前開設醫館,名聲大振。”
元帝聽了這半天,越聽越不是滋味:“朕的瑤兒天資聰穎,當挑得如意郎君,十人當中,唯獨他秦風是妾所生,又無一官半職,讓朕如何心安!”
“陛下,”洪公公的心肝都在顫,正要說話,外麵響起一個聲音來——“世間夫妻當和睦為上,舉案齊眉,未來夫君疼我便是最好,唯得一人到白首,是兒臣所願!”
蕭令瑤嫣然一笑,手中捧著托盤,上麵放置著血燕盞,專程為元帝送過來。
恰好聽到元帝所說,便出聲辯駁,看元帝麵色稍變,緩了緩麵色,恭敬地將血燕盞放置書桌上,撒嬌道:“父皇,兒臣剛剛去看過母後,將甄選情況向她說明,她倒是比父皇開明。”
“你母後一心修佛,世事不問,自然是比父皇開明,父皇賜你封號錦華,是願你錦衣玉食,華貴無雙,焉得嫁與一尋常布衣,縱父兄有官職在身,他卻區區一位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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