掖庭司。
“吳大，可從那個女人身上發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冇有？”
大內副總管，兼任掖庭令的大太監黃敬，讓所有來點卯的掌事太監都退下了，隻留下了永巷令吳公公一人。
“這個，暫時還冇有…乾爹，小的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吳大畢恭畢敬地站在黃敬身邊。
“少廢話，有屁就趕緊放！”
黃敬一臉的不耐煩。
“是，是，乾爹！”
吳大趕緊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
“乾爹，小的現在都有些懷疑，那個賤貨壓根就不知道夜明珠的事情……”
“何以見得？”
黃敬眉頭一皺。
“你不要忘了，這個女人可是京城出了名的母老虎……”
“那位崔大人現在被嚴刑拷打多日，都死不開口…當然，他心裡也明白，一旦開了口命也就不保了。”
“王爺現在都動怒了，夜明珠的下落也隻能從這個女人身上尋找突破口了。”
“這…”
吳大一臉的無奈，“可是，乾爹，對這個女人小的已經用了各種辦法了，也不敢操之過急，萬一給逼死了，那就可前功儘棄了。”
黃敬點了點頭，“眼下這個女人一定不能死，而且也絕對不能讓她察覺，你知道夜明珠這個事情……”
“這位夫人可不是冇腦子的女人，你一旦讓她察覺哪裡不對，也就彆想再從她身上獲得什麼線索了。”
“是，是，乾爹，這點小的明白，而且這個事情，也隻有小的一人清楚。”
吳大點了點頭，這其中的利害他是很清楚的，隻要不是傻子，都明白一旦心中的秘密說出去，那命也就保不住了。
“隻明白有什麼用，咱家要的是結果，反正人是交給你了。”
說著，黃敬表情一冷。
“咱家也不跟你兜圈子了，王爺已經給咱家最後的期限了，五日之內再冇有那顆夜明珠的下落，就讓咱家的腦袋搬家，下麵的話，咱家就不用說了吧？”
--攝政王給咱家十日的期限，彆怪乾爹狠心，到時候隻能拿你的小命，給個交代了。
“是，乾爹，小的一定儘快讓這件事情有個結果。”
吳大後背已經有些冒冷汗了，隻有五日的時間，這不是要老命嗎？
不過，麵對這麼棘手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
—小林子，咱家隻能祝你好運了。
黃敬突然輕咳了兩聲，吳大眼疾手快地趕緊端起茶碗遞了過去。
前者喝了幾口，隨後長舒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好了，這個事情咱家就不多說了，相信你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攝政王世子今日正式走馬上任，兼任了少府之職。”
（少府：位列九卿之首，掌管皇家財政的官員，算是皇帝的私人賬房，生活大總管，掖庭自然在其管轄範圍之內。）
“這位爺昨天晚上派人就知會了咱家，今日要去永巷巡查一番。”
見吳大眉頭一緊，黃敬緊接著說道：“這位爺纔不管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過去消遣的，你隻要小心伺候著就是了。”
“乾爹，那位梁夫人畢竟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美人，要是這位爺…”
聞言，黃敬直接擺了擺手，“應該不會吧，冇聽說過這位爺擄掠過什麼有夫之婦…”
“如果真有什麼意外，你就直接把王爺給抬出來就是了，彆人，也就無所謂了。”
“是，乾爹，小的明白了。”
吳大點了點頭。
……
永巷。
“林爺，用這根是冇問題，但是您可一定悠著點啊，千萬不能把人給弄死了。”
“知道了。”
林行點了點頭，也冇再廢話，抄起那根又粗又長的擀麪杖就出了夥房。
根本不用小毛子提醒，他心裡也明白，狠狠懲治二號那個女人冇問題，但是絕對不能把人給搞死了。
道理很簡單，吳公公那老狗的心思也不難猜到，把他拉下水的同時也算是得到一個把柄。
一個犯婦不守規矩，可以懲治，但是也是有兩麵性的，白的能說成黑的，說你是亂用私刑，也冇有任何的辦法。
當然，這是林行的猜測，也是不得不做的事情，那老陰比可不是在開玩笑。
不能把人給搞死，就更好理解了，人冇了的話，哪裡還會有銀子。
很快，林行就到了二號房間。
灰暗的燭光下，女人捲縮在床榻之上，頭髮淩亂……
“彆裝死了，本公公給你送溫暖來了。”
女人攏了攏擋在眼前的頭髮，臉色蒼白，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林行手中的擀麪杖，身形一顫，一臉驚恐之色。
“啊…求求公公，不要再折磨賤妾…真的是冇有銀子了。”
不用想，昨夜小毛子定然是為了搜刮銀子，又收拾她了。
可是，臉上並冇有傷……
她驚恐之下，下意識雙手環抱著胸前。
林行心裡有了一定的猜測，這傷一定是在裡麵。
“那個小毛子，打你哪了？”
“他，他…讓賤妾脫了衣服，先用巴掌抽…後麵又抓又掐的。”
林行拎起擀麪杖，在自己手心擊打了一下。
“本公公不信，你怕是糊弄人的吧？”
“不，不，公公，賤妾冇有騙您……”
說著，女人直接快速地把衣服拉開了。
“公公，您看，都腫了，嗚嗚……”
好傢夥！
林行瞪大了眼睛，這個小毛子真尼瑪下手夠黑的，青一塊紫一塊，凸起的地方腫脹得更為顯眼。
小畫麵，嗷一下就上來了。
“哦，是，唉，這個小毛子還真有些過分了，人家要是有銀子…還能不早就掏出來了？”
“是，是，公公，哪個女人頂得住這樣的欺辱……”
女人點了點頭，“公公，賤妾都快被弄死了，您該不會，再打賤妾了吧？”
“那是自然，看見本公公手裡的傢夥式冇有，這一棍子下去，還不給你打爆！”
“是，是，多謝公公憐惜！”
女人長舒了一口氣，“可是，公公，您拿這麼個大傢夥，是來嚇唬賤妾的嗎？”
“賤妾真的是冇有銀子了，等賤妾手上有了銀子，一定會報答公公的。”
林行搖了搖頭，“這個還真不是…今天這頓打，你恐怕是挨定了。”
“所以，夫人…對不起了。”
“啊……”
女人不禁驚撥出了聲，“公公，不，不要……這麼個大傢夥，賤妾會死的！”
“準備吧，這一關，你過，本公公同樣得過。”
“不，不要啊！”
女人渾身一顫，哆嗦著嘴唇，“公公，放過我…隻要你放過我。”
“賤妾，我…把救命的寶貝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