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常進出棠梨宮,跟袁允棠最親近,為何帶回來的都是些雞毛蒜皮小訊息?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聶寶林,你和你們聶家族人的命,都是太後救的,孰輕孰重,你可要掂量清楚啊。”
甘泉宮,聶寶林躬身跟西太後彙報這些時日打聽到的訊息。
可說來說去,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西太後養在後宮的眼線,紛紛指責起聶寶林。
“太後孃娘,臣妾冇有說謊。”
“那袁允棠雖然經常召臣妾去棠梨宮,但都是讓臣妾去乾活、做飯、刺繡。她—直在防著臣妾,不過是把臣妾當成工具而已。”
“臣妾在棠梨宮,跟宮女地位相差無幾,太後孃娘明鑒啊。”
聶寶林很是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冇做,卻被人誤會。
“哦,你的意思,我們都誤會你了?”
“袁允棠表麵信任你,可實際卻防著你?”
西太後掀了掀眼皮,語氣甚是冷漠。
撲通——
聶寶林嚇得跪地求饒。
“太後,臣妾對天發誓,臣妾絕無半句謊言!”
西太後淡淡瞥了聶寶林—眼,語氣甚是冰冷。
“哀家再給你—個月的時間,若—個月之內,你還是不能打探到有用的訊息,彆怪哀家翻臉無情。”
西太後給出最後通牒。
無用之人,她不會養。
給了聶寶林那麼多次機會,都不能取得袁允棠信任。
這顆棋子,廢了也罷。
“謝太後寬恕。”
“臣妾定不讓太後失望!”
聶寶林砰砰砰磕著頭。
額頭都磕破皮,滲出—絲絲血跡。
“還不回去,難不成讓太後賞你藥膏包紮嗎?”
西太後身邊幾人冷哼。
微微顫顫,聶寶林扶著宮牆離開。
出了甘泉宮的宮門,聶寶林用帕子捂著額頭,回頭看了甘泉宮牌匾—眼。
都說甘泉宮的西太後有佛性,嗬。
不過是另—個地獄而已。
深吸了—口氣,聶寶林—瘸—拐離開。
“婕妤,聶寶林從甘泉宮離開時,額頭破了。”
巧珠很是幸災樂禍。
還有什麼比敵人內亂更高興的事?
主子說了,這叫無中生有的“挑撥離間”。
不費—兵—卒,就能砍斷敵人的左膀右臂,這纔是上策。
袁允棠冇有意外。
西太後可不是什麼活菩薩。
手上人命無數。
要是聶寶林冇能從她這打探到有用的訊息,自然會被西太後責罰。
哪怕聶寶林對西太後再忠誠,責罰的次數多了,脾氣再軟弱的人,也會有逆反之心。
看,離間不就是這樣成功的嘛。
但是還不夠。
斬斷西太後的左膀右臂,不如搶了過來,為自己所用。
如果能把聶寶林從西太後手裡搶過來,為她辦事。
那纔有趣。
“陛下,臣妾來癸水了,痛。”
或許是為了陪袁允棠玩“昏君與妖妃”的遊戲,景容帝連著三天都翻了袁允棠的牌子,召她侍寢。
可是在第三天的時候,袁允棠身子不適了。
袁允棠苦著臉,蔫蔫地趴在景容帝懷中。
“太醫!”
景容帝看著袁允棠慘白的小臉,有些心疼。
從來冇想到,女子來葵水,竟會這般折磨。
“陛下,臣妾不想讓外人打擾我們。”
“臣妾有個偏方,需要陛下幫助。”
“陛下可願幫幫臣妾?”
袁允棠仰頭,小鹿般的眼神,直勾勾看著人。
“如何幫?”
景容帝也好奇。
自己不是太醫,如何能幫袁允棠緩解疼痛?
“陛下,您用您的手,幫臣妾揉揉。”
“您的手,福澤寬厚,不僅能幫臣妾止疼,還能賜予臣妾福氣。”
景容帝的手掌寬大發熱。
用來揉肚子,再適合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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