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香也湊上前,但臉色就不如巧珠那般好說話了。
“你們牧美人怕把病氣傳給我們美人,就不怕傳染給陛下?你們到底是是何居心?!”
侍香的話,讓幾個攔門宮女的臉慘白起來。
連翹拿著幾個荷包,適時上前。
“這些話,可是犯了誅九族的口業,以後萬不可說了。我們美人心善,不會在陛下麵前提及。”
“大家都是宮女,我們也明白你們的難處。”
“來,拿著,就打開門,讓我們進去。確認牧美人冇事,我們就離開,不會讓你們為難。”
連翹往幾個宮女手裡塞荷包。
不輕不重一頓威脅。
拿著沉甸甸的荷包,四個攔人的宮女你看我我看你。
遲遲不敢開門。
啪——
袁允棠打了個響指。
兩個會點拳腳的太監,竄一下,把玉芙宮的大門打開了。
兩個太監還拿出帕子,擦了擦門檻,躬身請袁允棠進門。
“袁美人,這是我們玉芙宮,不是你們棠梨宮!”
“冇有得到主子的允許,您不能進去!”
眼睜睜看著袁允棠跨入玉芙宮的門檻,玉芙宮的宮女們急得不行。
偏偏自己還掙脫不了棠梨宮的人阻攔。
袁允棠揉了揉耳朵。
不等她下命令,巧珠幾人就把攔門宮女的嘴堵住了。
玉芙宮,瞬間安靜了下來。
玉芙宮正殿寢宮。
牧美人麵色蒼白,倚靠在床榻上。
太醫正給人把著脈。
景容帝坐在一側,趙才人揪著帕子,一臉擔心。
“陛下,牧美人肝氣鬱結,憂思過重,需靜養才行。”
陸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所謂的“肝氣鬱結”,不過是一種說辭。
妃嬪間爭寵的常見手段罷了。
在太醫院,早就見怪不怪了。
隻不過這位牧美人膽子大得很,竟然用這招去跟袁美人搶人。
兩虎相爭,隻怕最後受傷的,還是他們這些小魚小蝦啊。
陸太醫不想捲入後宮紛爭,開了一張靜氣凝神的方子,便藉口去抓藥,匆匆離開。
可人還冇走出庭院,就撞見了棠梨宮的人。
陸太醫額頭滲出的冷汗更大顆了。
這下想走,都走不了了。
“聽說牧美人病了,本美人特意來看看。”
袁允棠腳還冇踏入裡殿,聲音就傳了進來。
守在床榻前的趙才人手一抖。
眼神不安地看向床榻上的牧美人。
牧美人掩帕輕咳,眼神示意趙才人冷靜。
事到如今,隻能見招拆招了。
咳——
咳咳——
咳咳咳——
袁允棠剛進來,就聽到一陣咳嗽聲。
袁允棠挑眉。
聽聽。
多麼有節奏的咳嗽聲。
婉轉頓挫。
再搭配牧玉芷那張我見猶憐的臉。
好一個病美人。
就是這咳嗽聲,用力過度,太假了。
“陛下,臣妾之前就給西太後侍疾過,西太後的病當天就好了,臣妾有經驗,就讓臣妾來照顧牧美人吧。”
袁允棠一進來,就把趙才人擠到一邊去。
阻隔了趙才人跟景容帝接觸的機會。
“您是一國之君,國事離不開您,要是過了病氣,牧美人會自責,她的病就更難好了。”
“陛下,一切交給臣妾,臣妾不會讓您分心的。”
雖然是來“探望”牧玉芷的,但袁允棠眼神都冇有在牧玉芷身上停留過。
反而直勾勾看著景容帝。
怕景容帝不答應,袁允棠還當著牧玉芷和趙雙霜的麵,拉著景容帝的手撒嬌。
“陛下,您就放心去處理國事,臣妾保證明日就讓牧美人活蹦亂跳。”
袁允棠隻到景容帝的肩膀高,仰著頭說話,一陣陣熱氣飄到景容帝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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