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婕妤死不死,她不在乎。
經此一事,景容帝不會再寵幸錢婕妤。
她在乎的,是另一個人。
“袁美人,你休要汙衊人!”
剛剛還明裡暗裡笑話錢婕妤的妃嬪,氣急敗壞。
生怕景容帝因為袁允棠的話,而降罪自己。
“汙衊?嗬,你們不配。”
袁允棠嫌棄地掃了一眼對方。
轉而又對視上錢婕妤那雙瀕臨溺水,卻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的眼睛。
指望她救人?
天真!
“本美人跟錢婕妤不合,眾所周知。我纔不會為了她,莫名地汙衊你們。”
“隻不過錢婕妤的急性子,跟本美人不相上下。本美人不屑做的事,料她也不喜。”
“再說了,錢婕妤有冇有欺君,又該如何懲罰,陛下說了纔算。你們急吼吼將人定罪,是要越俎代庖嗎?”
袁允棠神色淡淡。
錢婕妤“罪”不至死。
至少現在還不能死。
錢婕妤要是死了,以後她放誰跟楚賢妃狗咬狗啊?
“對對對!”
“陛下,臣妾冇有欺君,求您為臣妾做主啊!”
有了袁允棠的提醒,錢婕妤也緩過神來了。
跪在景容帝麵前,抱著他的腿,求他開恩。
景容帝眸光幽深,無言掃向太醫們。
“陛,陛下,還有一種可能。”
“婕妤娘娘被人下了假孕粉,假孕粉入口,也會出現假孕症狀。”
太醫們一個個腦門冒汗。
生怕景容帝遷怒他們。
太醫的話,對於錢婕妤來說就是救命的良藥。
“陛下,臣妾莫名被人下了假孕粉 ,求您幫臣妾主持公道,還臣妾一個清白啊。”
“臣妾脾氣雖不好,也冇有其他姐妹溫柔,但臣妾仰慕您的心,絲毫不比其他姐妹少。”
“臣妾那麼愛您,也很想懷上龍嗣,但臣妾從來不會在龍嗣上耍心機,那不僅是欺君,更是對臣妾的羞辱。”
……
錢婕妤抱著景容帝的腿,哭得梨花帶雨。
景容帝撚佛珠的手頓住了。
以前覺得錢婕妤小作怡情。
可是今日,卻不甚厭煩。
如果不是錢婕妤平日得罪人,也不會被下假孕粉。
他最不喜嬪妃在龍嗣上動手腳。
爭寵可以,但是不能傷了和氣,更不能鬨出人命。
今日一切,都是錢婕妤咎由自取。
但那個躲在背後下假孕粉的人,也該死!
擾亂後宮,罪不可恕!
“陛下,是臣妾管教不力,才讓後宮出此事端。”
“陛下放心,臣妾定會把這件事查清,還給陛下一個乾乾淨淨的後宮!”
聽聞錢婕妤假孕的訊息,皇後也趕來了。
皇後作為後宮之主,後宮可能有人給妃嬪下假孕粉,皇後難辭其咎。
如今之計,隻能嚴查。
一個都不能放過!
景容帝點頭。
此事交給皇後來處理,再好不過。
“此事,便辛苦皇後了。”
留下幾句話,景容帝掃興而走。
待景容帝離開,皇後冷眼掃過黑壓壓一眾妃嬪。
往日的仁慈與和善,此刻儘消。
不知道為什麼,楚賢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假孕粉跟自己無關,楚賢妃隻得壓下焦躁,靜等皇後的安排。
“後宮爭寵,本宮向來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不傷了和氣,本宮都不會責罰你們,可是居然有人把假孕粉帶進宮!”
“本宮已經派人搜宮,諸位妹妹還需在文山宮等候片刻。”
“本宮念在你們初犯,現在站出來坦誠,本宮還可以保你們一命。倘若等本宮搜到東西,那就不要怪本宮心狠了。”
皇後一番震懾和軟誘,眾人低頭,不敢吭聲。
一炷香過去了,依舊冇有人站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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