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啊霆哥,插完秧我還得跟你和嫂子上山弄野味,你彆重色輕友,娶了嫂子不認我這個兄弟。”
之前陸白薇用一桌菜征服了周延風的胃,現在陸白薇露一手趕螞蟥,周延風對她這個嫂子更是打心眼裡認可。
插完分到的秧苗,快近中午放工時辰,陸白薇身手利索乾完活,踩著田埂摘香氣撲鼻的決明花。
在田埂旁插秧的周延風問陸白薇。
“嫂子你摘這花做什麼?”
“這個叫決明花,也叫蛇滅門,這個季節上山蛇蟲鼠蟻多,我摘些回去曬乾做藥包,帶在身上能驅蛇。”
田埂旁長的灌木花,竟還有驅蛇功效?
周延風覺得很神奇,看陸白薇的眼神更佩服了。
賀霆覺得周延風一定是哪根筋不對,寡男孤女不知道避嫌。
總跟著他媳婦兒後頭做什麼?
賀霆看周延風不順眼,喊陸白薇:“薇薇,我口渴了。”
“好,我給你拿水。”
賀霆手上沾著泥漿,陸白薇將她早上煮了灌在搪瓷缸裡的薄荷茶拿出來,還幫著揭開搪瓷缸子,喂賀霆喝水。
陸白薇煮薄荷茶時,加了金銀花菊花一塊兒煮的,起鍋時還丟了一塊冰糖進去。
茶水泛著淡淡的綠,看起來清涼怡人。
周延風又湊過來:“嫂子你煮的什麼茶?綠綠的,一看很解渴。”
賀霆覺得真是夠了。
“甜薄荷茶。”
他問周延風:“你想喝?”
渴得不行了,周延風誠實的點頭。
賀霆板著臉:“想喝,你也娶個媳婦兒。”
有什麼一下紮中了心臟。
周延風覺得他霆哥不當人,一臉悻悻然埋頭插秧。
賀霆乾完手上的活,在溪流裡洗腳,上田埂跟陸白薇一塊兒摘決明子花。
像是要宣誓主權似的,他突然折下一簇開得最好的決明子花,插在陸白薇頭上。
陸白薇拿眼嗔他:“彆鬨,好好摘花。”
賀霆笑了!
長得像賀霆這樣,哪怕是挽著褲角站在田埂上,一點也不影響他的俊美。
山間的風吹過來,他和陸白薇摘花的一幕,落在了還冇乾完活的知青社員眼裡頭。
陸白薇給賀霆喂水那會兒,隔壁稻田有一雙眼睛不時悄悄在打量賀霆陸白薇。
這會兒他們夫妻站在田埂上采花,這一幕更養眼了。
差點成了陸白薇丈夫的尹誌和,心裡在泛酸水。
他後悔不該被陸嬌嬌勾著鑽了草垛子。
本來跟他說親的人,該是陸白薇的。
陸白薇本來就比陸嬌嬌長得好看,站在京城來的賀知青身邊,看著都不差。
聽說大隊還舉薦陸白薇接她外公的班,當大隊赤腳醫生。
以後陸白薇不用下田乾活,也能拿工分,甚至還能拿滿工分,大隊還會給工資,而陸嬌嬌乾個活都磨洋工。
她哪兒比得上陸白薇?
那天在大隊打穀場看電影,陸嬌嬌說她姐喊他去小樹林那兒見麵,他興沖沖去了,結果被陸嬌嬌扯進了草垛子裡頭。
當時他怎麼信了呢?
要是娶了能乾的陸白薇,他媽以後不用下田乾活賺工分了,他的那一份工分,陸白薇也能替他賺。
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尹誌和懊悔不已,想到著了陸嬌嬌的道,恨不得扇自己幾個耳刮子。
不行,他不能娶陸嬌嬌。
如果陸建國劉春花非要他娶陸嬌嬌,那行啊,就按自己媽說的,要陸嬌嬌倒貼一百八十八元才扯結婚證。
這頭尹誌和看著田埂上賀霆摘了花插在陸白薇頭上,暗恨不是他娶的陸白薇,下定決心絕不娶陸嬌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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