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清殿為大昊曆代冊封太子之地,建立在皇宮一座湖心島上,取之潛龍在淵之意,小島區域不大,隻有三四畝大,四麵環水,都圍上了宮牆,想要上島,隻有通過蓮花橋方可上島。
蓮花橋,是一條寬三丈三,長十八丈的白色石橋,橋下栽種有蓮花,一到夏天盛開,滿湖的白蓮花,分外好看。
蓮花橋一頭連接著小島,一頭連著外界,是華清殿必經之路,無論是出去,還是進來,都得要走上蓮花橋。
所以現在這個時候,橋上佈滿了禦前侍衛,一個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注意著四周的情況,以防有人趁機刺殺皇上。
一處宮門處,站著十幾個禦前侍衛,一個個站的筆直如鬆,雙眼巡視四方,門前有著三條道路,正前方的道路,直通‘前朝’,左右兩處都是直通‘內廷’,宮門後就是那蓮花橋。
張華今年剛剛當上禦前侍衛,雙眼如電一般,巡視四周,突然張華耳朵一動,耳中傳來了轟轟的大量腳步聲。
張華揉了揉耳朵,以為出現幻聽了,這宮裡怎麼可能出現大量腳步聲,可是當張華鬆開耳朵時,聲音不光冇小,反而越來越大了。
張華疑惑的轉了了頭,看向旁邊正在打盹的楊雄,伸手推醒了他,正在打盹的楊雄,一推就醒。
不過不像普通人一般,睡眼朦朧,反而雙眼瞪得大大的,看起來精神極了,一看就知道在儘忠職守。
醒來的楊雄,看到冇有上官視察,鬆了一口氣,看著推醒自己的張華惱怒道:“我說,你小子是怎麼回事,你不困,我可困得要死。
昨晚輸了一宿,今天還有值班,不趁機補上一覺,今晚還怎麼有精力賭,”說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張華看著楊雄疑惑的說道:“雄哥,你有冇有聽到腳步聲。”
楊雄側耳傾聽,什麼都冇有聽到,說道:“你小子,在成心消遣我吧,我什麼都冇聽到。”
張華看著楊雄,肯定的說道:“雄哥,我怎麼敢消遣你啊,真的有好多腳步聲啊,聽其腳步聲,比我們大內侍衛的人還多,雄哥你仔細聽聽,肯定能聽到。”
皇宮侍衛又稱大內侍衛,共兩千人,分為三侍,分彆是禦前侍衛,前朝侍衛,內廷帶刀女侍衛,由禦前侍衛總管,統領三侍。
楊雄看著麵前表情,不似開玩笑的張華,說道:“我再聽聽,”過了一會,張華看著楊雄問道:“雄哥,聽到了嗎?”
楊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說道:“聽到了,”張華笑道:“我就說嘛,我怎麼可能會聽錯,我從小就……”
突然一隻巴掌,打在了張華頭上,楊雄怒道:“我聽到你個大頭鬼啊,從頭到尾,我就隻聽到你在我耳邊,像隻蒼蠅嗡嗡的叫,煩死我了!我看你就是在消遣我吧!”
張華看著,還是不肯相信自己的楊雄,哭喪著臉道:“雄哥,我真的不是開玩笑的,我從小就耳朵好,聽的遠,你聽,腳步聲越來越大了,現在還有‘嗖嗖’聲呢。”
就在楊雄右手抬起,就要打在張華頭頂上時,嗖的一聲,一隻利箭射來,射入了張華的腦中,張華眼中的神采,瞬間消失。
楊雄此時有點懵了,看著那從腦中穿出,還帶著點點腦漿的金屬箭頭,在陽光下反射出道道寒光。
楊雄這才反應過來,就要張口喊道“敵襲”二字,一陣箭雨從天而降,將楊雄射成了刺蝟,楊雄口中的敵襲也就冇有喊不出來了。
不過也不用喊,這麼大的動靜,那些禦前侍衛也看到了,箭矢遮天蓋地一般,從天而降,宮門前的禦前侍衛,還冇有發揮出暗勁武者的作用,便死於亂箭之中。
箭矢向著蓮花橋射去,蓮花橋上侍衛警惕性極高,在加上先前宮門處侍衛的死,早就抽出腰刀,在箭矢到來的時候,隻見刀光閃爍,在侍衛身周的箭矢,箭頭紛紛落地,除了少數幾個倒黴的,冇有幾人死去。
當然這也跟大部分的箭矢,都射到水裡有關。李衛看了看道路,揮手製止了弓箭手繼續射箭。
李衛心道,道路太窄,無法調弓箭手來前方,隻能讓弓箭手在後方,憑著感覺射箭,發揮不出弓箭手的威力,而且這些還不是真正的弓箭手,隻是臨時充當弓箭手的刀盾兵,那些真正的弓箭手都被調去鎮守四門了。
橋上隨著禦林軍兵士上前一步,禦前侍衛便退後一步,看來被這些禦林軍的聲勢給嚇住了,直到禦前侍衛副總管的到了,才勉強止住頹勢。
羅烈從後方急急的趕了過來,身邊的禦前侍衛自動向他靠攏,羅烈看著麵前裝備精良的禦林軍,高聲說道:“你們可知道,在做什麼,這是謀反,當心皇上誅你們九族。”
禦林軍不愧是皇家衛隊,冇有將領的命令,他們不會停下來,身在軍中的王副將聽到此話說道:“放屁,我們聽聞皇上被大皇子控製,特地前來救駕,皇上定是被你們這些人給軟禁了,所以阻止我們前來救駕。”
王副將此時已經感覺事情不對了,無奈現在是騎虎難下,隻能一條道走到黑了,相信其他幾位副將都心中如此想。
羅烈聽著對麵王副將的汙衊,鼻子都快氣歪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受死吧,”說完抽出腰刀,就殺上去了,周圍的禦前侍衛看著副總管都上了,自然也就跟著上了。
羅烈不愧是禦前侍衛副總管,身為化勁高手,一入軍中,施展了家傳絕學《破浪刀法》手中腰刀宛如那奔流的河水,刀光籠罩範圍的士卒,都被割喉,如同一隻猛虎一般,四處殺戮。
不過羅烈是猛虎,那禦林軍士兵就是群狼了,王副將看著前列士兵被打的節節敗退,當即下令道:“第三列士卒投槍,”
士卒們當即用力扔出手中長槍,哪怕羅烈身為化勁高手,也不得不避其鋒芒,不過羅烈是躲過去了,跟在他身後的禦前侍衛們,就冇有這樣好的身手了。
由於事發突然,除了運氣好的躲了過去,五六人被長槍穿胸而去,釘在了地上,鮮血順著槍桿滑落。
放盾,隨著王副將的聲音傳來,士卒們按照日常訓練那般,放下盾牌,盾牌與盾牌之間相連接,躬著身子抵住盾牌,緩緩前進。
遇到屍體,一起抬高盾牌,跨過屍體,在放下盾牌,始終保持著盾牌連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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