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太祖皇帝打敗瓦剌人,定都玉京,立國號為大昊後,已曆時一百三十二年之久。
在這一百多年之間,天下百姓也從初始的穿不暖吃不飽,變成現在的安居樂業,衣食無憂的好世道。
玉京,為大昊的帝都。
哪怕還是深夜,街上人來人往的行人絡繹不絕,街道兩邊的小販賣力的吆喝,努力吸引過往的行人。香氣撲鼻的小吃,無一不在引誘街上行人的食慾。
那條青樓林立的胭脂巷,更是讓無數的王公大臣,文人墨客,商賈員外們心馳神往,甘之如飴。他們出手大方豪擲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隻是因為那三位花魁便身處在胭脂巷中。
與此同時,在皇城外的大皇子府上,更是人來人往。不時能夠看到身著朱紫官服的大臣手持拜帖,進入大皇子楚麟的府中。拜訪過得官員,又直奔內閣首輔家而去,道喜。
無他,這是因為有傳言說,當今聖上有意將太子之位封給大皇子楚麟。
聖上有著九子七女,除去序齒年幼靠後的幾位皇子,和唯一被封王的四皇子楚偲外,隻有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有資格坐上東宮之位。
而這在今天的早朝上,得到了聖上的親口證實了。並且還賜婚將當朝首輔慕容文正閣老的千金慕容傾城許配給大皇子。明天也是大皇子的成親之日。
明眼人都知道聖上在有意給大皇子鋪路,當今聖上年過五旬,雖然還算健朗,可是身體已經再走下坡路了,所以開始有意選擇繼承人,而大皇子楚麟便是他心中最為合適的人選。
按照宮中的規矩,凡是年滿十二週歲的皇子皇女,必須搬出宮去,宮外這條坐落著朝中重臣的府邸的大街旁,便是那些出宮的皇子日後的住所,住所在玉龍大街的前後,也是反映了在皇上心中的寵愛。
坐落於玉龍大街,街後的一部分地方,環境陰暗潮濕,終日無光。冇有哪位大臣,願意將府邸建在此處。
深夜
玉京城到處是燈火通明,富貴人家、王公大臣們都沉浸在這一片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氣氛中。
唯有在這裡,一片暗淡的景象。街道上灰濛濛一片,不見天日。
隻有兩個白紙燈籠發生一縷縷羸弱的光芒,在這黑夜中如同一雙貪婪的眼睛般的擇人而噬。
走近看,才發現這燈籠懸掛於一處府門,陰風吹動照出了匾額上的“衝王府”。
衝王府占地三百多畝,雖說占地麵積很大,但是府中的各項設施,都已老舊。
既無千奇百怪的奇山峻石,也無富麗堂皇的宮室。府中除了一些關鍵道路旁,立有燈籠,其他的都籠罩在黑暗之中。
位於衝王府西北角,有一座放置雜物的庫房。裡麵放的都是王府不用的雜物。
一株當初被栽種於庫房一側的柳樹,如今也已茁壯成長,枝繁葉茂,其根深深的紮入地下,吸取養分。
在柳樹旁的庫房,平平無奇的地麵建築。任誰也想不到,在那普普通通平凡無奇的庫房之下,會有一座密室。
密室深入地下三丈有餘,周身全都用岩石崗建造而成,而此時密室之中冇有一點燈光,烏漆麻黑,伸手不見五指,在那地下密室中,有一人坐於密室上方的梨花木椅上。
黑暗之中,一位青年四四方方的坐在椅子上,眸子分外明亮,宛如黑寶石一般。
在那黑暗中格外的引人注目,看向了跪在下方的黑麪人。
“殿下,我們有一百多人送入了皇宮之中,扮做各房太監,一切都已做好準備,隻等著殿下明日發難。”
楚偲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做得好,不過不是明日,是今日。”
按照時間來算確實到了第二天了,黑麪人恭聲道:“殿下教訓的是。”
楚偲看著麵前的黑麪人:“那個小孩如何,聽不聽話?”
“小孩子不怎麼聽話,成天吵著要見爹孃,”黑麪人語氣之中多了幾分無奈,“不過小孩子嘛,嚇唬嚇唬也就冇事了。”
楚偲依舊是那副低沉的語氣:“務必將此子嚴密看管,不容有失,一旦出了差錯,必會再多生事端。”
黑麪人恭聲回答:“屬下明白,屬下以人頭擔保,必不會出什麼差錯。”
楚偲點了點頭,輕舒了一口氣。放鬆了下來。看著麵前的欲言又止的黑麪人。眉頭一皺。“怎麼了?還有什麼事?”
黑麪人輕瞥了一下上首的楚偲,隨後快速的地下頭。“屬下無意間得知,戶部尚書的千金不日將要嫁給吏部尚書的公子。”
楚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雖然心中有了答案,但還是沉聲發問:“是哪位千金?”
“是趙府二小姐趙靈兒。”
之後便是一片沉默,楚偲打理鬂發的手一頓,就在黑麪人責怪自己不該說這件事時,楚偲終於開口了:“還有什麼事?”
黑麪人搖搖頭:“冇有了。”
楚偲開口:“退下吧。”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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