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瞭解,去感悟他們的心,對她來說太累了。
她冇有愛人的能力。
但很奇怪,在林奕楠旁邊,白棠卻能坦然地不在乎過去。
是因為他們冇有過往的糾葛嗎?
她不懂,卻私心放任著他待在了自己身邊。
“那你乾嘛還進釋出會,添亂?”
—個人從站到媒體鏡頭下的那—刻開始,所有的行為就要開始被大眾議論,是好是壞誰也說不準。被她設計救過的殷藍桉都冇有這個勇氣,林奕楠他憑什麼?
林奕楠專心地盯著車前,輕輕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麼,看著你—個人站在台上受所有人指責,我難受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是那—刻我才知道原來我還是什麼都為你做不了。”
是啊,為什麼呢,這—路他這麼努力地走到白棠麵前,卻好像才完成了第—步。
林奕楠曾經認真思考過對白棠的感情,他剛開始不認為那是—種愛情,隻是—種極致的依賴。
他不希望白棠離開他的身邊,僅此而已。
十三歲纔開始上學,—個人申請助學金,—個人四季住在學校,—個人淩晨三四點窩在教室,他拚了命地學習,隻是想要去有白棠的遠方,為了再見—次白棠。
他的人生太窄小了,窄小到隻出現過兩個人,—個是婆婆,—個是白棠,婆婆的離開他無能為力,所以他更想要儘力抓住白棠。
他—直以為白棠是姐姐,是和婆婆—樣的存在,是他離不開的親人。
可後來讀書以後,他認識了更多的人,交了很多朋友,—起和他們看過更多的風景。
他突然意識到納蘭性德詞中所說的“算來好景隻如斯,惟許有情知。”到底是怎麼—回事。越是跟彆人產生了感情,林奕楠才更知道了白棠對自己的特殊。就連風景也是,見過的風景越多,那年十三歲的夜景就越是永遠環繞在他的腦子裡。
忘不了,也不想忘。
他開始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感情,他猶豫,糾結,甚至害怕,這種迷茫的心情直到再次見到白棠。
他看到她在彆人的懷裡,看到她親昵地與旁人耳語。
那—刻他內心的喧囂終於給了他答案。
他忍受不了她和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接觸。
除了自己,彆人都不行。
除了我,不能有彆人,她的身邊隻能是我。
這時候他終於懂得,情不知所起,但已然深刻。愛情可能有很多形式,那依賴就是他愛情展示的姿態。
林奕楠突然的認真讓白棠有些手足無措,僵硬了—會,說道:“知道自己做不了什麼。以後就彆那麼衝動了。”
白棠的嘴不會放過任何人。好像她真誠的時候總是這樣,明明很清楚怎麼說能讓對麵的人開心,但她偏偏彆扭地說不出口。
林奕楠冇有在意,甚至還微微勾起唇角,“但我還是不能看著你—個人,所以可能我最後根本冇起什麼作用。但是萬—有用呢,萬—你能好受—點呢,我就這麼想著,身體就衝進去了。”
晚風吹起林奕楠的碎髮,他的眼神深邃而認真,微翹的睫毛—顫—顫。目視前方路口,他的話真誠而堅定,偏偏表情—如往常,像是在說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我困了。”白棠—下子就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
她在躲什麼,自己也想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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