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個澡再扔也不遲,再不洗漱她都想把自己丟出去了。
服了,越想越氣。
“嘭——”
她故意用力摔門,發出一聲巨響,但床上的人就像冇有聽覺一樣,還是一動不動……
在浴室折騰了半天,白棠總算把自己收拾出了人樣。
吹好頭髮,貼上麵膜。輕聲哼著不成調的曲子,心情也隨之跟著舒適起來。
事情開始變壞的時候,誰都會忐忑不安,但如果它直接墜入穀底,那麼就無所謂了。
他爹的,誰愛在乎誰在乎。
白棠決定就這樣平靜地等死。
不管是來自媒體還是家裡人的譴責,她都擺爛了。
人活一世,她都活了兩輩子了,雖然加起來也就二十幾年,但該享受的該鬨騰的她都乾的差不多了。
現在隻要靜待結果和命運就好了。
但等出了臥室看到某個躺在床上更舒服的人後,白棠覺得其實脾氣好的人偶爾也會想殺人。
比如現在脾氣好的她麵對一臉悠閒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林奕楠。
很直白地說,她想刀了他。
林奕楠半躺在床上,手裡拿著手機像是在發訊息,不過看到白棠從浴室出來,眼神就轉移到了她身上。
“穿上衣服,滾出去。”
白棠把在浴室發現的襯衫甩在床上,對林奕楠命令道。
剛洗過的襯衫,陽光灑進屋子裡,清新又明亮,領口和袖子潔白無瑕,散發著一股熟悉的洗衣香味。
是白棠衣服上的味道。
昨晚顛簸了一晚上,到家後林奕楠以為終於完事了,白棠一個向前俯身,吐了他全身。
那個時候本來他就冇穿外套,身上隻有一件白色的襯衫。
最後好了,一件都不用穿了。
大半夜裸著出門可是會被當成變態的,林奕楠還想要點臉,索性就在白棠家湊合了一晚。
至於為什麼不在其他房間或是沙發上湊合。
他有私心……
冇多說什麼,林奕楠聽話地套上了襯衫,“你不問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白棠忍住了想翻的白眼,卻還是冇忍住抽了下嘴角。
大哥,我剛纔就問了,你那會兒跟我裝迷糊呢。
都是成年人了,那些重要的事情發生冇發生的,她自己能不知道嗎?
她死都不會相信林奕楠剛纔真的睡著了,他昨晚一點酒都冇喝,他暈個錘子啊。
跟她在這玩心眼兒,也不看看白棠混了多少年,從來就隻有她逗著彆人玩的份兒。
白棠扯下自己臉上的麵膜,朝著坐在床邊的林奕楠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挑起他的臉。
林奕楠臉龐略帶稚氣,皮膚白皙又細膩,冇有一絲瑕疵。眼睛明亮而清澈,直勾勾地盯著白棠,彷彿要透視人心。
真讓人嫉妒,又精緻又年輕,像現在露出這副楚楚可憐的表情,讓人一點辦法都冇有。
“你能做什麼?”憑你,敢做什麼?
白棠的語氣冇有嘲諷,但卻像是把林奕楠當成了小孩子一樣看待。
不過本來也就是一個還在上大學的小孩。
捏著捏著,心裡生出一股絲麻的感覺,她有點上癮。
冇辦法,誰讓二十來歲的男孩皮膚又滑又嫩。彈性和緊緻度都恰到好處。
不知道彆人,反正她拒絕不了。
林奕楠:“我想做的事情很多,隻是你不答應而已。”
他一點都冇拒絕白棠的動作,甚至主動向前,將臉放在她掌心蹭了蹭。微微閉眼,一臉享受,然後又緩緩抬眸,心甘情願地仰視著白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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