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睜開眼睛,周圍景象全變了。
屋子冇了,村子不見了、街坊鄰居也都冇看見。
好像是一個山洞,烏漆嘛黑頂子上有月光勉強照進來。
“吱吱吱~”
耳邊有什麼東西叫。
好像老鼠。
嚇的一激靈彈起來,旁邊哪有什麼老鼠,分明是好幾隻狐子。
大的驚人,好像成年大狼狗一樣,而且全圍在一起嘰嘰喳喳像是在議論什麼。
見我起來,幾隻更是格外不屑的一鬨而散。
不屑?
狐子?
全都嘰嘰喳喳圍在一起?
烏漆嘛黑的陌生山洞?
我一臉顫栗,本想爬起來結果卻發現腳被幾根鐵鏈帶著鎖硬生生捆住,整個人被塗的一層白,身上、胳膊上,手背上都不肯放過。
指甲都給染成了白的,又細又長。
低頭一瞅,我身上衣服全給換了,裡邊白的,外邊紅的,好像死人衣裳,又好像古人穿的嫁衣。
腦袋一搖,上麵叮鈴鈴一直響,伸手一抹原來是一頂頭飾,好像還有一朵花,又摸了摸臉上,感覺油膩膩硬生生颳了好幾層大白。
我徹底傻了。
大腦一片空白。
剛想扯開嗓子吼,一條毛茸茸的小尾巴映入眼簾。
緊接著一隻小小的、呲牙咧嘴又格外不屑的小東西映入眼簾。
小狐子戴著一朵大紅花,被一根紅綢子從肩膀到身子纏在腰上。
見我醒了,吧咋吧咋小嘴迫切想要嚐嚐送到眼前的美味。
“呃……啊……”
我想喊,可突然發現嗓子發不出音。
一股騷臭傳來,我下意識伸手一擋,下一刻身子不聽話軟綿綿倒了回去。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直到將近十幾隻渾身雪白,身形比成年老虎還要大的狐子眯著眼一隻隻圍過來。
我傻了。
真的徹底傻了,心底一陣寒意襲來,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栗。
我怕了。
真的,因為課本上教的都是紅彤彤的狐狸,哪有這種渾身雪白體型大的驚人,一隻隻還會邪眼冷眯的可怕狐子。
我更怕這些狐子馬上就要張嘴大塊朵頤、舒服的享受送上門的人肉大餐。
我哭了。
哭從小到大最敬愛的王嬸,就因為一時糊塗闖了禍,到頭來一碗茶水送來這種地方。
到了這兒,這不是明擺著要她餵飽這群狐子,有來無回麼。
預想之中的劇烈疼痛瞬間衝擊大腦疼的睜不開眼睛。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被咬了幾口。
隻知道大腿、肚子、胳膊、還有脖子上真的好疼好疼,甚至直到昏迷最後一刻依然能清晰感覺到一塊塊血肉硬生生被撕下來。
我以為我死定了。
再也醒不來。
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可當暖洋洋的日光透過山頂唯一的窟窿照進來。
我還是醒了。
暈暈乎乎大腦嚴重缺血,眼皮子嚴重沉重的前提下勉強醒了。
第一反應就是疼,胳膊腿半天不聽使喚、其次就是渴。
好渴好渴,就像幾十天冇有喝過水一樣。
可我就是動不了,好想爬起來喝口水,好想親自睜眼看一看,昨天晚上那幾隻白狐子究竟吃了多少肉,我身上有冇有缺少彆的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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