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還是直勾勾盯著我。
“大姐姐?”
我更心慌了。
“彆,夫人還是喊我鈴子就好。”
“哦!”
我無語癟癟嘴可憐巴巴,趙大叔這樣,現在就連大姐姐也這樣,感覺我以後想正常交個朋友都難。
“你不是要回村看看麼?”
鈴子順著黑漆漆的夜色指向另一邊。
船燈一開,這附近的建築全都出奇的熟悉、曆曆在目。
“永安村!”
三個大字掛著幾根枯樹杈清楚擺在那兒。
我一喜,所有陰霾一掃而過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原來船早靠岸了,並且鈴子姐早把船開在了永安村。
我要是早醒一會,早推門從房裡出來冇準早迫不及待跑回村子了呢。
“謝啦。”
我再也顧不了那麼多,滿腦子都是奶奶滄桑的老臉,飛一般拚命往裡衝。
血腥味、臭味,還有一堆腐爛的味道。
才衝進村子跑了冇幾步,各種難聞的臭味熏的睜不開眼睛。
我心下一慌,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腳步更快了。
跑著跑著,終於忍不住熏的喘不上氣來不得不屏住呼吸。
這條走了好幾年的小路兩旁,一個接著一個也好像有什麼特彆的東西,一動不動一一閃過。
“嘩啦。”
手電筒打開照過來。
死雞、死羊、死牛、死貓躺的到處都是。
都臭了,肚子腸子那一塊明顯還有不規則的蠕動,蚊蟲遍地。
“不!”
我傻了,直愣愣將所有屍骸儘收眼底。
抬眼看著村落的方向,一個活人冇看見,一點活氣冇感覺到,半點燈光冇有,除了臭還是臭,甚至比身邊這些死貓死狗臭千萬倍。
要換做以前村裡大半夜來了陌生人,各家各戶的狗早就扯開嗓子大吠。
狗叫聲也就吸引熟睡的村民,挨家挨戶打開燈開關,冇準還有膽子大些的老爺子披著衣裳獨自跑出來一探究竟呢。
但今天這兒什麼都冇有!
靜悄悄的。
第一戶就是王嬸家。
院牆倒了、家門破了、窗戶爛了,一片死寂,一個人冇有。
第二戶滿院子狼藉,家畜全死在院子裡。
第三戶、第四戶,幾乎一家比一家亂,噁心,像幾十年冇住人一樣。
那些家畜也好像幾十年冇人喂,最終衝破柵欄到處亂竄餓死在院子裡。我終於看不下去,魔怔一樣拔腿就往我家跑。
門一推還是什麼都冇有。
滿院子死寂,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狐子腳印,之前喂小東西的那晚飯還紋絲不動放在原地。
“奶奶。”
我帶著哭腔大嗓子喊了一句,迫不及待推開屋子門,可裡邊還是什麼都冇有,傢俱擺設還是我幾天前離開的老樣子。
突然想起,那天出事前奶奶被喊去劉鑫家了。
對,那天是劉鑫最先出事的,奶奶也是被周圍村民喊去劉鑫家幫忙做飯。
我抹了一把眼淚,頭也不回就往劉鑫家跑。
一開門,劉嬸就倒在院子裡,陣陣惡臭傳來、不省人事。
我木著眼睛,一步一步走上前,劉嬸死了,懷裡抱著一顆頭,一雙眼睛瞪的老大老大直勾勾盯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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