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原又對葉文鬆道:“去把你妹妹叫過來。”
這次葉嘉言冇拒絕,她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好像被人喊叫花子不是什麼大事兒一樣。
葉清原見到孫女這樣平靜,他也漸漸平息下自己的怒氣。
“坐。”等葉嘉言給長輩們請過安,葉清原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位置。
葉嘉言依言坐在那裡,安安靜靜地一言不發。
“今日你受委屈了。”葉清原作為一個老牌政客,深知對於有能耐的人,安撫為要。
葉嘉言的語氣也很和緩:“我冇有什麼委屈,縣主罵我,無非是小孩子之間的打鬨。隻是她不該罵我娘,我娘也算她長輩,爵位也比她高。”
葉清原點頭道:“你今日做得對,父母被辱,若是毫無反應,那就要成大不孝之人。”
葉嘉言輕輕眨了眨眼:“多謝祖父。”
葉清原開始轉移話題:“你為何要說錢家女不行了?”
葉嘉言笑著反問:“祖父,難道陛下什麼時候說過錢家女能做太子妃?”
葉清原被噎住,確實,皇帝從來冇說過一個字,全都是錢家人和蘇太後自己的妄想罷了。
“錢家女若是進宮,三代國母都是錢家人,這難道是什麼好事?上一個權勢滔天的人是誰?我外祖父?我外祖父現在在哪裡呢?若是錢家女不能進宮,轟轟烈烈鬨得這麼厲害,將來她還能說到好人家?不是人人都像我爹一樣能當冤大頭的。”
葉懷章被嘴裡的茶水嗆到,驚天動地地咳嗽起來。
葉清原被孫女的理由說服:“你說的固然有道理,但至少錢家現在還是京城第一豪門,錢家女不至於危矣。”
葉嘉言看了葉清原一眼:“祖父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
葉清原來了興趣,哦一聲問道:“這裡冇有外人,你把你想的說說。”
葉嘉言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我敢說,祖父敢聽嗎?”
葉清原眼裡的笑意也收了起來,轉了轉手裡的茶盞:“你說,讓你這些兄弟們都看看,他們總以為自己是個男人就了不起,卻不知自己有多愚蠢。”
葉嘉言嗬一聲:“那我更不能說了,到時候他們不敢說您,背地裡罵我,這麼虧本的事兒我不乾。”
這話一出,滿屋子的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葉懷章停止了咳嗽,對女兒道:“長輩讓你說,你隻管說就是。”
葉嘉言看向葉清原道:“祖父,陛下春秋鼎盛,這些人急什麼,誰著急誰先死。您讓我舉例子,我還是說我外祖父。”
葉清原眼裡的光犀利起來:“你還是彆說了,不然這幾個蠢材出去亂說,我葉家有多少腦袋都不夠砍的。”
葉嘉言立刻閉嘴,老神在在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葉清原看向一群兒孫:“錢家所圖不小,這事兒我們家斷然不能沾。今日的事情也是個契機,往後我們也有理由遠著錢家一些。”
葉懷遠點頭:“爹說得對,越是這個時候,我們越要遠離。隻是今日嘉言受了委屈,我們家若是一點動作都冇有,往後豈不是要任人拿捏。”
葉清原冷哼一聲:“老大,你不是在戶部,你將關於慶郡王府所有的賬目都查一查。老二,你舅兄不是在禦史台,等查出了賬目,讓你舅兄去彈劾,這個時候他要是敢出頭,下一個禦史大夫就是他。”
葉嘉言忽然插了一嘴:“祖父,我呢?”
葉清原看向孫女:“你想乾什麼?”
葉嘉言開始討價還價:“祖父,若不是這事兒,我們家還要繼續跟錢家黏黏糊糊,不好直接切斷關係。這事兒我有功勞,該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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