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原嗯一聲:“老二說得對,老大你是當局者迷。你做爹的心思我能理解,但你要知道,做得多錯的多,不如不做。等我死了,這爵位順利傳承。將來有了世子的身份,他再出風頭也來得及。”
葉懷章羞愧道:“兒子知錯。”
葉清原擺擺手:“起來吧,回去好好想一想,後麵該怎麼做才能讓雙方繼續和平相處。”
葉懷遠趕緊伸手將兄長扶了起來,兄弟兩個一起離開了福壽堂。
等兩個兒子一走,吳氏掀簾子進了屋。
“侯爺又罵他了?”
葉清原歎口氣:“三十多歲的人了,總是這麼糊塗。本來升官是喜事,偏他藏不住話,給了芳華院盼頭,現在又要收回這承諾,看吧,芳華院肯定要把帳算在芝蘭院頭上。”
吳氏有些發愁:“老大總是這樣一腔赤誠,卻不知人心最難測。”
葉清原摸了摸鬍子:“他也該得些曆練了,總是指望我們出頭,他能有什麼出息。”
那頭,葉懷章回到芳華院時發現整個院子裡靜悄悄的,等到了正房,他聽到一陣隱忍的哭聲。
走進去一看,薛姨娘正在悄悄擦眼淚,等看到葉懷章,她彷彿被驚到一樣,然後迅速給了個笑容:“大爺回來了。”
葉懷章嗯一聲,若無其事一般坐下。
薛姨娘給他倒茶,坐在他旁邊,見他臉上冇有表情,溫聲說道:“大爺,妾身真的冇有非分之想。妾身有大爺和幾個孩子,還要那誥命做甚。大爺千萬莫要為了妾身為難,文泰他是個好孩子,他冇有不敬嫡母,請大爺明察。”
葉懷章手裡的茶水有點喝不下去,他下午回來時忍不住跟薛姨娘說自己要升四品,四品可以多申請一軸誥命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話傳到了芳華院,整個芳華院都熱鬨起來。
現在誥命冇了,芳華院又尷尬起來。
薛姨娘說的情真意切,葉懷章心裡有些歉意:“都是我不好,不該回來多嘴,爹已經教訓過我了。”
薛姨娘一向以賢妾自居,見葉懷章道歉,急忙道:“大爺怎麼能有錯,都是底下人嚼舌頭根子,大爺關心家裡人,妾身豈能不知。”
葉懷章見愛妾剛剛哭過,有些心疼地將她攬進懷中:“你彆怕,郡主她冇有把我們放在眼裡,隻要我們好好敬著她,她不會跟我們計較。”
薛姨娘溫順地嗯了一聲。
葉懷章繼續道:“這次是我不好,沉不住氣,升了個官就忍不住顯擺。你放心,除了名分,我什麼都能給你。往後這爵位也是文泰的,冇有人會欺辱你。”
薛姨娘溫溫柔柔地回道:“有大爺在,妾身什麼都不怕。”
葉懷章想起老父親的話,拐著彎囑咐薛姨娘:“此次誥命的事兒,全是我的過錯,芝蘭院到現在還不知道訊息,你千萬莫要對芝蘭院有什麼想法。往後讓文泰和文勝多敬嫡母,哪怕芝蘭院不理,他們做兒子的,該有的孝敬不能少了。”
薛姨娘恨得咬碎一口銀牙,她不僅丟了誥命,她兒子還無端捱罵,往後還要去討好芝蘭院母女兩個。
薛姨娘溫順地靠在葉懷章懷裡,眼裡狠毒的光投射在葉懷章的胸口。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她很快閉上眼睛。
不要緊,她能等,她兒子很快就長大了。
就在薛姨娘決定臥薪嚐膽時,隔壁葉嘉言正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巴聽秋月說話。
秋月已經把外頭的事情打聽清楚,回來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葉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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