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隱掄圓黃金禪杖,形成一道金色的光暈,他周身頓時金光燦燦,“哈哈!就算你身法再快也會被我的禪杖碾成齏粉!”
朱檢檢目光微凝,“既然這麼保守就應該躲寺廟裡普渡眾生,何必上來趟這趟渾水?”
他不退反進,直接衝進靈隱的攻擊半徑,這極其挑戰他的身法,快一點兒,慢一點兒,都會被黃金禪杖砸得頭破血流。
靈隱和尚目瞪口呆的看著朱檢檢在禪杖虛影中靠近他,手中動作竭力加快,“不可能!你是魔鬼?”
“是人是魔有什麼區彆,在你眼中不是眾生平等嗎?”
滋啦!朱檢檢一把撕掉他的袈裟和僧袍,珍珠鑽石掉了一地,露出裡麵的金絲中衣,閃瞎眾人的眼睛,“喔哦!大和尚真是得道高僧,連件內衣都千年不化!”
“切,都是民脂民膏,這大和尚真是**!”
“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道行不高深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善男信女捐獻錢財?”
幾個來回穿梭,朱檢檢用他的衣服纏住他的手腳,靈隱撲倒在擂台上慘叫:“你乾什麼?殺人啦!救命啊!”
他身上的肌肉白得發亮,像一盤白豆腐一樣在擂台上顫巍巍。
“放心,我不吃人肉。”朱檢檢一把抓起他的腳拖向擂台的邊緣。
“你使詐,勝之不武!我不服。”靈隱和尚使勁掙紮,奈何衣服質地太過結實,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扯不爛。
朱檢檢拖著他的腳將他甩下擂台,幾個小沙彌跑過來接住,“師父!我們來了!”
嘭!全部都被撞翻在地上,還有一個被壓在下麵,憋得臉色鐵青。
還有小沙彌跑上擂台撿走珍珠鑽石。
剛剛打掃乾淨,一個青衣男子縱身躍上擂台,“黑蛇山蕭蟒!請教閣下高招。”
他腳步不停,探手抓向朱檢檢,露出手臂紋的兩條毒蛇。
朱檢檢迅疾衝出,避開蕭蟒的毒爪。
毒蛇吐著猩紅的舌頭,從他手臂上繞了出來,腥臭刺鼻氣息直撲朱檢檢的脖頸。
朱檢檢回手抓住毒蛇的七寸,“雕蟲小技,死!”
蛇身化成黑氣,細長的獠牙咬上朱檢檢的手腕。
啊!朱檢檢大驚失色,屈指成爪抓住蕭蟒的脖頸將他提離地麵,“建州到底給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這麼賣命。”
蕭蟒雙腳亂蹬翻著白眼,雙手掰著朱檢檢的手,剩下那條毒蛇顯現出猙獰的獠牙咬住朱檢檢的手,哢嚓!蕭蟒雙腿蹬直,手無力地垂下來,脖頸被朱檢檢硬生生擰斷。
朱檢檢急忙擠出傷口的毒血,從蕭蟒身上摸出藥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解藥,火急火燎地吞下去,腥臭的味道令他作嘔。
一個儒雅的公子哥緩緩走上台來,冷聲道:“在下毒蛇山佟潯。冇想到你如此陰狠毒辣,竟然掐死我師兄!”
不等朱檢檢站起來,佟潯拔刀獰笑:“我今日要為民除害,下去陪我蕭師兄吧!”
朱檢檢斜眼瞥見閃亮的刀光逼近,嗤笑:“好慢!”
他側身拔出玄鐵刀擋住致命一刀,鐺!佟潯的麵露驚色,這個人的力氣好大,虎口都被震裂,滲出絲絲鮮血。
“原來是天生神力!可惜一個鐘後你將毒發身亡。”佟潯奚落道。
“就怕你活不過一個鐘!”朱檢檢一刀緊過一刀,鐺!鐺!鐺!在佟潯身上留下一道道傷口。
多種毒素混合在一起讓朱檢檢胸口發悶,激鬥間,血氣上湧,一口毒血憋不住噴灑出來,沾染在佟潯的傷口上,饒是佟潯終身與毒物為伍也抗不住,“尼瑪!居然使詐!”
佟潯倒退幾步,動作遲緩。
“看刀!”朱檢檢一躍而去,玄鐵刀猛然下壓。
佟潯不可置信地瞪大著眼睛,他的刀在開裂,火光閃爍,玄鐵刀在他的眼睛中無限放大。
朱檢檢高舉玄鐵刀,“還有誰?”
他渾身毒血還能活蹦亂跳,台下之人都頭皮發麻不敢應戰。
鏜!
“時辰到!恭喜信王殿下贏得美人歸!”
叮!恭喜宿主……
朱檢檢心中默唸,開!停!
他得到一本機關術,往大了說可以造木牛流馬,往小了說能夠溜門撬鎖。
唉!他喪氣地往後倒,澡堂裡水霧繚繞,半躺在溫泉裡,享受帝王式的服務。
一個美豔侍女衣著清涼,跪坐在他背後給他按摩,水霧讓她婀娜的身姿顯露無遺,嬌嫩的胸脯隨著她按壓的動作起伏不定。
可惜朱檢檢實在太累了,無福睜眼瞧一瞧,眼皮如有千斤重,沉沉睡去。
美豔侍女嫵媚的眼神漸漸轉冷,紅色的指甲掐進他的肩膀。
東哥正好推門進來,發現他七孔流血,驚呼:“你究竟是誰的人?”
“告訴你也沒關係,我是你表哥的人。”美豔侍女拔出沾滿鮮血的手指,有恃無恐,她的任務已經完成,她的家人可以衣食無憂了。
“皇太極?”東哥薄唇微顫,冇想到連貼身婢女都被建州策反。
“信王已經死了,如今葉赫那拉城危在旦夕,我勸你還是投靠大金汗國,榮華富貴享之不儘!”美豔侍女打著如意算盤,如果能策反東哥又是大功一件。
“來人!把她給我抓起來,逼她交出解藥!”東哥尖聲叫道,幾個家丁衝進來將美豔侍女製住。
“咯咯咯!太遲了,我指甲裡的毒藥見血封喉!”美豔侍女猖狂笑道。
東哥上前狠狠打了兩巴掌,“給我用刑!”
布揚古得知訊息急忙趕來,他探朱檢檢的鼻息,直搖了搖頭,“完了!”
東哥瞳孔猛縮,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但她依然在強撐著,眼淚卻如斷了線的珠子般滑落。
“你醒醒啊!我還等著你給我報仇!”
“妹妹!你冷靜點,此事不可聲張,如今我們已經和建州結下死仇,信王的死絕不能讓朝廷知道!”布揚古柔聲勸道,“為今之計,隻有聯合喀爾喀部才能報仇。”
東哥心如死灰,“喀爾喀部連蒙古都統一不了,如何為阿瑪報仇?”
當晚,朱檢檢就被草草下葬,冇有嗩呐,冇有鈴鐺,冇有黃紙。
為了掩人耳目,在冰麵上鑿個窟窿直接沉下去,連塊墓碑都冇有,人間消失。
建州兵搜刮到足夠多的糧草,開始西征,“朝廷無道,偏袒葉赫那拉部,今天我要血洗前恥!”
“報報報……”葉赫那拉部的斥候跑死了兩匹馬跌倒在布揚古麵前,“建州大舉來襲!”
訊息傳過來,東城莫名其妙地走水,西城的內奸趁亂劫走東哥。
努爾哈赤的八旗騎兵像海浪一樣湧過來,即使是戰兵也以馬匹代步,比起缺衣少糧的官兵簡直是戰爭土豪,“代善,你攻打西城,這次拿下葉赫那拉城,城中壯丁編入正紅旗。”
努爾哈赤親自帶兵圍住東城,他冇有急著攻打,而是讓人打造楯車。
待到楯車準備妥當,士兵躲在楯車後麵向東城穩步前進。
東城是努爾哈赤的妻舅金台吉守衛,金台吉看著危險逐漸靠近,他讓人射火箭,火箭隻在楯車上留下一個黑點。楯車不緊不慢地推進,碰到溝壑才停下來填溝壑。城上的葉赫兵趕緊射箭,建州兵都身穿雙層棉甲,羽箭紮在身上他們依然行動自如。
楯車頂住城牆,戰鬥好像纔剛剛開始,葉赫兵投擲滾木礌石,澆熱油倒金汁。雖然給建州兵造成一定的傷害,但還是不能澆滅他們掘開城牆的野心。
城破之時,金台吉在城樓**,隻有他死了,努爾哈赤纔可以放心吞併東城。
與其百般求饒,最後被虐殺,不如痛快自殺。
訊息傳到西城,布揚古喪失抵抗意誌,對來勸降的使者說:“隻要代善發誓不殺我,我就投降。”
葉赫那拉城的使者來到代善的大帳中,代善聞言大喜,“我以我母親的名義立誓,絕不殺布揚古。”
西城打開,八旗騎兵衝進城中控製戰略要地,將布揚古五花大綁。
努爾哈赤騎著高頭大馬來到西城,倨傲喝問:“布揚古,你當初毀約將東哥嫁給他人,派兵助官兵攻打我建州,可曾想到今日?”
布揚古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愚蠢,他作為西城的台吉不死,建州如何消化葉赫那拉西城的壯丁。
身份高貴的西城貝勒仰望倨傲的姑父努爾哈赤,尤其是聽到努爾哈赤的問話後,不禁哈哈大笑,於是大聲回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部落,葉赫那拉部大敗,我無話可說!今日身死,那拉氏倘若還有一女子,日後定會找你建州複仇!”
“哈哈哈!女子能做什麼?布揚古,你狼子野心不死,並非我建州言而無信,來人啊!把他吊死。”努爾哈赤出了一口惡氣,把葉赫那拉城焚燬,葉赫那拉部編入代善的正紅旗。
至此,努爾哈赤吞併了周邊幾十個女真部落。建州開始蠶食蒙古部落,攻打朝廷在遼東碩果僅存的幾個大城。
牛頭來到江心,“嘖嘖嘖!老朱,你這連貧困都還冇有擺脫,就想男女那些事了,真冇出息!看在你為地府效勞千年的份上我給你安排……咦!竟然還冇有死!”
起死回生符發動,澎湃的生機充斥全身。朱檢檢猛然睜開眼睛,呼吸困難,他瘋狂敲打著棺材板,“尼瑪,到底是誰打的棺材釘?”
終於撐開一條縫,冰冷的江水傾瀉進棺材,吱呀!朱檢檢死命一推,棺材板被震飛。
他極力向上遊,一刀斬向冰麵,鏘!冰麵破碎,“娘哩!凍死我了!這葉赫那拉部的喪葬習俗真是怪誕,還好本王氣息悠長。”
他踩著厚厚的積雪,返回葉赫那拉城,要求布揚古改變這種野蠻的喪葬習俗。
嘎!嘎!嘎!一片殘垣斷壁上烏鴉在啄食屍體,有老有少,全部被扒光,內臟都被掏出來。
曾經的街道店鋪都好像昨日的夢幻,他走在這片恐怖的修羅場,苦笑:“喪葬風俗還得我自己來改。”
全部屍體就地掩埋,殘垣斷壁被劈成整齊的墓碑,他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隻能刻上葉赫人,也許有大半的漢人,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姓那拉?
直到他看到一個被吊死在柱子上的男人,衣服已經毫無例外的被扒,一隻眼睛被烏鴉啄下來,朱檢檢走近它撲騰飛走,那慘不忍睹的臉,朱檢檢認出這是布揚古的屍體。
“看來是我誤會你了,冇想到你是為了我好,不過你彆擔心,我會挖深一點兒,不讓那些野狗把你的屍體挖出來。”
十幾天後,朱檢檢輾轉來到建州境內。
一處漢人的城鎮,幾個老頭正在巷口曬太陽。
朱檢檢身後立著條幅,上麵書寫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明白事理,通曉人理。泄天機指引迷路君子,漏陰陽點撥久困英雄!
頭戴跟頭蒜苗,嘴巴上貼一把鬍子,就像一個專業的騙子。
隻可惜他孤零零地等了半天,無人問津。
小朱猶如雕塑般坐攤位前思索如何才能夠吸引到顧客。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隻要打出名聲,以後來算命的肯定絡繹不絕,甚至不乏後金貴族,但現在壓根冇有人給他算命讓他打出名聲。長此以往很容易被當成形跡可疑的人趕出建州。
思索片刻,他拿出毛筆,又寫上幾個大字:算不準賠錢哦!
終於有人圍了上來,這些人也不全是貪小便宜,他們就圖個新鮮,算不準不要錢的聽過,算不準賠錢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施主你有凶兆……”
“看你麵相就知你此生必大富大貴,可惜……”
“你印堂發黑,須即刻出遠門躲避。若是不聽勸告,恐有血光之災……”
“你天庭飽滿,地頜方圓,印堂發紅。一看便有經天緯地之才!前半生並無大劫大難啊……”
“你們的八字合盤顯示,婚姻宮受到了其他命宮的影響,這可能導致婚姻中的某些困難……”
朱檢檢正在唾沫橫飛,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漢民趕緊抱起小孩躲進茅草屋。
八旗騎兵進村,他們撞開茅草屋的門,搶奪裡麵過冬的糧食,老漢緊抓著糧袋子不肯放手,“大爺這是我們一家老小的口糧。”
八旗勇士反手一刀劈死,“你現在不用再擔心吃飯問題了,哈哈哈!”
茅草屋內雞飛狗跳,隱隱傳來女子的尖叫聲。
朱檢檢壓低跟頭蒜苗,正想捲鋪蓋走人。
“站住!”何達裡額真揮舞著彎刀朝朱檢檢靠近,他認為朱檢檢身上一定有細軟,是頭肥羊。
“算不準當真賠錢?”
朱檢檢平靜道:“施主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啊!”
他彷彿麵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一如既往的胡扯。
“哦?”何達裡滿臉不屑,“我八旗勇士征戰天下,些許血光之災不用算我也知道。你可不要說一些難以求證的卦象,說什麼近日有血光之災,轉身逃之夭夭。”
“無須那麼久。”
朱檢檢拔出玄鐵刀向上挑,金鐵交鳴的聲音過後,何達裡手上隻剩下刀柄,朱檢檢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玄鐵刀轉而向下砍在何達裡的大腿上,他鬼哭狼嚎,朱檢檢一把將他扯下馬,大刀架在他脖子上,“你把他們都殺了我找誰算命去?”
“他們都是漢人,漢人實在太多又窮困潦倒,擠占了我們高貴的女真人的生存空間。給他們算命賺不了幾個錢。”何達裡理所當然地嚷嚷,朱檢檢扯掉跟頭蒜苗露出烏黑的長頭髮,他頓時傻眼,嚥了一口唾沫,“我們是來收人頭稅的,他們不知好歹,把糧食藏得死死的。”
“你明明知道他們窮困潦倒,還來搶劫?斷我財路!”朱檢檢大怒飛起一腳。
何達裡的手下提起褲腰帶,走出茅草屋,刀光一閃,頭顱高高飛起,掉在地上翻滾,眼睛中滿是錯愕。
遠處的其他手下聽到聲響放開身下的女子趕過來營救,朱檢檢疾步向前,如入無人之境。此時,他們的盔甲穿戴不整齊,冇有人是朱檢檢的一合之敵。
朱檢檢把冇有死的幾個綁在一起。
“給道長造成的損失,我們願意賠錢!”
“我憑本事賺錢要你們施捨?就是有些事想請教幾位大哥。”朱檢檢和顏悅色,“這幾天你們大汗有冇有娶妻?”
“不知道,大金的勇士冇有懦夫!”何達裡大聲嚷嚷,他既給自己打氣,也給同伴打氣。
“哦,是嗎?那我倒要試試。”朱檢檢卸掉一個大金勇士的胳膊,鮮血噴灑一地,他在地上翻滾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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