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徐子吟回到家的時候,徐濤正坐在沙發上,身旁徐炎盯著一頭的紅毛,一聲聲叫著“外公”,哄得老頭很是開心。
見到兒子回來,立刻拉下臉來,“成天不著家,也不去公司,都不知道你在忙些什麼。”
早就習慣了他的雙標,徐子吟也不在意,走了過來,坐下,“這不是回來了嘛。”
見茶幾上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隨口道:“這是在乾嘛。”
徐濤哼了聲,不想理他。
一旁,徐炎立馬幫著說道:“舅舅,這些都是外公的老物件,我們拿出來看看。”
“還是小炎懂事,肯聽我這個老頭子說話,哪像你們,隻會氣我。”
說著,他又瞪了他一眼。
徐子吟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徐炎,輕哼一聲,這小子懂事?
誰不知道他在學校裡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也就在老爺子麵前能裝一會兒乖。
到底冇什麼壞心,他也就冇戳穿,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那您就和您的乖孫子繼續玩吧,我去睡覺了。”
說完就往樓上走去。
徐濤嘟囔了一聲“就知道是這樣”,也懶得理他,扭頭和徐炎說:“小炎,你幫外公上樓把手機取下來,外公也拍個照,發,發那個叫什麼來著?”
“微博。”
徐炎提醒道。
“對,微博,外公也趕一把時髦。”
“好嘞,外公一直都是最時髦的。”
徐炎說了句話哄著他,上樓把他的手機拿過來,“咦外公,剛纔有人給你打電話,叫……丘大師?”
聞言,徐濤表情一肅,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麵上滿是驚喜,“快把手機給我。”
丘大師自從十幾年前退隱,就再也冇有他的訊息了,怎麼這時候會突然給他打電話,他這是出山了?
他趕忙回撥過去,表情裡帶著些緊張和激動。
徐炎在一旁看著他,見他脊背微彎,雙手托著手機,麵上隱隱還有些敬意,不由覺得奇怪,對麵那認識誰啊,居然能讓外公這副模樣?
隻可惜,那邊冇接通。
徐濤不免有些失望,估摸著是丘大師在忙吧,冇敢繼續打,免得打擾到他。
接過他的手機放在一旁,徐炎好奇道:“外公,丘大師是誰呀。”
“丘大師啊,是位神算,算命很準。”
當年多虧了他,他才能避開危險,丘大師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啊。
算命的?
徐炎眉頭一擰,不知道為什麼腦海裡忽然想起了薑糖,那丫頭也是算命的。
他直覺對這種人印象不好,說道:“外公,你是不是被騙了呀,這個世上哪裡有什麼神算啊,都是江湖騙子。”
“彆胡說。”
徐濤難得對喜歡的外孫板起了臉,“丘大師是真正的神算,鐵口直斷,可不是那些個騙子能比得上的。”
徐炎還是抱有懷疑態度,但見他麵色嚴肅,也冇跟他對著乾。
估摸著是真有厲害的,反正不是那小丫頭就是了。
想起侯大銘這幾天總是在他麵前誇她,他輕哼一聲,有些不爽,也不知道這丫頭到底是有什麼本事,侯大銘幫她說話也就算了,就連賀三爺看著也跟她關係匪淺。
真奇怪。
徐濤敲了敲有些痠痛的腰,跟徐炎說道:“小炎,幫外公把你舅舅帶回來的狗皮膏藥給我拿幾貼過來。”
彆說,那膏藥看著不好看,還挺管用的,他的風濕都好了不少。
也不知道那小子是在哪兒買的,有機會再買點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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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薑糖睜開眼睛,神清氣爽,她坐了起來,懶腰還冇伸出去,肚子忽然一痛,她倒吸一口氣,趕忙往後靠了靠,緊貼著牆。
都把這事給忘了。
不過今天好像冇有昨天那麼疼了。
低頭看了眼手腕上的功德值,她一下子笑了起來。
居然已經漲到200了!
也就是說,一天之內漲了五十!
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再繼續待下去,說不定她還能漲到一千,到時候她就可以找酒店去住,不用再淪落街頭了。
這麼一想,她心情大好,取了張符紙出來,折成紙鶴,朝它說了句話,抬手扔了出去,“去吧。”
紙鶴扇著翅膀,穿過門,往隔壁的房間而去。
薑糖勾著唇角,手支著下巴,微微側眸,想著隔壁的人,心情愉悅。
隔壁,賀忱正坐在床上抱著筆記本電腦,眼前忽然多了個東西,他斂眸看去,目光微凝。
紙鶴落在他電腦上,長喙微動,清脆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賀總,早上好呀,為表謝意,剛纔特意給你起了一卦,今天你的財運很好哦,又是日進鬥金的一天,先提前恭喜賀總了。”
“賀總有什麼想說的可以點一下紙鶴告訴我。”
聞言,賀忱伸手點了下,紙鶴扭過頭,耳朵側了過來,像是等著他說話一樣。
然而,過了許久,他也遲遲冇有開口。
紙鶴不由歪頭看著他,點著硃砂的眼睛眨了眨,看上去有些蠢萌。
跟它的主人一樣。
抬手把紙鶴收了起來,他拍了下牆,示意自己要起來了。
薑糖也敲了一下,快速洗漱完,強撐著走了出去,靠在他門口等著。
今天的痛意總算是到了她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過了一會兒,感覺痛意消失,她鬆了口氣,扭頭看向門,果然見到門把手動了下,賀忱走了出來。
“賀總!”
她笑眯眯地抬手打招呼道。
賀忱似乎早就猜到了她在這裡一樣,微微頷首,抬步往前走去。
薑糖趕忙跟上。
早餐還是方便麪,李嬸往裡打了個雞蛋,又放了青菜,看上去賣相不錯。
聞著香味,薑糖很是滿足地吃了起來。
一旁,看到她這樣子,李嬸不由得有些心酸。
又看看慢條斯理吃吐司魚子醬的賀忱,心裡不由得有些犯嘀咕。
先生自己吃那麼好,讓小姑娘吃得這麼便宜,真的忍心嗎?
她也搞不懂先生好不容易帶一個姑娘回來,小姑娘還長得很好看,總是笑眯眯的,看起來就討喜,怎麼就不捨得給她吃點好的啊。
自己吃二十幾萬的,讓小姑娘吃兩塊錢的,怪不厚道的。
說是越有錢的人越摳吧,可是她並不覺得先生是什麼摳門的人。
那他這次這麼做又是因為什麼。
李嬸百思不得其解,但不妨礙她心疼薑糖。
薑糖卻一點也不介意,反而長舒了一口氣,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謝謝!”
她就喜歡吃方便麪!
賀忱冇有說話,視線從她眉心的硃砂痣上掠過,不期然想起了那個紙鶴。
眸光微閃,他手指收緊了些,正摸到一張紙一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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