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走到賀氏門口,正好跟賀忱他們碰上。
看到他,她臉上立刻浮現出笑意,唇角一彎,跟著出現兩個小梨渦,她快步走到賀忱麵前,笑眯眯道:“賀總早啊。”
隨著她的走近,陽光也一下子明媚起來。
賀忱垂眸看著她,微微頷首,不語。
薑糖也不介意,自來熟地找著話題,“賀總想好今天請我吃什麼了嗎?”
他昨天說了,今天的飯他也請了。
“聽薑大師的。”
賀忱麵色不變道。
“那就還是晚上見。”
腦海裡又浮現出小吃街的各色美食,想著,薑糖忍不住笑得更加開心,今天她就要把整條街全都嘗一遍!
一旁,正好有賀氏的員工從這裡經過,聽她說約賀總晚上見,對視一眼,眼底滿是震驚。
他們萬年不開花的賀總居然也開始約會了嗎?
悄悄看了眼薑糖,眼底不由閃過驚豔,好漂亮的小姑娘,難怪賀總會心動。
悄悄交換了個眼神,不敢多八卦,他們打了聲招呼就快步離開了。
注意到這一幕,徐子吟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小騙子,挺聰明的啊。”
故意的吧,他敢保證,用不了多久,那些流言傳著傳著都能說成他倆真在一起了。
嗬,果然好手段,三人成虎,到時候誰還在意真相,隻會因為她是賀忱的“女人”而對她另眼相待,他果真是小看她了。
聽到他的話,薑糖笑意微斂,這位徐先生對她敵意很深啊。
深深看了他一眼,薑糖忽然又笑了起來,隻是那笑容裡有些涼,“不及徐先生聰明,但徐先生有冇有聽說過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
“什麼意思。”
徐子吟擰眉,覺得她這笑裡有點東西。
薑糖斜睨了他一眼,卻不肯回答,“徐先生這麼聰明,還用問我?”
說完,手負在身後,她輕哼一聲,看向賀忱,深深嗅了口他身上金光的氣息,心情好了些,還是大金山看著順眼,朝他擺了擺手,她笑道:“賀總,晚上見。”
賀忱點了點頭,目送著她離開。
徐子吟湊了過來,奇怪道:“她剛纔那話什麼意思啊,是在嘲諷我嗎?”
賀忱掃了他一眼,語氣平靜道:“你最近還是少惹桃花的好。”
她方纔分明是看出了什麼,隻可惜徐子吟惹到了她,她不願意提點他了。
以他的性子,還真有可能聰明反被聰明誤。
聽到他的話,徐子吟有些驚奇,“不是吧,你還真信她的話?”
回想起之前在車上的事,他又補充道:“我承認這丫頭是有點兒本事,但她說我會在女人手上翻車,這怎麼可能。”
見他不信,賀忱也不願意多說,抬步往裡走去。
徐子吟快步跟了上去,喋喋不休道:“我覺得她就是對你圖謀不軌,小丫頭野心大著呢。”
賀家女主人的身份,就憑她也敢算計?
彆說她是在山溝溝裡長大的,就是真的在蘇家長大,也冇這福氣。
賀忱步子忽然頓住,側眸看向他,蹙眉道:“慎言。”
“她對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雖然有刻意靠近他,但並不是為了他這個人,他看得出來,她在透過他看彆的東西。
具體是什麼,他不清楚。
想到這裡,他眉頭皺得更緊。
見徐子吟還想說些什麼,開口道:“徐家最近不太平,你也該負起責任來了,去忙你自己的事吧,不用跟著我。”
說罷,徑直離開。
徐子吟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他在趕他走?
該不會真被那小丫頭給迷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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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糖並不知道他們說的話,隨意擲著銅板,看著上麵的卦象,最後一點鬱氣也散去了。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惹誰都不要惹玄門中人啊。
他嘴這麼欠,那就吃點苦頭吧。
輕哼一聲,她腳步輕快地往前走著。
中午她依舊是往賀氏送的外賣,下午閒來無事給前台的小姐姐算了幾卦,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看到賀忱從電梯裡出來,她立刻站了起來,朝他走去,“賀總,很準時呀。”
掃了眼他身後,“你那個朋友不在?”
聞言,賀忱看向她,“子吟說話不好聽,我代他向你道歉。”
薑糖抬手截住他的話,搖了搖頭,“賀總,我們玄門中人呢,講究因果,是誰的就是誰的,可冇有代替這麼一說。”
沉吟片刻,賀忱問道:“那薑大師可否告訴我他的桃花煞危不危險。”
薑糖依舊是笑吟吟的模樣,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驚,“既是桃花煞,不見血,不罷休。”
賀忱瞳孔微縮,抿了抿唇,忽而轉了話題,“走吧,薑大師今天打算吃什麼。”
“欸?”
薑糖愣了下,快步跟過去,歪頭看著他,“你不繼續問了?
你朋友可是有血光之災呀,你不擔心?”
“這不是有薑大師嗎?
難道薑大師會看著他出事?”
薑糖揹著手,鄭重其事地點頭道:“誰讓他那麼說我的,我的心眼可不大。”
她有仇必報的。
“那要是薑大師這一個月的飯我都包了呢。”
說完,頓了下,想起她剛纔的話,他又改口道,“讓子吟付錢。”
這個誘惑她還真有點拒絕不了啊。
薑糖摸了摸下巴,“加一個條件,賀總得陪著。”
賀忱腳步微頓,看了她一眼,但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好。”
薑糖瞬間笑了起來,她就說她有喜事到,這一個月的飯不就有了嘛,說不定還能蹭點功德呢。
雙喜臨門啊。
她腳下更加輕快,很快就超過了他的步子,走了一會兒,還回頭催促道:“賀總快點兒呀,晚了夜市街上人就多了,冇位子了。”
賀忱冇有說話,隻腳下步子無聲加快了許多。
兩人來到小吃街,薑糖手上很快就被小吃占滿了,她每一個都吃得津津有味,還遞了串鐵板魷魚給賀忱,賀忱從冇吃過這樣的街頭小吃,猶豫片刻,還是接了過來。
調料味有些重,但麻辣鮮香的味道還是在舌尖綻放。
他的味覺又恢複了。
瞥了眼身旁的女孩,賀忱下意識摸了下腕上的佛珠。
察覺到他的視線,以為他還想吃,薑糖大方地又分了他一串,這一次,賀忱搖頭拒絕了。
她也不介意,他不吃她就能多吃一串。
開心。
賀忱目不斜視地走在一旁,偶爾眉心微蹙,看得出來並不適應這樣的場合,但他也全程冇說什麼,默默陪著。
薑糖不動聲色地看著他,把他的反應儘收眼底,笑意更深。
解決完一盆小龍蝦,薑糖洗了洗手,起身道:“走吧。”
“去哪兒?”
薑糖回頭,“救你朋友啊,我可是說到做到的。”
再不去,那個倒黴蛋就要真的見血了,那她未來一個月的飯和功德就都飛了。
這她可不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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