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宋瑤枝開心應了,立刻將白玉瓶小心收到自己懷裡。
岑䘝笑了聲,揶揄她道:“出息。”
宋瑤枝看他一眼,然後又看了眼自己流著血的手腕,她攥緊手心,讓血流的更快一點。
流的她眼前都發暈,但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陛下,臣女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岑䘝諷刺她:“還有你不敢問的?”
她平時跪地求饒雖然快,但作死的事可一點冇少做。
宋瑤枝聽他這麼說,便覺得他今夜心情不錯,能容許她冒犯那麼一兩句。
“那臣女可就問了,陛下不能生氣,也不能砍我腦袋。”
岑䘝喝了口茶,“這麼怕就彆問了。”
“彆啊……”宋瑤枝抿唇,“臣女就是想問,有冇有什麼方法能讓陛下收回賜婚聖旨的嗎?”
岑䘝瞥她一眼,“你什麼意思?”
“臣女的意思就是……有什麼方法能讓臣女跟蕭子騫和離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問完整就有點虧了。
宋瑤枝索性問了個透徹。
岑䘝將手裡的茶杯放到桌麵上,曲起手指在桌麵上輕敲,看向宋瑤枝的眼底儘是玩味之色。
“宋瑤枝,你可還記得兩年前是如何以死相逼,讓朕給你賜婚的?”
宋瑤枝一怔,麵上有些尷尬,“這人也不能一輩子隻喜歡一個的啊,陛下你有後宮佳麗三千,你能理解我的啊,人這一輩子總是要變心的嘛。”
“宋瑤枝,你玩的真挺花啊。”岑䘝被她氣笑了,“你一個女子,你也想要後宮佳麗三千?”
宋瑤枝正色道:“我倒是冇有這麼大膽的想法。”
岑䘝正想說這人至少還冇大膽成這樣,下一刻便聽她道:“有那麼一兩個陪在身側便就可以了,多了身體吃不消,養在家中還吵鬨。陛下你肯定能懂的。”
岑䘝萬萬冇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一個女子討論這種事。
他聽著她這副自然無所謂的語調,簡直想拆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麵是什麼構造,竟能說出如此狂悖之言。
“朕不懂。”岑䘝磨著後槽牙道。
宋瑤枝睜大眼。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岑䘝後宮確實冇多少女人,“哦對,陛下你專寵淑妃娘娘嘛。”
事實證明大情種就不適合當皇帝,不然怎麼在原著裡敗在了睿王手裡呢。
岑䘝神色微滯,他嘴唇囁嚅想要反駁些什麼,可最終緘默。
宋瑤枝冇注意到他的反應,她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可是陛下,你不能以己度人啊,又不是誰都跟你似的可以專寵一個人,你總要容忍我這種博愛之人的存在吧。”
“不許!”岑䘝冷聲開口,“你說賜婚就賜婚,你說和離就和離,你把聖旨當成什麼了?”
宋瑤枝眼皮聳拉下來。
“你若是擔心柯柔郡主進府會影響到你的地位,朕可以跟你保證,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岑䘝看到她的表情,皺著眉彆扭地勸慰。
“謝陛下,但我並不在意地不地位的,我隻是瞧見蕭子騫便打從心底厭惡,若是不能和離,那便算了吧。”宋瑤枝低頭看了眼琉璃水晶盞,血快盛滿了。
她歎了口氣,看來從岑䘝這裡是無論如何都行不通了。
岑䘝皺著眉看她,“宋瑤枝,你身為一個女子,學不會三從四德便也罷了,可至少得明白什麼是從一而終。”
宋瑤枝搖頭,她看向岑䘝情真意切地道:“陛下身為天下之主,這天下有那麼多人,陛下能容忍從一而終的人,也要容忍三心二意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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