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叢南很快將粥給煮了出來。
端著到餐桌的時候,瞟了一眼一直在沙發靜坐的傅燼如,“你廚房裡能用的東西還挺多的。”
傅燼如聞聲轉頭看他,然後起了身,一步步走到餐桌邊。
“以前跟爺爺在家吃飯”,傅燼如回答得誠實,垂眸瞟了一眼桌上冒著熱氣的粥,苦澀笑笑,還是跟他說了謝謝。
“你爺爺走了,你不得吃飯啊?”蕭叢南笑。
“一個人,我一般都叫外賣”,傅燼如不進廚房的,以前她爺爺捨不得她乾,都是叫的阿姨來做飯,心情好的時候,他還自己下廚做給傅燼如吃。
“再說了,一個人的飯,做著也冇勁,可能吃的時間還冇做的時間長呢。”
傅燼如話是這樣說,還是拉了椅子坐了下來,她將桌上的粥拉到自己跟前,嚐了一口,然後抬眸看蕭叢南,“味道還不錯,謝謝了。”
蕭叢南也拉了椅子,坐在她對麵,“嫌麻煩就說嫌麻煩,懶就說懶,我一個人在外麵那麼久,不也自己做飯了?”
傅燼如抬眸,目光微妙看了他一眼,最後冇說什麼,隻是悠悠點了點頭,“我確實懶,不想動。”
傅燼如說完話,低頭繼續喝粥,一勺一勺的,慢慢喝。
她其實已經接受了一切,蕭叢南無需刻意在她麵前表現出他雖然離開卻還忠於婚姻的意思。
蕭叢南冇喝,隻是一直坐對麵等著她。
等到傅燼如將碗放下了,他纔將銀行卡推到了傅燼如的麵前,“三千萬。”
傅燼如抬眸,直直看著他。
“房產證我先拿著了,欠條就不用了,希望你爺爺的公司能起死回生。”
蕭叢南看著傅燼如,頓了兩秒,又繼續開口,“我隻是暫時住在你這,不需要你陪我睡。”
“嗬嗬”,傅燼如尷尬笑了笑,“我也就那麼隨口一問,你又不喜歡我,睡一塊反而拉低了你的品味,你現在可是幫我大忙的好人,怎麼還能不識好歹的膈應你呢?”
蕭叢南無奈歎了口氣,淡笑,“你現在這張嘴啊……”
傅燼如安靜看著蕭叢南,禮貌笑了笑,好幾秒,才起了身。
雖然蕭叢南說不需要寫欠條,但她還是想寫一寫。
她拿了紙和筆過來,然後還是將欠條給寫出來了,名字也簽上了。
傅燼如將欠條遞給蕭叢南的時候,連筆一塊遞了過去。
蕭叢南低頭看欠條,然後笑,“格式很標準啊,看來這三年你還是有所進步的。”
“我去找找印泥,你先簽吧”,傅燼如再一次走開。
將印泥拿來的時候,傅燼如順道給他拿來了一套後備鑰匙,她將鑰匙放到蕭叢南麵前,然後開口,“這鑰匙原諾那裡還有一套,你要是介意,我到時候跟她拿回來。”
蕭叢南看鑰匙,又抬眼看傅燼如,腦子裡迴響起原諾說的話,要不是她發現得早,她就冇了。
“不用,就放她那裡一套吧”,蕭叢南搖了搖頭。
“簽好了”,蕭叢南將鑰匙放到口袋,然後將欠條遞給傅燼如。
傅燼如低頭,看到蕭叢南確實已經簽了名,但是他把她附加在最後的那一句話給劃掉了。
她寫的是,在此期間,蕭叢南可隨時要求離婚,她都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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