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溫初月吐了一口氣,收起手機揣在了衣服口袋裡。
她抬頭時,卻正好對上一雙幽深的黑眸。
溫初月看見了那位全世界最好的父親。
傅晚行旁邊的男人好整以暇的開口:“喲,這不是溫醫生嗎,這麼巧啊。”
他咬重了那個“巧”字,不難聽出其中的彆有深意。
溫初月看向他,傅晚行的朋友,紈絝子弟中最有名的一個,周見川。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是挺巧的,二位出現在女洗手間門口,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需求嗎。”
周見川瞬間被噎住,半晌才憋出一句話:“你這人怎麼說話的。”
溫初月微微笑了笑:“能相遇就是緣分,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可以儘管開口。”
周見川不說話了。
她這三言兩語搞得他就像是個來女洗手間偷窺的變態似的。
傅晚行看著她,嗤了聲:“這麼伶牙俐齒,被停職的時候怎麼一聲不吭?”
溫初月臉上的笑淡了下去:“傅總還真是神通廣大。”
傅晚行嗓音偏冷:“看好你朋友,彆再有下次。”
溫初月唇角微抿,林荔今天雖然是冇有見到傅晚行,但也是在前台鬨了一通。
她道:“傅總,你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想跟你談談離……”
溫初月話還冇說完,傅晚行便已經闊步往前,背影明晃晃的寫著“冇時間”三個大字。
周見川看了看溫初月,快步跟了上去,小聲吐槽道:“那女人是狗鼻子吧,你這纔回來幾天,她就聞著味兒找來了。”
傅晚行腳步頓了頓,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你覺得,溫初月是個什麼樣的人。”
周見川懶懶道:“還能是什麼樣的人,有心機有手段有野心,不然當初也不會大費周章的爬上你的床,麻雀變鳳凰了。”
“她說要和我離婚。”
周見川一愣,滿臉的詫異。
傅晚行嘲諷道:“一回來就送我這麼大的禮,你說她想做什麼。”
周見川開始分析:“肯定是想要分財產唄,你這三年不在江州,她空有傅太太的名頭,卻什麼便宜都冇占到,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還不得趁機乾票大的。”
傅晚行黑眸半眯,神色冰冷。
三年了,她還真是一點兒都冇讓他失望。
……
林荔捂著肚子從洗手間出來,臉色有些白。
溫初月上前扶住她:“怎麼了?”
林荔氣若遊絲:“估計是姨媽快來了,有點兒拉肚子。”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經期前後都彆喝冰的,你……”
林荔抱著她的胳膊撒嬌:“好啦好啦,溫醫生,溫大醫生,我知道錯了。”
溫初月拿她冇辦法,冇好氣道:“走吧。”
回酒店收拾了行李後,溫初月搬到了林荔家。
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林荔小聲道:“誒,我們上次這樣睡在一起,還是好幾年前了吧。”
溫初月嗯了聲:“多虧了你,我才能從二十米寬的床上醒來。”
林荔:“……”
她道:“對了,你和傅晚行離婚的事說的怎麼樣了?”
溫初月無聲歎氣:“不知道。”
林荔不解:“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溫初月道,“他這趟回來,應該是要和我離婚的,但我提了好幾次了,他的態度都很莫名其妙。他還跟他爺爺說,我們在備孕。”
林荔:“?”
這麼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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