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換衣,她用了比平時三倍長的時間。
到皇朝頂層,江雪唯推門而入。
此時的寒月澈早已用完早餐,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翹起二郎腿。
如鋼琴家般的手銜著一份早報,一目十行,右手端著熱騰騰的咖啡。
柔軟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在他的身上,猶如專屬他的王者光環,說不出的貴族範兒。
“寒少……”江雪唯喚了聲。
她聲音很低,唯恐驚著了寒月澈。
“休假休得還舒服嗎?”
聞聲,寒月澈擱下手中的咖啡,睨她一眼,懶洋洋的問。
“我身體不舒服,所以……”
“是你不舒服還是月年不舒服?”冷寒的聲音截了她的話。
涼薄的唇微微噙起一道好看的笑弧,好似在諷刺她找的理由多蹩腳。
“我不舒服!”身體不舒服,江雪唯說話便硬氣了些。
“我看你能跑能跳的,請假的理由未免太牽強了吧?”
前腳月年住院,後腳她就以身體不適請假。
天底下哪有那麼湊巧的事。
說白了,小傢夥就是想去照顧月年。
“………”
低著頭,江雪唯無話可說,
大少爺都這樣說了,她還能說什麼。
而且她是來了大姨媽,這種事怎麼好跟他解釋。
她埋著頭不說話,像是在跟他賭氣。
寒月澈的目光不覺又冷沉了幾分。
“冇生病還不趕緊乾活,把更衣室打掃乾淨!”
視線又重新回到報紙上,房間也安靜下來。
“是!”江雪唯懶洋洋的應了聲。
腹痛一陣陣地傳來,彷彿每一根神經都在絞痛。
江雪唯咬牙忍著,慢悠悠的往更衣室挪。
舉步艱難。
不一會兒,寒月澈放下報紙,進入書房。
聽陳姐說他今天在皇朝辦公,好像是開視頻會議。
隔著一堵牆,隱隱能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說著一口流利的法語,好聽極了。
A市的女人把寒月澈奉為心中的男神,不光是因為他俊美的外表。
還有他的天資聰穎。
他有著一顆堪比電腦的頭腦,過目不忘。
不光如此,十六歲時的寒月澈就已會六國語言,在學校和商場之間拿獎拿到手軟。
寒月澈是個傳奇。
他有傲視一切的資本,連商界元老級都讚歎不已。
不出十年,A市會是寒月澈的天下。
果然,應驗了。
不知不覺,聽著他的聲音,江雪唯陷入過去的回憶。
如果……
如果六年前他冇有推她代替江雨唯入獄,如今她該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
他們訂婚,結婚……
江雪唯撫著發疼的小腹,他們還會有個可愛的寶寶。
可是這一切都因為江雨唯回來而粉碎了。
她的幸福。
她的女主光環。
還有……她的孩子。
都一一被奪走了,她失去一切。
回憶越深,身體愈發的痛,江雪唯直接痛得靠在衣櫃邊。
身子徐徐墜落,最後跌坐在地上,直冒冷汗。
半個小時過去,寒月澈推門進來。
這麼久冇見她出來,他以為小傢夥在跟他置氣,躲在更衣室偷懶。
冇想到……
“江雪唯?”寒月澈呼吸一窒。
小傢夥蹲在衣櫃邊,像受傷的小倉鼠,瑟瑟發抖。
該死,她真的生病了。
三步並作兩步到她跟前,將她攬入懷中。
靠在懷裡,寒月澈纔看到她的臉色有多蒼白。
白得像張紙,額際綴著密密麻麻的冷汗,似很痛苦。
“好痛……”感應有個溫暖的懷抱,江雪唯綴泣低喃。
這一聲,彷彿一根針紮進寒月澈的胸口。
一個名叫心臟的東西。
很疼!
“來,我帶你去醫院!”攔腰準備抱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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