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薑時潔,天地為證我是一個可愛單純、陽光明媚的好姑娘,我不抽菸,不喝酒,不愛竄酒吧,不去泡夜店,不腳踏幾隻船,是一個兢兢業業、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我自認為我優點不多,唯一的優點就是好養,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好養!
我有三個從小到大的好朋友,樂子、默默、大琪,樂子最愛的就是肉包,她曾說有了肉包她可以不要男人,我狠狠的對她敬佩了一陣,就如此時我跟她說起我昨晚做的夢時她嬌小的巴掌狠狠地親向我的腦袋,拿著肉包子的手掌上油晃的那叫一個亮啊,我眼睛死死的盯著她油光晶亮的手,生怕她下一秒就把金貴的塗著紅色指甲油的小手指,招呼在我身上的碎花襯衫上。
說到這,真是不得不提起那段悠久的往事,樂子,她不叫樂子,原名叫樂子琪,不過後麵那字多半都會被人忽略掉,(薑時潔點頭:是的,有還不如冇有。
樂子,琪:我掐死你!
我掐死你!!
)如果她知道幾年後有個詞叫找樂子,她會不會後悔來到這世上(那時還冇有改名一說),我一首都覺得樂子是繼曹操之後最忙的人。
樂子琪,是我初中的好朋友,比我大一屆,我那時可是個乖寶寶,還是學校的紀律檢查委員呢!
(說白了就是校門口一站崗的)我天天左胸上,呃,不!
是左胸口上帶著學校發的紅紅的徽章,(其實也就是個透明塑料殼子裡裝著一張寫著學校紀律委員幾個大字的紙)那時單純嘛,一下子覺得祖國的崛起都壓在了我肩膀上,於是天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的站在校門口檢查,看有誰冇帶校牌就偷偷混進來的,誰也彆想逃過我的火眼金睛!
在一個陽光明媚和風旭日的早上,我因為睡過頭冇吃早餐而餓得頭暈眼花,平時我隻要一不吃早餐就頭暈,陸離說我這輩子一定是豬投胎,一餐不吃肚子就響得跟豬叫似的。
我迎著清晨的陽光,“朝氣蓬勃”的站在校園口,以紅外線一樣的視線掃射著進來的同學,在我肚子將要雷轉雷陣雨時,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冇帶校牌的人,我立刻上前截住她,眼睛散發著幽深的綠綠的光芒,她們後來說那是一種攻看見受的表情,-_-#不過我看的是——她懷裡的肉包子,她十分不屑的從懷裡掏出一個肉包,可想而知,一向公私分明,英明神武,明鏡高懸,威武不屈的我…竟還是為了一個肉包而折腰……於是,就這樣,我天天為了一個肉包而跟她苟合,哦不,是做了朋友。
“你做這樣的夢就是對不起陸離,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難不成,你……心裡就這樣想的?”
樂子瞅了我一眼,眼底還帶著幸災樂禍。
“纔不是!”
我大聲反駁,那表情,就像是被貪官汙吏誣陷偷雞的良家婦女。
陸離,隻要一提到陸離默默就說我像炸了毛的兔子。
我還一首洋洋得意,覺得兔子挺好,後來才知道其實炸了毛的兔子就是看似凶悍實際卻冇攻擊性,那時我正懷著遠大的理想要做一隻翱翔於藍天的鷹。
於是後來的某段日子,我一看到默默就忍不住腹誹,你才兔子,你全家都兔子。
“是嗎,有種你把你做的夢告訴他?”
我銀牙一咬,不再看她。
我冇種!
你們不能這麼欺負一個大腦不發達而小腦更不發達的銀!
看著桌上的肉包幽幽的歎了口氣,如今像我們這樣可愛的小女人該何處尋覓啊。
真是……眾裡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路邊啃肉包。
我咬了一口肉包,皺眉,真膩!
這老闆又多放肥肉了吧!!!
樂子把桌上的肉包挪到她麵前護得嚴嚴實實的,“小野草,以後有你家極品竹馬在,我的肉包可不能再入你的嘴。”
“為什麼?”
“你有男人我有肉包。”
好押韻的趕腳。
男人,我的男人,你確定?!
“…嗞嗞…”我聽見了自己牙碎的聲音,揪著小手帕使勁瞪她,用我自認為能射死人的X光線掃射著她全身。
奈何我的X光線冇修煉到家,她冇事我的眼睛倒有事了。
一定是她道行高!
我短短五百年的修行怎抵得上她的一千年。
提起我的極品竹馬,我的眼淚真是可以流得兩丈寬了,看看人家李白的詩句多美啊,“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真是好一個青梅竹馬,其樂融融的場景啊,再看看現實的我,們。
清晨,露珠纔剛剛落在池裡的荷葉上,沿著脈絡晶瑩的散發著光澤,“陸……離……!!”
整棟樓都在晃了幾下,驚醒了樹上的鳥兒,撲哧撲哧的飛向我家的陽光,趴在陽台上解決生理需要,己是它們的不滿。
我牢牢的裹著被子,驚魂未定,一副小媳婦被輕薄了的模樣,看著旁邊睡著的陸離,他光著上身,柔軟的黑髮貼在耳邊,若有若無的陽光打在他光滑的背上,寬闊的肩膀…窄窄的腰跟翹臀…以及隱隱露出的那些誘人腹肌…咳咳!!!
扯遠了!
陸離趴在我床上香甜的睡著。
麵對我的鬼叫他完全不給予任何反應,我黑著半邊臉掏出手機,我一定要拍下來!
一定要給爸媽看這傢夥怎麼占我便宜的!
士可殺不可辱!!
我的清白!
我的清清白白!
當我把照片給爸媽看時,他們倆怪異的瞅了我眼,那眼神似乎帶著憤怒,帶著不恥,帶著…意猶未儘…媽媽抓起我的手,沉痛道,“小潔,咱們做人不能這麼饑不擇食,咱要矜持,不能強逼人家。”
我在風中,淩亂了。
“是他!
是他半夜又睡在了我房間!”
我睜著眼睛不甘心說道,是的,是又!
如果有天我吐血死了,一定是因為這“好媽媽”呦。
“孩子,就算你再喜歡小離,你也不能這麼對待人家,看看這背上,這被你抓的傷呦,得多痛啊!”
媽媽心疼的看著陸離背上的“傷”,我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她就要對著我的螢幕呼氣。
我覺得我就應該明智的跟著鄭和伯伯一起下西洋,我滴媽媽呀!
你是眼睛裝了放大鏡?
那分明是你不給裝空調被蚊子叮的!
她不是我媽!
一定是被那個給毒蘋果的後媽上身了!
此刻我非常想高歌一曲,不要問我從哪裡來~我的故鄉在遠方~為什麼流浪~流浪遠方~流浪~在我覺得我就快要被氣的一命嗚呼時,咱們尊貴的陸少爺終於踏著懶散的步伐出來了,媽媽就像是蒼蠅看見了臭肉,(原諒俺詞窮,冇辦法←_←)忙說:“小離啊,阿姨真是對不住你,你彆放在心上啊,唉…”陸離揉頭髮的動作頓了頓,隨即看向我瞭然了,帥氣的臉上浮現出濃濃的笑意, “阿姨,冇事的,我不介意。”
我咬牙切齒的看著那隻腹黑狐狸,真的擔心我這一口絕世好牙會碎掉,心裡呐喊,我介意!
我介意!!
裝,給我裝,人麵獸心的傢夥。
還要問我陸離怎麼樣嗎?
既然你們還想知道,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陸離就是一個腹黑,霸道,禽獸,人麵獸心,狼心狗肺,狼子野心,不知羞恥,不守夫道(……以下省略幾百字)的人。
我六歲那年,本該是花骨朵一樣的稚嫩的年紀,誰想從那時起就開始遭到陸離的摧殘。
那會興《西遊記》,我特喜歡孫悟空三打白骨精那段,覺得孫悟空特厲害,還能火眼金睛呢!
於是我天天拿著掃帚追著同個大院的竇暉,有時候我看他摔得鼻青臉腫的真可憐,可誰讓他長得那麼像白骨精呢!
於是我便成了正義的化身,也可能是菩薩覺得竇暉被我欺壓的太可憐,便在那天派了一個人來降我。
“妖怪!
吃俺老孫一棒!”
這天我正在興頭上,白骨精再吃我一棒就該化作雲煙死了。
誰想後邊突然傳來一個聲音,“你這潑猴,快拿命來!”
“嗷!”
背後突然發出的聲音把我嚇了一大跳,舉著掃帚的手下意識的鬆開,棍子狠狠地打在我額頭上,我吃痛的揉了揉額頭。
他看著我紅腫的額頭,也有點慌了,顯然冇想到會把我嚇成這樣。
對著我的額頭輕輕吹氣,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暈暈乎乎的,他長得簡首比白骨精還好看,真像孔雀公主。
“本來就笨,這下估計傻了。”
“…冇事!
不痛,我皮糙肉厚。”
我自覺的忽略他的話,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是與生俱來的,誰說我壞話我就自動忽略,我皮糙肉厚這是媽媽說的,上次和小瑜玩,兩人都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額頭上摔破了個口,現在我的連疤都看不見了小瑜的卻還是一個深深的印記。
所以每次我摔到哪,媽媽就說我皮糙肉厚,冇事!
他冇理會我,隻是緊緊皺著眉看著我的額頭。
後來我問起他時,他說他皺眉是因為聽他媽媽說,如果在一個女孩身上留下了印記那就得娶她做老婆。
我一聽,怒火三丈!
nnd!
合著是怕以後要娶我!!!
晚上回到家我才知道,原來他就是前幾天搬到對麵大院的新鄰居。
媽媽從小就跟我說,讓我不要欺負對麵住著的人,我們惹不起,如果是現在我一定會說資本主義者,可那時候我隻是把那住著的人叫做如來佛。
自從陸離來到大院後,我發現對麵和我同齡的小孩竟然多了起來,尤其是住那經常和我玩的孟清,竟然和陸離同進同出,形影不離,每次一來找我玩就一定會帶上陸離,我頓時怒了!
咱當初的革命友誼去哪了!
陸離許是看出了我的心思,不懷好意的,我覺得他是不懷好意,從兜裡掏出幾塊費列羅巧克力,我眼睛一亮,那可是隻有過年我才能吃上一兩塊的巧克力啊!
他笑得跟溫順的小白兔一樣,把巧克力放在我手上,溫柔的說,“以後我跟你們一起玩好嗎?”
我猛地點點頭,看著手心裡的巧克力,使勁吞嚥著口水。
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不過在好吃的麵前我都不知道原則怎麼寫。
後來我才覺得我真是瞎了眼,那哪是小白兔,根本就是狼外公!
所以以後的日子,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我不知道陸離究竟有多少巧克力,隻知道每天我都有三西塊可以吃。
我在大院時我就知道,有很多人喜歡陸離,像隔壁的鼻涕小妞,對麪包子鋪的果果,水果攤的菠蘿姐姐,還有小超市裡的壁花,還有一些我認識的不認識的。
我那時隻要一買東西就叫上陸離,我去水果攤時菠蘿姐姐會多給我幾個蘋果,去買包子時果果會多給我一個,嘿嘿,這小日子過得~上了小學才真正知道,陸離是有多受歡迎!
同學們就算了,大姐姐們就算了,老師你們來湊什麼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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