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櫻在宅子裡養了幾日病,每次到了下午的時候,莎琳都會陪著她來到庭院裡曬太陽。
因為溫櫻的到來,宅子內裡換了一批人。
新來了不少會拳腳功夫的女性,她們雖然都不靠近,但隻要溫櫻在庭院裡麵移動,都會隔著一定的距離如影隨形。
這些人給莎琳也帶來了隱隱的壓力,明明墨擎淵這背靠懸崖、高牆頂每隔一米一個報警係統的私宅已經宛如一個完美的金絲籠了。
“照顧”溫櫻的女人裡也有頂漂亮的,但莎琳在這私宅裡工作6年了,如果不是溫櫻的出現,她都懷疑墨擎淵是不是根本不喜歡女人。
不對,她覺得之前的墨先生連性彆區分能力都冇有。
將精緻的有小兔子耳朵的布丁、打著小傘的熊寶寶蛋糕、頂著高高草莓的蛋撻按照墨擎淵給的圖書上精緻的擺盤,莎琳給溫櫻的奶茶上擠好奶蓋:
“溫小姐,這是墨先生給你準備的下午茶。”
奶茶裡的爆爆珠是空運過來的,她在羅蘭國見都冇見過這種飲品,但墨先生要求了,她就不得不學,隻是做出來不如圖片上精緻。
“謝謝你。”
溫櫻雖然冇有胃口,但看到莎琳如此努力學習,還是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溫櫻的聲音嬌嬌軟軟的,即便是憤怒的時候,吼出來的話都帶著天然的甜味、像融化了的牛奶糖。
莎琳就這麼靜靜的打量溫櫻,溫櫻確實是她見過最漂亮的女孩,與馬普利地區附近那些場子裡愛抽菸的美女不一樣的。
是那種從洋娃娃櫥窗裡走出來一樣獨特的童話感,像上帝投入感情澆灌的花蕊。
她斜靠在躺椅上,捲髮隨意的散在腰間。
海藍色的洛麗塔洋裙下纖細有力的小腿並在一起,失神的注視著遠方,雜誌隨意的擺在她膝蓋上。
莎琳一個女人都看得很心動:
“溫小姐,聽墨先生說,您很喜歡喝草莓奶蓋,以後我每天都給您做……”
她見溫櫻不說話,想了想,又安慰道:
“您逃家了好幾天,墨先生反而還解了你身上的束縛⛓️,冇準也許他以後會慢慢變好呢?”
溫櫻意味不明的輕笑一聲,變好?好到能放了她嗎?好到能成全她和邵璟川嗎?
再說了,她又不是不知道,墨擎淵從小就是一個狠心不怕死的人。
他領地意識極強不容外人存在,是自己逃跑之後,他的私宅內部纔會多出來這麼多看管她的人。
看似在發呆的她,其實一直都在暗中觀察這宅子附近的一切,慢慢的找出墨擎淵佈下的這張密不透風的大網裡,漏洞所在。
她發現,墨擎淵的跑車車庫裡,除了他常用的特製蛇標防彈車,他手下開的武裝車,還有一些常年不使用的豪華跑車。
墨擎淵平日裡用不上這些頂奢跑車,買來估計就是為了配相,也不知道車鑰匙擱置在哪。
她上一次是拜托瓦拉奇帶她逃出去的,瓦拉奇半路背叛了之前與她定下的約定,把車子開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要對她圖謀不軌。
幸虧她提前在車裡找到了一根電棒藏在裙子裡,才成功打暈亞瓦拉奇,跳車跑路了。
如今瓦拉奇已經被墨擎淵處決丟進了公海,溫櫻決定,這一次她要自己開車走,一定要想辦法拿到其中一把的車鑰匙,就是在那堆擱置落灰的豪車裡選。
這時,門緩緩地打開,墨擎淵的車開了進來。
溫櫻驚喜的發現,私宅的大門改成了出入均要輸密碼的密碼鎖。
溫櫻和墨擎淵一樣有特彆的能力。
墨擎淵對氣味格外敏感,而她在十二歲那年突然有了獨特的聽力,能分辨出聲音中極其微小的區彆。
比如:針尖和針尾哪個先落地。
這件事墨擎淵都不知道,任何人不知道。
她知道,輸入密碼的時候,即便是不同的數字,也會有極其微小的不同,她都能分辨出來。
雖然門上上了三道密碼鎖,每道鎖都有11個數字,但溫櫻可以將它們精準的區分開,隻是現在隔得太遠了,暫時無法記憶。
漂亮的女保鏢上前為墨擎淵打開了車門,男人一下車,視線就全部停在溫櫻的身上,朝著溫櫻這邊走過來,一邊脫掉了黑色的手套,隨意的丟下一邊。
“小寶!”
他一把將窩在躺椅裡的溫櫻拉起來,抱得高高的,手托著溫櫻的腰部下方,頭正好埋在溫櫻頸窩,在她淩亂的發間猛吸了一口薔薇花香。
“幾個小時不見到你,擎淵哥就忍不住發瘋了。”
溫櫻被這種抱孩子的方式弄得極其難為情,她想要掙紮,可是箍著她腰的手,跟焊死的似得。
男人的吻從她的頸肩一路往上,烏木沉香的氣息霸道夾雜烙印的微痛。
“墨擎淵,你懂不懂尊重人?”
溫櫻看到不遠處的美女保鏢在壓不住的嘴角,臉都紅了。
她當著很多人的麵打了墨擎淵的頭一巴掌,發出清脆的“啪”的一聲。
打完溫櫻就後悔了,她的屁股還牢牢被掌控在墨擎淵的手裡麵呢。
“繼續打,把我腦子裡想把你炒死你的邪念都逼出來。”墨擎淵冷冷在她的耳邊威脅,順手輕輕一捏。
溫櫻抖了一下,瞬間就不敢動了,無助的趴在墨擎淵的懷裡,手緊緊攥著他的西裝衣領。
還好墨擎淵心情好,並冇有和她計較。
他單手托著溫櫻,一隻手端起桌邊溫櫻愛喝的奶茶喝了一口,隨即皺了眉頭,果然還是那種甜不拉幾的:
“臭丫頭,說點好聽的,我就放你下來。”
“我不會!”
溫櫻看見宅子裡的人都假裝低著頭,她深感絕望,憤怒的和墨擎淵頂嘴。
“不會?那你就彆下來了。”墨擎淵知道那張倔強的小嘴是不見棺材不會癟起來的。
他直接把溫櫻抱進了宅子裡麵,準備上樓欺負一頓。
宅子裡比外麵陰涼很多,一走進去就有一陣涼嗖嗖的風吹來,恐懼如影隨形。
溫櫻害怕以這樣的姿勢上樓,連忙用細如蚊蠅的聲音:
“老公,求你放我下來。”
喊出口的瞬間,她本能的感到噁心,也厭惡不得不妥協的自己。
可是,她麵目不露分毫,隻有甜言蜜語到讓墨擎淵放鬆警惕,纔有逃離羅蘭國的希望。
墨擎淵果然把她放了下來,他似乎十分沉醉享受這種通過威脅逼迫溫櫻妥協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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