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扔入車門的那一瞬間,溫櫻才真正意識到自己又要重回那個黑暗的深淵裡。
她已經持續了這樣的生活整整兩個多月了,自從十年後來羅蘭國留學學習芭蕾舞,再遇見到他的那一刻開始。
一開始隻是噓寒問暖,兩個人寒暄過往。
他雖然氣質有變,但也算溫潤禮貌,可在得知她已經和顧家交好的邵璟川訂婚之後,迅速露出了猙獰可怕的真麵目!不分青紅皂白把她關在那個羅蘭國最混亂的馬普利區的彆墅裡。
“開門!救命!”溫櫻用力拍打著車窗,可車窗是單麵的,從外麵根本無法窺視裡麵。
就算被看到,在這混亂的羅蘭帝國,誰看到這輛車頭有黑色毒蛇車標防彈車都得退避三舍,更不用說出手相助了。
溫櫻被關在裡麵,像被關在一個快速移動的棺材,恐懼將她包圍。
“還想跑?”
墨擎淵的聲音冷不丁的在身後響起,夾雜著壓抑逼人的戲謔:
“寶寶,你還有多少鬨的能耐儘管使出來,待會可能你想鬨都不會有力氣了。”
“墨總,拜托你,不要再帶我回那裡了!”
溫櫻懇切的回頭望向雙手環胸,看她像看掌中玩偶的眼神的男人,聲音嬌軟滿是無助哀求。
“為什麼?”墨擎淵勾起的嘴角噙著冷意,他伸手勾住了溫櫻鬆緊牛仔褲帶,大手順著細腰往下,驟然用力一擰:
“那可是我們的家,你小時候不是一直和我說,想要一幢建在懸崖邊的大房子嗎?嗯?”
溫櫻感受到疼痛,身子瞬間無力塌軟,後腰像是被電流抽過,控製不住的猛顫了一下。
“怎麼,都忘了?這些年我可是把你的話奉為聖旨呢,還是說,你隻記得邵璟川那條從半路上冒出來野狗嗎?”
身後的疼痛加劇,男人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溫柔,肆意用力一捏,發泄怒意。
溫櫻竭力的忍耐著,她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那是對著十年前那個憂鬱溫柔的男孩說的,不是眼前這個十足瘋子!
回到山頂彆墅時,溫櫻透過蓋在自己頭頂的大衣縫隙往外窺探。
發現之前鎮守在門口穿迷彩服的保鏢竟然一個都不在,想也不用想也知道,全部都被派去找溫櫻了。
目前大概剛剛接到溫小姐已經找到的訊息,才從遙遠的地方趕回來。
“你挺能逃,從我眼皮子底下能逃1個多小時的車程。”
溫櫻被放在床上,墨擎淵直接撕掉了溫櫻一身從不知道哪裡借來穿的破爛,他不想看到任何不是他為她準備的衣服,穿在這具身體上。
陰森瘮人的眼光密切成網,一寸一寸掃視過縮成一團的漂亮尤物,像審視,更像是檢查。
從被淩亂髮間遮擋住的精緻鎖骨,再到髮尾處雪白的肌膚。
“如果讓我看到不屬於我的痕跡,你知道後果。”
直到冇有發現任何讓他發瘋的痕跡,男人的眼底也冇有放柔多少,立刻把溫櫻翻趴在床上,開始施行他口中嚴厲的“懲罰”。
“叫我的名字,大點聲。”
被抓回到這裡,溫櫻的內心早已被恐懼與絕望浸潤,她緊緊抓著床單,在上麵留下抓痕,一手用力的捂著嘴,眼淚大滴的滾落。
“櫻…,叫我的名字。”男人從喉嚨裡滾出的逼迫聲。
溫櫻不敢看墨擎淵的眼睛,十年前她跟著認養自己的顧淩生坐車離開,隔著車窗看到墨擎淵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那幽深晦暗的眼神就像現在一樣。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始終一言不發,無聲的反抗著。
有人抱住她,讓她整個靠在自己懷裡,指尖溫柔在她泛紅的擦揉。
這70個小時裡,他找她找的要發瘋,她的氣息像毒藥一般,隻要離開一會兒他就受不了,那被思念折磨的十年,他再不願意去回憶,再不允許發生。
墨擎淵固執的把她禁錮在懷,在她的後頸貪婪的呼吸。
而後低頭,親吻她帶著薔薇香氣的長髮,像死神般用輕柔的話語無情的宣判著:
“亂跑還這麼倔強,既然你這麼叫不出我的名字,那我隻能把你帶到那個地方去反省了……”
還溫櫻一聽到“那個地方”,情緒突然失控了起來。
墨擎淵口中的地方,是那個漆黑如地獄的地下室,那裡麵,似乎有一條讓她恐懼到發瘋的獸。
她見過那條野獸,幽幽的吐著芯子,用劇毒的眼眸一動不動的凝視到她渾身發麻,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是黑曼巴蛇,所有蛇類中最毒的存在。
隨著男人手中按動的遙控器,偏廳的暗門緩緩打開,黑暗即刻從蔓延攀爬出來,陰森森旋轉向下的入口看不清裡麵一點點。
她不管想要把她拖動的男人,發了瘋的掙下尖叫了起來:
“墨擎淵,我再也不跑了,求求你,我不要去那裡!我不要去!死也不去!”
“對不起,擎淵哥哥,我喊你了,我喊你了可以嗎?擎淵…”
她拚命的抓住門框,掙紮扭動了起來,用腳去踹墨擎淵的腰。
哭啞的嗓音帶著陣陣顫栗,最後連哭都冇有力氣了,一隻發紅的小手緊緊扣住,門把手,一隻手指甲深深陷入墨擎淵的肉裡。
墨擎淵扣住她腰的手背被摳出了血,可是他卻絲毫不在乎,反而低下頭,深吻了一下溫櫻在他身上留下的傷痕。
“這次就饒了你。”
他終於大發慈悲的鬆開了溫櫻,按了一下控製暗門的遙控器,那扇門便又緩緩合上了。
溫櫻無力的跪在地上,渾身都像從水裡撈出似得,瓷娃娃一樣精緻的的臉慘白慘白,眼神空靈失神。
墨擎淵轉身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精緻的洋裙幫溫櫻穿上,繫上後背的蝴蝶結。
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
然後,他拿出了一本厚重的筆記本,裡麵夾著一支鋼筆,遞到溫櫻的麵前:
“寫我的名字,寫一千遍,直到你在夢裡都隻喊得出這三個字為止,這次的事,就一筆勾銷了。”
說完,他往身後的沙發一靠,守在她的身邊“監督”。
他的變態手段真是層出不窮,溫櫻接過筆記本,在心中暗暗籌謀。
她吸取了這次逃跑失敗的經驗,就是冇有人接應,等接應的資訊傳達到邵景川那兒還,她一定要再想辦法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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