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旁邊又響起了打火機摁響的聲音,墨擎淵甚少在溫櫻麵前抽菸抽的這麼狠,他狹長的眼睛眯起,看著遠方醒目的小提琴形狀的學院標誌。
“想去的話,求一求我,或許我就同意了。”
溫櫻抿著嘴,她冇有說話。
這裡距離馬普利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如果她去上學的話,即便走讀,她也至少是早出晚歸。
現如今的墨擎淵非常討厭溫櫻不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超過半天。
隻要超過這個限定的時間,他身體裡代表狂躁不安的那顆火種就會爆炸,做出很多他自己或許都無意識的瘋狂舉動。
即便現在自己回去上學,等邵璟川救自己出來,她也不能再待在羅蘭國了,學籍照樣會作廢。
她一定要做足戲,足到墨擎淵徹底以為自己不會再跑,才能慢慢真正開始爭取自由,更何況,求墨擎淵的背後,需要什麼樣的代價,她心知肚明。
“我不想去了。”溫櫻輕聲說道。
“真假的?”
溫櫻再次點頭:“如果我去上學了,你想見我的時候,我可能經常會不在。”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麵前的男人耳邊比流淌過天邊的清泉還要舒坦愜意。
他微微一笑,兩隻寬厚的手掌緊緊的將溫櫻的手包裹起來。
這時,車子在溫櫻所說的有特色冷麪的餐廳樓前停下了,溫櫻跟著墨擎淵下了車。
“我花了那麼多的精力,帶咱們從一無所有的雨城走到今天,你就挑些這種破地方吃飯?”
將菸頭踩滅,墨擎淵拍了拍他的西裝,拽著溫櫻的後衣領朝著裡麵猛拉了一步。
有一輛摩托車疾馳著正好從他們身邊擦過。
溫櫻帶墨擎淵去吃飯的地方,確實算不上豪華飯店,下麵都是些人員嘈雜的小攤小販。
“可我就是喜歡這裡!”溫櫻忍不住犟嘴。
她記得小時候是可以和墨擎淵一起蹲在大馬路邊,起勁的吃一碗光頭麵的,不知為何他現如今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在這裡能偶遇到你的小情兒?”
墨擎淵的語氣吃醋而促狹,說到“小情兒”的時候,周身的溫度都彷彿下降了,讓溫櫻脊背生寒。
還好男人冇有再繼續懷疑,而是拉著她朝著樓上走去。
樓上的“殷記餐館”還算乾淨雅緻,雖然在墨擎淵眼裡,那看起來有刻痕的皮椅,鐵定不知道有多少肮臟的東西在上麵背靠著酗酒抽菸。
他上前一步,脫下自己的外套墊在溫櫻的座椅上:
“坐吧。”
見溫櫻乖順的坐在自己的衣服上,墨擎淵這才拉開椅子神情慵懶的落座,隨意的拿起了一邊的菜單。
“我不記得你喜歡吃這些很辣東西,你喜歡吃甜的。”
菜上來的時候,墨擎淵拿起配菜牛肉,細心的給溫櫻挑掉她討厭的生薑,語氣意味不明。
“我是來了羅蘭國口味才愛上吃這個的,人的喜好總是會變的。”溫櫻接過他給自己挑的牛肉,自然的往嘴裡送。
對於溫櫻的話,墨擎淵冷嗤了一聲,對這個言論表示不屑:
“我墨擎淵要是喜歡一樣東西,這種喜歡,就算到了下輩子都不會改變。”
說完,他不安分的手自然而然的伸到了低頭吃飯的溫櫻邊臉頰,輕輕撫摸過溫櫻的臉頰。
像撫摸一件愛不釋手的珍寶:
“就像小薔薇你,你光是坐在那兒,就勾引了我小半輩子。”
墨擎淵雖然在佯裝吃飯,可是腦子裡卻是在滋生如何把這朵小薔薇蹂躪到花瓣蔫巴凋落的邪惡念頭,肆意調侃著溫櫻。
溫櫻紅著臉低頭不語,她怕控製不住把一邊的紅酒潑到惡魔的臉上。
這時,一名服務生端著贈送的酒飲走了進來,在溫櫻耳邊低聲說:
“溫小姐,有人在門口找你,好像說是你同學。”
溫櫻抬頭望了一眼墨擎淵,對方低頭夾菜,好像並冇有反應。
以為是問自己安好的女同學,她起身,跟著服務生走到門口想一探究竟。
打開門的一瞬間,就被突然衝過來的一條瘋狗一樣的男生摁在了牆壁上。
是一個瘦高神形的男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人群中遠遠看起來最內向的那一類人,此刻的過分熱情。
“櫻同學!”男生是溫櫻隔壁班的同學,一見到溫櫻,瞬間就跟條餓了很久的瘋狗一樣:
“最近到處找你,怎麼也冇看到你來上學。”
他一臉的興奮,看到溫櫻的時候,喜悅溢於言表:
“所以我就特意在你喜歡吃的麪館來蹲你,冇想到真的在這裡見到你了,櫻同學,有句話我忍了好久…我,我喜歡很久了!做我女朋友吧!對了,那位是……”
他注意到溫櫻身後的男人,然後就遭到了可能人生中最狠的一次重擊。
他滿臉的興高采烈,在被猛的一拳打翻倒地,然後對上突然出現在正前方黑洞的槍口時,瞬間化作了蒼白的恐懼。
“你喜歡誰?”
陰戾冰冷的悅耳聲音在溫櫻的背後響起。
“哢噠!”是子彈上膛的聲音,不知何時跟出來的墨擎淵正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狼狽青年,用槍柄拍了拍他的頭:
“來,說說看,你喜歡誰?”
“我…我……”那男生鼻子嘴巴流得一臉的血,哪裡見過真正的殺人傢夥,嚇得在地上連連向後爬動。
墨擎淵緩步上前,一腳踩在他的小腿骨上,怒意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聲讓骨頭髮出碎裂的聲音都彷彿清晰可聽…
“你想誰做你的女朋友?你不是挺能說嗎,來,你再說一遍。”
“我我我我什麼也冇說……求求你,彆殺我,彆殺我!”瑞納文顧不上鮮血糊了眼鏡片,不斷的求饒。
廊廳上的服務員和客人看到這一幕,都驚慌失措的躲了起來,溫櫻也懵了。
這個男生,溫櫻隻與他有過一麵之緣,有一次他撿到了溫櫻的餐卡,所以送還給了她,再普通不過的交際。
該死,這個時候冒出來,對他們倆來說,都是作死!
溫櫻緊咬著後槽牙,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閉上眼,一把抱住了墨擎淵的腰,儘量用毫無波瀾的聲音:
“擎淵哥哥,你放了他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他死了是小事,可這裡是管製區域,你在這開槍,肯定會被媒體抓到把柄的,到時候不利於你的墨氏。”
一把抓住溫櫻的手,直接掰開扔在一邊,墨擎淵的背影宛如致命死神,聽不清情緒:
“既然你這麼為我著想,那擎淵哥哥就不在這裡殺他了。”
在你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帶到馬普利地區,再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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