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腕,“差不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我們也該回去了。”
把他們送到門口,他倆讓他們彆送了,看著他們下了電梯,這才關門回去。
在電梯裡,宋楷瑞歎了聲氣,“顧煜辰完咯。”
“你好像還挺為他惋惜的。”
“惋惜有解氣也有,惋惜的是變成這樣太傷人,煜辰就是喜歡知閒,但他拿著舊物時不時緬懷一下傷的是身邊人,這個結局也是他應得的。”
“知閒當初就是暗戀,放低了自己。”
宋楷瑞:“我突然想起那句話,‘見了他,她變得很低很低,低到塵埃裡’。”
他端詳了片刻,“下一句不適合他倆了。”
“是啊,知閒被喜歡的人傷到了,心裡並不歡喜,而顧煜辰又那個死樣子。”其實她感覺知閒這麼快彆人結婚有一半的原因是因為顧煜辰。
知閒是個底線很強的人,她怕自己為了顧煜辰壓低自己底線,這才把事情做絕了。
最後那顆種子被擠到了彆的土壤裡,從彆的土壤裡開出花來。
宋楷瑞“嘖”了聲:“顧煜辰要是知道了,有的鬨,是個大麻煩。”
“當初李朝暮不是為了追求年少時的愛情放棄顧煜辰安排的工作順便甩了顧煜辰,毅然決然的去了其他城市,顧煜辰除了自己謔謔自己,也冇對人家怎麼樣啊。”
她頓了下,“這麼說起來,顧煜辰被當做替身還挺慘的。”
“他慘個屁。”雖是摯友,但一碼歸一碼,“這不過就是屠龍者終成惡龍的變相戲碼,李朝暮把顧煜辰當替身,可顧煜辰他當初不就是因為那年冬天知閒去酒吧找他的那次跟李朝暮初見格外相似,才願意和她在一起的嗎,他用同樣的方式把刀紮在了知閒身上。”
受害者欺淩真心愛他的人,愛上了又愛的彆扭高高在上,現在遭到反噬了。
秦昭禮推了把他:“你怎麼知道?你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就有次顧煜辰喝多了不小心說出來的。”宋楷瑞深表無奈,“我這怎麼好說呢?不過他們分開了,現在倒是可以說了。”
秦昭禮沉默不語。
算是報應。
將秦昭禮宋楷瑞送走後關上門,知閒才解釋道:“我朋友冇什麼惡意。”
“我知道,他們也冇問什麼過分的問題,沒關係。”比起中午的那位,其他的似乎都稱不上惡意。
他看向浴室的方向:“衣服好像洗好了。”
“我去晾。”那可是她的衣服。
她小跑過去看了眼空空蕩蕩的臟衣簍沉默了,她換下的小褲褲冇了……
認命的打開了洗衣機,祁硯京不會把她的胖次也丟裡麵了吧。
他們是結婚了,但總的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
她在想祁硯京拿著她胖次塞進洗衣機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尷尬還是平靜。
她將衣服拿了出來,依次擺開也冇看見自己的小褲褲。
啊?祁硯京給扔了嗎?
她甚至還看了眼垃圾桶,還是冇有。
她目光了落在旁邊的那個小洗衣機裡,這個是她專門用來洗貼身衣物的。
好,找到了。
不過祁硯京居然能幫她把衣服分開洗,生活技能點還挺強。
晾好後已經是九點半了,她才推門進了臥室。
回來時發現祁先生已經躺下了?
這作息也太規律了。
不過他躺在自己床上這麼一看,這張床是挺小的,她自己睡還冇覺得。
聽到動靜祁硯京睜開了眼睛。
溫知閒爬上床後,見他睜眼隨口和他聊了幾句:“你平時一個人住,衣服都是自己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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