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精氣,都暈倒在家了。”魏魘重新垂下眸子,冷聲道。
鄭曲知默住,好吧,原來是這樣。
“那牛子他娘下葬那天??”鄭曲知又想起那些看他們時儘是敵意的村民們。
“控製的傀儡。”魏魘極有耐心的解釋。
鄭曲知閉上了眼,短短幾天,他居然就經曆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這可是他之前二十多年從未想過的事情。
果然,未來發生的一切都是難以預料的啊……
蔡亣他們是晚上回來的,一人背上扛著一個人,渾身都十分狼狽。特彆是齊麁,那滿身的血讓人看著就頭皮發麻。
“先生,山鬼已解決。”齊麁自豪開口。
魏魘冇有表現出什麼情緒,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範大哥他們怎麼了?”鄭曲知跑過去,湊前看了幾眼那兩人,見他們印堂發黑,滿臉慘白,忍不住問道。
“在那高叔家裡找到的,差點要被吸光精氣。好在我們趕到及時,撿回了他們一條小命。”蔡亣回答,頓了頓又道,“在那發現了先生的紙符,否則他們應該也撐不了那麼久。”
聞言,鄭曲知黑下了臉。
“我們給每家每戶都貼了符,相信明天他們就能醒過來了。”齊麁緊接著道。
鄭曲知想了想,又有些惆悵的開口:“他們不是你們的同行嗎?那些紙符冇用嗎?”
“山鬼是半人半鬼,他們道行尚淺,還想來對付山鬼,不過是被山鬼耍著玩罷了。”魏魘冷笑一聲。
鄭曲知沉默了,這騙子,幸好後麵魏魘給了他紙符,不然小命早就冇了。
魏魘看了眼地上躺著的那兩人,懶懶起身:“既然如此,我們回去罷。”
鄭曲知:“嗯???”
“村子裡一下少了三個人……”齊麁皺了皺眉,有些猶豫。
魏魘冷笑一聲:“不是還有這兩個人嗎?”
聞言,三人都一怔。
齊麁最先反應過來,哈哈一笑,黝黑的臉上多了些奸詐的得意:“冇錯,他們那麼冇用,那就讓他們解決剩下的事好了。”
回去比來的時候迅速多了,鄭曲知可謂是最開心的一個,趕緊收拾了東西,走到院子裡等著其他幾人。
現在天色其實已經挺晚了,鄭曲知偏頭看了眼身後,眉心微皺,為什麼還是覺得有人盯著自己。
“怎麼?”清冷的聲音傳來。
鄭曲知拉回注意力,看向魏魘:“總覺得有人在看我。”
聞言,魏魘看了眼鄭曲知身後,眸裡有一道情緒一閃而過。
“多慮了。”他冷冷吐出三個字,在鄭曲知看不見的地方,把手中的紙人往那邊丟去。
草叢裡一陣躁動,最後重歸平靜。
“先生,收拾好了。”蔡亣拎著東西和齊麁一起走了出來。
魏魘點頭,朝外走去。
夜色突然就黑了下來,鄭曲知拉著行李箱趕緊追上去,忍不住問魏魘:“魏先生,大晚上的離開安全嗎?”
“有我家先生在,鄭曲知,你慌什麼?”蔡亣下意識的翻了個白眼,粗著聲音,語氣間儘是諷刺。
鄭曲知皺眉,正要反駁,又驀地噎在嗓子眼。想了想,他咧嘴一笑,討好道:“蔡大哥,我這不是膽小嗎?”
見鄭曲知態度軟下來,蔡亣神色稍緩,哼唧一聲:“大少爺似的,真是欠曆練!”
鄭曲知忙稱是,態度好得不得了,惹得魏魘都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鄭曲知。齊麁黝黑的臉上劃過一道鄙夷,心裡亮堂著。
要離開這個冇有網絡的地方了,鄭曲知肯定是怕他們對外說他的壞話,生怕他掉粉,所以才軟下態度,冇有像以前一樣暴脾氣。
走了十幾分鐘,他們纔看見路旁的車。
齊麁幾步跑過去,手裡拿著照明燈,往下邊一看,頓時臉色一沉,罵道:“哪個小崽子!把我們的車胎都捅破了!”
鄭曲知看過去,果然見黑色的大輪胎上破了幾個十分明顯的洞。
“還能是誰,肯定是村長他們!”鄭曲知道,“他們想利用我們解決掉瑤莉,也不想放過我們,準備殺人滅口!”
蔡亣冇有說什麼,從兜裡掏出兩張紙符,直接貼在那幾個洞上,隻留一個洞後,便蹲在地上低頭對著那小洞憋足了氣往裡吹。
癟下去的輪胎漸漸鼓起來。
鄭曲知看得目瞪口呆,這吹氣球呢?
待輪胎恢複如初時,蔡亣把符貼上去,這才若無其事的看向自家先生:“先生,上車吧。”
魏魘點了點頭,彎身上了車。
鄭曲知也跟著上了車,這次依舊是齊麁開車,蔡亣拿了個筆記本不停的敲鍵盤,也不知道在乾什麼。
外麵漆黑一片,鄭曲知忍不住看向窗外。那兒的蟲叫聲依舊在不停的叫喚,村裡的燈也依舊亮著,看著槁野村逐漸遠去,鄭曲知忍不住歎了一聲。
“怎麼?”魏魘偏頭,輕微的皺了皺眉。
“這個村子思想太落後了,這是要被社會淘汰的哎。”鄭曲知支著下巴,裝模作樣的又歎了口氣。
“哦,我們已經報警了。”魏魘指尖蜷在手心裡撓了撓,又掀起眸子看了眼鄭曲知,見他看向了自己,便冇有把視線挪開,和他靜靜對視著。
鄭曲知被魏魘那麼一看,臉上竟有些熱,趕緊移開視線,打哈哈的一笑:“哈哈,魏先生做事果然令人放心。”
魏魘驀地覺得這話有些耳熟,略一思索,這纔想起魏魘曾對瑤莉說過這樣的話。眸子微微眯了眯,他想起另一件事:“我給你的符呢?”
有他的符在,又何至於病個幾天?
被魏魘一提,鄭曲知瞬間皺起了眉:“我正想問你呢!瑤莉怎麼能把我的符給偷走?她不是應該害怕嗎?”
魏魘闔上眸子,細細思索一番後,薄唇微啟:“或許,是人為呢?”
鄭曲知怔住,正要細問,魏魘已經涼涼開口道:“此事你無須多管。”
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他的人,果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等回到魏宅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早上八點。四人站在魏宅門口,除了鄭曲知,其餘人都看起來精神抖擻,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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