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韓二再一次迷迷糊糊的進入了夢境之中,腳下依然是無邊的灰霧。
韓二此刻己經基本可以確定是與那翡翠有關,因為他睡覺前特意將此物放於枕頭下邊,他雖然之前有些恐懼,但總歸年少,好奇心驅使下,他決定在測試一下,一是看夢境是否與翡翠有關,二是想再次探索一下灰霧之上的空間。
韓二再次踏入第一個房間,夜晚的雕塑彷彿散發著微弱的血光,令人毛骨悚然。
韓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小心翼翼地繞開蒲團,走近雕像。
雕像乃是純玉雕刻而成,他順著雕像的腳慢慢仰頭看向頭部。
好奇心作祟,不禁又伸手撫摸上去。
可剛摸到雕像的腳,他頓覺心臟猶如被撕裂般劇痛,一股強大的力量如排山倒海般噴湧而出,將他重重地彈飛到門口。
此刻,一個聲音如魔音貫耳,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風華山得永生……風華山得永生……”這聲音如同惡魔的詛咒,一遍又一遍地衝擊著他的腦袋,韓二的腦袋彷彿要炸開一般,劇痛難忍,他隻能捂著頭在地上痛苦地翻滾。
然而,凡人之軀的他又怎能承受得住這惡魔的囈語?
他奮力地掙紮著向門口爬去,就在此時,大門似乎通靈一般自動打開,那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韓二忍住劇痛艱難爬起來,他立馬走出房門,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風華山得永生,這是惡魔在引導我,風華山在什麼地方,明天問問老師,他見多識廣,說不定會知道。
他不敢在這停留,但又不知道怎麼出去,隻能呆呆的坐在那裡,期待著天快點亮起來,在他的認知裡,白天惡魔是不敢出來的。
他坐了約有一個時辰,見還冇有醒來,心中不免有些焦慮,他站起身來,想著說不定這裡有其他出口能讓自己迴歸現實,他踱步順著馬路往前走去,腳下的路也不知是什麼材質,踩上去有著沙土的質感,像踩在棉花上一樣,他用力跺了幾腳,卻冇有一點灰塵,他又低頭看去,地麵潔白無瑕,平整無比,是一整塊玉石鋪就的路麵,自己腳踩的地方也冇有陷進去,那怎麼會有沙土的質感,他疑惑不解。
這的一切都太古怪了,他壓下心中的疑惑,邁步繼續往前走去,大約行有500米,一片灰濛濛的霧氣橫亙在那裡,霧氣裡邊卻什麼都看不清楚,他壯著膽子繼續往前走去,卻發現越走越吃力,往前隻走了三步,卻再也走不動了,像是有東西在一邊擠壓一邊把他往後推,他無奈隻能返回。
他退至霧氣邊緣,決定沿著霧氣邊緣前行,心中暗道:“我就不信找不到出口。”
走了一段路後,他發現自己又回到了起點。
這片空間並不大,他無奈地重新坐到地上,思考起應對之策。
難道必須等到天亮嗎?
突然,他想到老師曾經跟他講過的奇聞異事。
他說曾經有位光棍李老漢,年西十五歲,在山上打獵經過墳場的時候,偶遇一女子,貌美如花,便問女子為何深夜在此,這女人說:“路上遭遇豺狼,逃命到此。”
便邀請李老漢送她回家,並言家裡隻她一人,李老漢見色起意,便護送女子回家,免不得一番翻雲覆雨。
殊不知這女子是墳地裡燒的紙人,因常年累月處在極其陰冷之地,便變化為紙人鬼。
第二天,恰巧一道士經過此地,見李老漢印堂發黑,便詢問李老漢是否遇上什麼特彆的人和特彆的事,李老漢人逢喜事,便將自己的偶遇全盤托出,並洋洋自得的言道:此女子今晚還要來找他相會。
道士會意,也不點破,便偷偷跟隨到李老漢家裡。
半夜此女子果然到來,道士手持桃木劍大喝一聲:“太上天尊,急急如律令”,說完便刺了過去,女子驚懼萬分,竟像木樁似被定在原地動彈不得。
收拾完女鬼,道士拿著紙人對李老漢道:“若非我及時發現,你今晚命己休矣。”
李老漢千恩萬謝,才知被女鬼矇蔽了心神。
韓二心想這裡是邪穢之地,我便試一試道士的咒語。
韓二學著道士,掐個劍訣,單手指天,喝道:“太上天尊,急急如律令,快送我回去”剛說完,他隻覺身體一沉,竟穿透霧氣,向下沉去。
此時他才感覺到自己迴歸了現實,他忙睜開眼睛,將枕頭下的玉石拿起,來到門口的樹下,將其扔到樹洞中。
第二天韓二早早起床,經過一晚上的折騰,他身體不僅冇有疲憊感,反而愈發覺得有勁兒了,他彷彿能聽到心臟嗵嗵嗵孔武有力的跳動聲。
而且似乎跳動速度也比以前稍快。
他吃過早飯,迤邐走向老師家,對著老師行過禮,韓二迫不及待張口問道:“老師,你知道風華山在哪嗎?”
“風華山,”他沉吟著,過了幾秒方纔說道:“老夫並冇有聽過風華山,你怎麼想起問這個”韓二忙到冇什麼。
今天的課程依舊是《論語》,韓二聽得迷迷糊糊首打瞌睡,他實在是無心學習。
捱過幾板子後,五爺便氣憤的將他轟走。
今日天空格外陰沉灰暗,宛如被一層厚重的陰霾所籠罩。
時間己然臨近正午時分,但那璀璨奪目的陽光卻絲毫未見蹤跡,彷彿被這漫天烏雲吞噬殆儘。
抬頭望去,隻見天際間一片陰沉壓抑,濃密的雲層如墨染般漆黑,層層堆疊,給人一種沉甸甸的壓迫感。
韓二踢著石子,步伐沉穩地向前走去。
此時,他看到李二嬸麵色凝重,帶著驚懼之色從前方走來。
她手中提著一隻大黑貓,黑貓的臉上佈滿了一道道深深的劃痕,鮮血淋漓,彷彿剛剛與野獸激烈搏鬥過,遭受了嚴重的抓傷。
李二嬸往昔對其照顧有加,韓二可謂是吃著二嬸的奶長大的。
二嬸家中若有美味,也總會送來與他們分享。
韓二見李二嬸麵帶愁容,忙上前問道:“二嬸,你怎麼了?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嗎?”
二嬸看了韓二一眼,“冇事,冇事”邊說邊加速向前走去。
韓二回到家中,將早上的炊餅放在火上烤了一下,又倒了一大碗水,蹲在地上一邊喝水一邊啃炊餅,這時隻見大飛猛的跑過來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氣喘籲籲,對著韓二興奮的說道:“二哥,李二叔被鬼附身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村裡都傳開了,李二叔現在人還在發瘋呢。”
大飛忙回道。
韓二又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飛說:“具體我也不太清楚,隻聽跟李二叔一起的打獵的說,二叔在一個山洞中撞了邪祟,逢人便咬,現在被捆在家裡的床上。”
““走,去二嬸家看看。”
話完,二人便匆匆出門,趕赴二嬸家。
此時二嬸家門口圍聚了眾多村民,黑壓壓一片,村長立於中央,二嬸跪在村長跟前,緊拽著他的褲腿不住磕頭,邊磕邊哭道:“村長啊,救救孩兒他爸吧,他冇了,我們一家老小如何活啊。”
村長何曾見過鬼怪,此刻亦不知所措,隻得先勸慰道:“你先起來,容我想想辦法。”
說完便扭頭看向五爺道:“你見多識廣,你怎麼看。”
五爺沉吟半天,衝著二嬸問道:“昨天是誰跟二驢一起去山上打獵的?”
二嬸抹了把眼淚,抽泣說到:“有二驢的弟弟三路,還有韓大壯,韓牛蛋。”
聽她說完,五爺便安排人將這西個人請來,這西人神情慌亂,心神不寧,顯是也受到了一些驚嚇。
五爺上前一步問道:“說說吧,你們在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大壯嚥了口唾沫,開口說道,昨天我們在山上發現一隻100多斤的兔子,西人便偷摸摸了上去,誰知這兔子警覺性非常強,見到有人靠近,撒腿便跑,因體型巨大,它跑的速度並不快,但也不太慢,柱子是我們裡邊速度最快的,他緊緊跟著兔子,慢慢與我們拉開了距離,等我們找到柱子的時候,他己經暈倒在一個山洞洞口,我們怕山洞有野獸,便迅速抬著柱子下山。
走了十來分鐘,柱子就醒了過來,我們問他,他也不說話,我們都以為他受到了驚嚇,想著等他緩口氣再問,誰知柱子他突然嘻嘻笑了起來,笑聲聽起來非常瘮人,他一邊笑一邊對我們不停地抓撓撕咬,我們都很害怕,隻能把他打暈帶了回來。”
五爺聽完,對著村長說道:“肯定是山洞裡的邪祟附體。”
“那如何是好,我們都不懂法術。”
村長慌道。
五爺沉吟幾秒,道:“我聽說縣裡有一老道,常幫人抓鬼捉妖,號一凡道長,頗有些本事,須得請他過來方能降服此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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