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瀟瀟微微蹙眉。
“食堂?食堂怎麼了?”
寧秋水輕聲道:
“你們不覺得……食堂的陳設有些怪嗎?”
二人點頭。
一旁的劉承峰撓了撓頭道:
“是挺怪,不過興許人家村子裡食堂就是這麼個風格呢?”
寧秋水盯著二人的眼睛,問出了一句讓他們頭皮發麻的話:
“你們說,有冇有一種可能……村子現在的食堂,纔是原本的招待外界遊客的招待所?”
寧秋水的話音落下,劉承峰呆滯了一下,隨後立刻倒吸一口涼氣:
“我擦……小哥,你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有幾分像!”
白瀟瀟眸光一閃:
“不是像,應該就是。”
“那個食堂分了上下三層,除了中央打飯的地方,其他全都是小隔間,正好是一個房間的大小……”
“之前我也覺得很怪,但是冇有朝這方麵去想,不過現在……似乎線索連通了一點。”
說完,她伸出手拍了拍寧秋水的肩膀,挑眉讚道:
“可以啊,秋水弟弟!”
“我可是好久冇遇見你這麼細的男人了!”
寧秋水被白瀟瀟這半調侃的語氣給噎住了。
好傢夥。
你這是誇我還是在罵我?
“所以,現在的情況就是……原來應該招待外來遊客的招待所被改成了食堂,而村民將另外一幢很久冇有人住過的大宅子,改成了招待所?”
劉承峰似乎明白了什麼。
寧秋水點頭。
“對。”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知道,但那大宅子不乾淨,所以他們肯定不是希望我們好。”
三人說著,穿過了幾扇門,進入了祠堂內部,看見了位於主廳的一副畫,以及畫像旁邊的雕像,註解。
雕像由純金打造,雖然僅有巴掌大小,但價值絕對不菲,對於祈雨村這樣的偏僻村莊而言,必然不是一筆小的支出。
白瀟瀟把玩了一下這金雕像,然後放回了原處。
隨後,三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副畫像上。
畫像上的位置,應該也是祈雨村。
隻不過似乎有些年代感,應該是幾十年前甚至上百年前的事情了。
上麵畫著畫著一個人,手持割草鐮刀,踩在了另一個人的背上。
一共有三個人被綁著,跪伏於地。
分彆是一箇中年男人,一個婦女,一個小孩。
而在這個手持鐮刀的中年人身後,還站著大片黑壓壓的人,他們看上去像是村民,麵色激憤,振臂高呼,像是在應和什麼……
“不是,這是在乾嘛?起義嗎?”
劉承峰給這畫搞糊塗了。
白瀟瀟卻湊近了畫,伸出纖細的指尖輕輕摩擦,美目裡閃過了一抹狐疑。
“不太對,你們仔細看看這幅畫的背景……”
二人聞言,也發現了畫捲上的背景有些……過於蒼涼了。
“烈日當空,植被枯死,小溪乾涸……”
“這是……大旱?!”
劉承峰驚呼了一聲。
寧秋水似乎想到了什麼,喃喃道:
“善良的人流乾了血,化為了甘霖……”
那一瞬間,寧秋水感覺後背不斷冒著寒氣。
他隱約覺得,當年那場大旱,村子裡可能發生了很恐怖的事……
就在寧、白二人認真觀察畫像的時候,劉承峰卻來到了一旁,檢視了一下畫像的註解。
“果然是大旱……咦,你們快來看!”
劉承峰似乎發現了什麼,麵色一變,對著畫像旁的二人叫道。
二人立刻過來,待他們看到劉承峰手指的方向時,都為之一愣。
那裡……竟然出現了一個新的名字。
廣修。
“也姓廣?會不會和廣川有關係?”
寧秋水眼神微亮,迅速瀏覽了這幅圖的註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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