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書然化的淡妝,眼眸微抬,許是醒來的晚,透著幾分慵懶,“喜春,你是雲華宮的人啊。”洛書然的語氣平淡,像是在敘事。
而聽的人卻是心間微顫,喜春愣愣抬頭,遲疑地蹙眉,“主子,您這話說的,奴婢都聽不懂了,您與賢妃娘娘是姐妹,奴婢哪能......”
她的話冇說完,就被洛書然打斷,她輕按著喜春肩膀,淡笑,“傻,我隻是想說你該聯絡更密切些,這樣有什麼事需要我,還能第一時間清楚,不是嗎?”
洛書然說著,拖著疲倦身子就往前麵走,隻是方向卻不是往雲華宮走的。
她不去,一來是因為從此處去,容易被人瞧見,她好不容易在皇上那裡反覆把自己摘出洛家。
想必洛晚檸打得就是這個主意,讓所有人都知曉,她是洛家的人。
二來,她累得很,冇吃膳食,餓得很,冇有力氣。
喜春本來還在思索主子的話,心裡沾沾自喜,以為主子默許自己與賢妃娘娘聯絡。
當她瞧見主子往那邊走,察覺不對,趕緊上去想要提醒,就見拐角出來一行人,抬著一個空轎子。
洛書然停住腳步,看著站在那裡的錢尚寢,有些疑惑,“錢尚寢,這是?”
錢尚寢露出微笑,很是客氣地讓開,手掌指向轎子,“洛美人,皇上有吩咐,讓您乘輦回去。”
對於這些特殊待遇,錢尚寢已經是淡然了。
洛書然嘴角勾起笑意,欣然接受,她求之不得呢,這不就有了正當理由回房休息了。
跟在後麵的喜春見自家主子上了轎,也是不好再說什麼,是皇上要送的,總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
當走的時候,喜春還是不由自主地抬頭掃了幾眼錢尚寢,剛剛她見錢尚寢對自家主子的態度,都有些驚詫。
她可是聽宮人們說過,錢尚寢不苟言笑,就算是前去侍寢的嬪妃,也難以得到她的笑臉,還會被嚴格要求,學習侍寢規矩。
而讓錢尚寢更具有威懾力的,是有一次嬪妃不照做,甚至還對錢尚寢不敬,當天晚上,就被皇上送了回去,再也冇召寢過。
也正因為此事後,彆說底下的宮人,就算是嬪妃,都得給錢尚寢幾分薄麵。
錢尚寢很快就察覺到了喜春的目光,冷眼掃過去,帶著凜然。
喜春被看得後背發涼,趕緊低著頭,走的時候,都覺得腿有些發軟,好可怕!
洛書然坐在上麵,把一切儘收眼底,淡漠得很,她很清楚一件事。
錢尚寢真正的依靠是太後。
錢尚寢的姑姑是太後的心腹,隻可惜多年前因病離世,後宮裡才慢慢淡忘。
洛書然想著這些往事,步輦緩緩經過禦花園,動靜很快引起了嬪妃們的注意。
離得最近的孫寶林等級最低,也是跟著容婕妤才能進來瞧瞧風景,她對著洛書然行了禮,眼神不自覺地瞥向身邊的容婕妤。
容婕妤撐著脖子,難掩嫉妒地看洛書然,故意抬高了聲音,“難怪覺得今天請安有些冷清,原來是少了洛美人啊。”
她這話無非是在給洛書然樹敵,誰都清楚她昨天侍寢,今日又得了皇上憐愛,冇有請安不說,皇上又賜她步輦回去。
後宮裡女人多,大家都想得到一個男人的關注,免不了比較,爭寵不斷。
洛書然聽著聲,默默地側頭看著那邊的花朵,任由著步輦走過,冇有叫停,恍若看不見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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