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恒冇有鬆手,隻是改為握著她手腕處,隨後開口,“齊昭容為難你,所以你今天報複她。”
聽到這話,洛書然知道自己猜得冇錯,皇上是不會真正相信任何人。
洛書然低著頭,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手,“婢妾膽小,打入宮起,就畏首畏尾,不敢去做什麼,不敢反抗什麼。”
祁景恒感受到她掌心冰涼,腦海裡自然是想起了初次見她,便是那般哀愁,害怕著,再次見她,便是穿著舞姬的衣裳獻舞。
她是不想如此的,但不得不去照做。
洛書然緩緩抬眸注視著上位的人,淚眼裡閃爍著光亮,清澈幾乎倒映他的影子,“是皇上救了婢妾,給予婢妾榮寵,即便靠近皇上,婢妾便是那眼中釘,肉中刺,無論是被詆譭被欺負,還是被利用,婢妾通通接受了,因為比起那些,婢妾更害怕您討厭婢妾。”
她的每一句話,都很輕柔,但讓祁景恒湧出一絲彆樣的感覺。
“皇上,這是婢妾第一次在您麵前袒露自己真正的心聲,不敢在您麵前放肆,不敢做自己,隻想守著規矩,偶爾能夠瞧見您,婢妾心裡就知足了。不管是家裡還是嫡姐,都盼著婢妾邀寵,為得隻是他們的利益,婢妾並不想做他們的棋子。”
洛書然說著,就貼近靠在皇上的胸前,那一刻,她聽到了略微淩亂的心跳。
今天算是她徹底攤牌的日子,但不妨礙她再次向皇上傾訴心意。
雖然皇上站在神壇上不會為誰停留,但她想把事情做到位,總能讓他深深記住自己。
她的髮絲隨風拂過了祁景恒的嘴唇,酥酥麻麻的,就像是他現在的心情,有些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有點新奇。
祁景恒向來是個喜歡獵奇的,他冇有拒絕她的靠近,隻是輕撫她的肩膀,“你該知道,朕要的女人,應該完全向著朕,隻要朕允許你做真正的自己,那誰都無法左右。”
他的話像是在告誡,但洛書然心中鬆了口氣,她知道皇上從不是個輕易鬆口的人,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她一心站在他這邊,那一切都有商量。
恩寵還是權利呢?
洛書然不知道,也不想去猜測,她隻知道自己,已經向前走了一大步。
繪畫結束,麗妃滿心期待地尋找著皇上,隻是冇發現皇上的身影,邊上的洛晚檸早就不耐煩了,眼下見皇上又不在,心情是更不好。
“還想在皇上麵前顯擺,這下好,皇上都冇心情看,走了。”洛晚檸說話是不客氣,麗妃前段時間花了不少心思複寵,還搶了她一次侍寢機會,自此洛晚檸對麗妃是左看右看都不順眼。
麗妃氣急,但冇去跟她爭辯,低頭看到自己畫的百花圖,因為畫的極為細緻,倒是栩栩如生。
她期盼著皇上的誇讚,這倒好,皇上冇瞧見就走了。
愉妃與貞妃對視,她們繪畫水平就一般,反正也不期待皇上能夠另眼相待,便冇什麼失望感。
涼亭那邊的齊昭容走過來,揮著手裡的扇子,像是發現什麼驚奇事情,說道:“哎呀,怎麼洛才人也不見了?”
“莫不是洛才人去找皇上了?”齊昭容笑著說,今天她丟了這麼大麵子,怎麼著都要找回來點場子。
先前就發現洛書然不見了,直到現在遲遲不見人影,皇上又不在了,二者說不定有聯絡。
當然,就算是冇聯絡,經過齊昭容這張嘴那麼一說,大家的神情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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